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多久前,你們倆見面像仇人,現在馬上夫唱婦隨,這就叫做養兒育女!?真是悲慘的下場哪!」董居常一個勁埋怨著。
書昀突然靈光一閃,她附到父親的耳際,低聲說。「你還有陸奎,你要留我,倒不如留下陸奎,他比我更有領導能力,如果讓我繼續管理公司,不定會被我搞垮,我想你也不想那樣吧?\"」她故意把事情說得很嚴重。
董居常聽了她的分析,心開始動搖了,他的視線很自然的投注到陸奎身上,許久,他忽然笑了起來,還直誇著書昀說。「女兒,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的確是不該拿自己畢生的心血來開玩笑,你的建議很好,真的非常好。」
一旁的陸奎沒來由得背脊發涼,向來他的直覺都非常靈驗,他相信有事情即將發生,而且他逃不了掉。
下意識的,他拔腿想逃,但是仍遲了一步,董居常一聲令下,他不得不停下步伐轉身。
「你想上哪兒去呀?」書昀幸災樂禍的問。
陸奎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低低地咕噥著。「恩將仇報的傢伙,看我以後怎麼整你。」
「別忘了,我有護花使者,天塌下來也有他頂著,老公,你說是不是呢?」書昀氣定神閒的笑著。
能不是嗎?唐士晤一味的訕笑,他覺得還是不要捲入董家的戰爭比較聰明。
「你老公想隔山觀虎鬥,你還是自求多福吧!」陸奎得意的說。
「他敢的話我就逃家。」書昀淡然的笑著。
聞言,唐土晤忙接口。「我不敢,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唐士晤,難道你怕她不成?!」陸奎略嘲揄的說。
書昀倚向唐士晤的胸膛,面對著陸奎反唇譏道:「你有點常識行嗎?我們這是相敬如賓,怎麼可以說我老公怕我呢?!那對他可是一種污辱耶!如果你不是大哥,我就跟你翻臉!」
看人家的相敬如賓,陸奎只能告訴自己要認了!真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不是不報,只是時機未到,他太慢領悟到,早不該管這一家子的事的,現在後悔來不及了,「只能說我自己太不聰明了!」
書昀對他揮揮手指頭,指正著。「可別說自己笨,就像我雖不聰明,但是絕對不在某人面前承認自己笨,自己的路是要自己爭取的,我只是比誰都努力而已,你也可以做到的。」
唐士晤聽得嘿嘿直笑著,他終於看出一點點端倪,他最親愛的妻子居然在挑起另一場戰爭哩!
「咱們該回台北了喔!」書昀抬起臉提醒著,終於,她可以打這場繼承戰爭中退場了!
* * *
再一次住進唐宅,書昀的心中充滿幸福的感覺,雖然她和唐士晤結婚了兩個多月,但是今天才真正算是他們夫妻生活的開始。
倚在唐士晤懷中,她嬌羞羞的傾聽著他極不規則的心跳聲,又因他的心跳太不尋常,所以她忍不住好奇的問。「你的心跳為什麼那麼快?」
唐士晤輕托起她的下顆,取笑著。「董營養師對人體研究得不夠透徹喔!」
「我研究的是要如何讓人體得到充分的營養,可不是研究人體構造機能,如果你硬要我以醫學的觀點來判斷的話,我會說你睡眠不足,另外當然有一種可能……」書昀慌忙將話題打住,雙眼骨碌碌的盯著唐士晤瞧。
唐士晤不禁催促,「你想說什麼快說下去,我想知道自己心跳不整的原因。」
「你不會不清楚的,沒必要問我。」
「我怎麼會知道,我可不是學醫的。」
書昀扁了扁嘴,把目光瞥開,但是又馬上被唐士晤扳正,兩人還是面對面的。
「你想做什麼?」書昀明知故問著。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解風情,咱們倆是夫妻對不對?」
書昀笑嗤他說。「你問的很多此一舉,我們當然是夫妻,否則我何必跟你回來?!我可沒興趣私奔。」
唐士晤順著她的意消遣自己一番,「是啊!我老是問得很多此一舉,剛剛其實我根本不用跟你扯東扯西,就該直接把你壓倒在床上的。」
聽了他的說辭,書昀哇哇怪叫著。「喂!你說的是什麼話呀?!我是你老婆,難不成你想強暴我?!」
唐士晤不理會她的氣呼呼,兀自賊笑的問著。
「你這是在提議我對你強硬一點嗎?你的意見不錯,我可以考慮看看……」
書昀好氣又好笑的瞪他,罵著。「你有毛病!」說時,她還不忘推他一把,誰知道他竟誇張的滾下床去,嚇得她趴在床沿驚問:「你沒事吧?!」
唐士晤佯裝捕得爬不起來,嘴上還嗚嗚的哀號,當然更不忘指控書昀的罪行,「你想謀害親夫是不是呀!」
猜想他是裝假,書昀憋著笑說。「你的提議也不錯,我會考慮的。」以牙還牙這一招她學得挺快的。
唐士晤突然玩性大起,他突然跳起身,將身子一撲,餓虎撲羊似的將書昀壓在身子底下。
在他的攻掠下,書昀邊笑邊求饒的說著。「饒了我吧!」
可是火苗已然點起,唐士晤每親吻她的肌膚一寸,他自己身上的火就燃點了一分,直到這一刻,他們再也分不清到底誰的心跳比較快了。
偏偏就在此時,樓下殺風景的傳著乒乒乓乓的聲響,讓他們想不管都不行。
「會不會是小偷?這麼晚了……要不要報警?」書昀有點害怕的低問。
唐士晤握了下她的手,安慰著:「有我在你不用怕,你留在這裡將門上鎖,我自己下去看看。」
可是書昀怕死了,她的手緊抓著他的手不放,腦袋拚命的猛搖著。
唐士晤只得柔聲細語的哄著。「你不要怕,一切有我在,你這樣扯著我,我怎麼下去看個究竟?放手好不好?」
書昀拒絕聽從他的提議,「我和你一起下去……」她才不想一個人在樓上,萬一真的是盜賊,又萬一宋的人不只一個,她可不想一個人貪生怕死的留在原地,「我一定要和你一起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