仕鵬感到有點兒意興闌珊了。輕而易舉地應付著自動送上前來的嘍囉們,他只求盡快解決、盡快離開——這些人連練劍的靶子都算不上!
幾分鐘的時間過去,只剩下兩、三個人還撐得住身子站立。
突然間,砰地一聲,仕鵬的眼角瞥見空中迅速落下一個東西。
那是什麼?人、女人?!
他心頭疑惑不已,怎麼會有個女子憑空而降?還由不得他深思,再不行動,那女子就要摔成扁扁的肉乾了!
仕鵬手腕一轉,劍把隨即揮舞而出,在空中如飛動的刀盤向四處旋開。那三個餘眾立刻向一旁散開,趁著這短暫的空檔,他蹬足而上伸手抱住騰空而下的莫名女子。
「大哥。他手上有人!」一個負傷不重的嘍囉眼見仕鵬懷中多了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心上大喜。管那是什麼人,他只知道現在這傢伙手邊多了個礙手礙腳的娘們,正是進攻的好機會,機不可失啊!
「上!讓他瞧瞧咱們的厲害!」
依舊站立的三個人沒有一絲遲疑,馬上揮刀向前。
仕鵬的行動的確受到了影響。懷裡這昏迷的女子讓他感到行動上的束縛,綁手綁腳的;別說進行攻擊了,就連他要閃開對方的招式都多了一層顧慮——總不能拿她當擋箭牌吧?
對方三人的攻勢越形凌厲,而他卻相形見絀。自己一向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的,要攻、要閃全部僅習慣於他一個人,現在懷裡多了個莫名其妙的傢伙……一時間,仕鵬彷彿忘了該怎麼戰鬥!
一個疏忽下,仕鵬為了幫懷中的女子擋住賊頭子揮砍而來的攻勢,手臂上多了一條見骨三尺的刀痕,鮮紅的血液立刻濺射而出。
「老大,砍那個女的!他在保護她!」
「廢話!俺看得見!」
另一個人被仕鵬撂倒了,剩下的兩人集中攻擊他懷中的女子.刀刀凶狠、欲置她於死地。
「卑鄙的傢伙!」.仕鵬真的惱火了。這麼無辜的人他們也要將她牽連進來,甚至殺死她?!
「別怪我出手狠毒!」他雙手抱著她,根本無法揮動手上的劍;他於是索性放棄兵器的攻勢,抬腿改為肉搏式地攻擊。
仕鵬足跟一蹬,抱著女子閃身到高台上,足尖頂起一盆盆栽踢向兩人的門面。那嘍噦閃避不及被打個正著,因為仕鵬的力道毫不保留,他當下哀號一聲倒地,鼻樑斷裂、鮮血直流。
「操你奶奶的!看俺砍死你這不要命的!」唯一「碩果僅存」的賊頭子壓下心頭的恐懼,揮出丈長彎刀,閃爍著刺眼銀光的刀刃再次朝仕鵬砍來。
仕鵬不再閃躲,他抱著懷中昏迷的女子腳步輕盈地往上一躍,騰空攔住彎刀;腳尖精準地踢向刀柄,刀刃立刻轉向,一個眨眼地工夫,利刀硬是插入一旁的堅石裡。
賊頭子見武器再也取不回來,心中懾於眼前這男子的凌厲攻勢,他馬上轉身頭也不回地往屋外跑去。
「想跑?!」仕鵬足跟蹬起,腳邊那個盆栽隨即緊追在賊頭子身後;下一秒鐘,賊頭子再也不跑了。他倒在地上,盆栽落了地,他頭開了花。
仕鵬環顧四周,確定再也沒有人爬得起來,他這才躍身而下。
手臂上的吃痛吸引了他的注意。仕鵬抱著懷中的女子緩緩往屋裡走去,尋著了一張床,他將她放在床板上。
仕鵬的注意力轉往手臂上的傷,血流不止、深及見骨。
而這一切,他目光一轉看向床鋪上這名奇裝異服的女子……全都拜她所賜!
× × ×
慕敏在一陣劇烈的痛處中悠悠醒轉,她睜開雙眼,唇邊囈出一聲呻吟。
「這裡是哪裡?」她撫著額際低喃,期待有人能給她一個答案。
抬眼環顧四周,這種佈置好陌生、好奇怪啊!
醫院的裝潢什麼時候改為復古的中國式?醫院……這裡是醫院沒錯吧?
她記得……有一大群人從大樓裡衝出來,高喊著有炸彈,然後……
炸彈真的爆炸了,否則她不會感到空氣中的壓力完全變得窒息緊繃、還有那股灼熱感!
天!她可真幸運!慕敏低頭巡視著自己週身——完好無缺。身上突兀地一抹紅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凝眼細看……血?!她的衣服上有血跡?
那也是理所當然的,慕敏在心底嘲笑自己的大驚小怪。身處在一場爆炸事件當中,身上沾有別人受傷的血跡是在所難免的事,有啥好驚訝的?
「對了!」慕敏急忙從床鋪上爬下來。她怎麼還能安心的躺在這兒休息呢?得先去打個電話跟媽媽報平安,然後還得趕快去為那些受傷的人療傷吶,她與生俱來的特殊能力此刻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
慕敏探索著從房門外走去。
好奇怪呀!這兒究竟是哪一家醫院?怎麼改建的如此徹底,完全看不出一絲現代化科技的設備!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醫生、護士,甚至連半個病人都沒有?!
慕敏一路沿著木廊往前走,意外的來到庭院。映入眼前的,是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彪形大漢……少說也有三、四十個。
她狐疑地踏出腳步。好詭異啊!有人受傷倒地是她意料中的事,可是怪異的是……他們身上的服裝……居然全都是電視中才會出現的古裝打扮?!怎麼回事?難道說,他們是演員?爆炸前正在大樓裡演戲?
她緩緩來到一個男人的面前,蹲身下去……
「他們不能再傷害你了。」
身後一個聲音響起,吸引慕敏的注意。她轉頭一看,是一個男子……穿著古代裝束的男子。
慕敏無意識地直起身,她望著眼前不遠處的男子,啞口無言。
他的瀟灑俊逸一時間炫惑了她的眼,器宇軒昂的眉間揚藏著剛毅的氣質,微抿的嘴唇使他英氣十足的臉龐上增添了一抹嚴厲。
他真的很帥!慕敏狐疑地側歪著頭,總是感覺有一點兒不對勁……
啊!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