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做錯什麼了?!」唐士晤忍不住仰天大喊。
書昀愛莫能助的搖著頭,「我無能為力,現在我也幫不了你,我要睡了。」
唐士晤不放過她的直挑逗著她,「你不能睡,你不幫我誰幫我呀!」他邊說邊親吻著她的臉呀、唇的。
書昀笑著一一躲開他的攻擊,還用著略近哀求的聲音說著。「拜託!我這幾天快被你整慘了,我想睡,讓我睡!」
「我就不慘嗎?!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啊!」
「睡覺啦!好不好?那種事情可以等媽媽回加拿大再做嘛!何必一定急在這一時,我現在真的沒有那個心情。」書昀向門口瞄了幾眼,無奈的又說:「搞不好等一下又有事,你想再衝一次冷水澡嗎?」
被書昀這一提醒,唐士晤的慾火全消了。
他用力的將身體投回大床,氣呼呼的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也許就是倒楣招惹了我,你才需要活受罪,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們還沒有真正完婚,所以你可以考慮看看。」書昀故意試探的著違心之論。
她才一說完,就遭到唐士晤一陣狼吻,一吻結束後,他警告的說著。「不許你用那種語氣試探我,不管遭遇到什麼問題,我都不會放棄你的,現在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別再說那種話氣我了!」
書昀突然垂下眼瞼,有點慚愧的說。「對不起!」
唐士晤伸手輕摟住她的肩,寵溺的說著。「我不是真的怪你,但是我真的希望我們能一起共同走下去。」
書昀抬眼看他,略羞怯的說。「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知無不言。」唐士晤慷慨大方的應允。
書昀先將他打量了一番,才問。「你條件非常好,為什麼會看上我?」
她的問題惹來唐士晤一陣大笑,書昀忙拉拉他要他控制一下,他接收到書昀雙眼的暗示,才想到自己的笑聲可能會吵到熟睡的母親,為此,他慌張笑聲停住。
「你老是想到就做,很讓旁人傷腦筋的。」書昀抱怨著。
「你的問題太好笑了!」唐士晤一點都不怕她生氣似的說。
書昀輕蹙娥眉,佯裝生氣狀,「太過份了!我的話哪兒好笑?」
「你忘了自己也是條件很好嗎?」
「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富家千金,而且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只不過是個二房東。」
唐士晤笑著為她多說了句,「你還是嗜財如命的女房東。」不管她是不是又生氣,他將她摟得更緊了些,「那又怎麼樣?!我還是被你吸引,尤其是你唱歌唱得忘我時,我一直想著你只許為我一個人高歌。」
「好霸道的人哪!」
「我就是這樣,所以你別想再給我重操舊業,我是不會允許的。」唐士晤依然故我的說著。
有人愛已如斯,是該慶幸呢?還是該以為不幸?那些想法都干擾不到書昀此刻心中的感覺,她只覺得自己好幸福,而向來她都處於被動的狀態,這一回她突然想主動一點。
「我如果乖乖聽話,有沒有獎品呢?」
唐士晤聽得眼睛一亮,唇角的笑意也加深了,「有價物沒什麼紀念性,我想有一個很特別的,兩人都不會忘記的,你說如何?」
「也許門又會響起……」
「我們就繼續努力。」
書昀笑著把臉埋向他的胸間,決定聽從丈夫的意見。
雖然門真的又響起,而他們也沒有真的如願做了想做的事情,但是他們彼此承諾再接再勵。
* * *
這一日,董家兩者突然大老遠的來台北看女兒,而門板才在書昀的拉啟下敞開來,意外的,屋裡屋外響起一陣尖叫,這突來的叫聲除了讓書昀耳膜嗡嗡作響之外,她也嚇住了。
等她回過神來時,屋裡屋外的兩個女人已然擁抱在一塊,還誇張的熱淚滿面。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愕然的問。
「什麼怎麼回事,你沒看到是我的朋友來訪嗎?!」唐吳玲子氣氣地對著書昀吼了幾句,才轉頭又對董李月娥歉然的賠著不是,「娥姊,真不好意思,我這媳婦不大懂事,你可別見怪才好!」
董家一家大小同樣愕愣,誰也不明白這是哪門子的笑話,但是很顯然的,這唐吳玲子壓根不清楚董書昀和她口中娥姊的真正關係。
也不等人說話,唐吳玲子又開口,「娥姊,董大哥,你們怎會知道我住這?!我找了你們好些年,可是一直都沒有消息,我以為你們還在加拿大呢!」
書昀這總算聽出一點點端倪,原來她父母和她的婆婆有段交情,這倒是讓她感到意外,甚至她忍不住要猜想,她婆婆得知自己是她好友的女兒時,會是什麼表情?
在她愕愣時,唐吳玲子又轉向她喊著。「書昀,你到底在發什麼呆?!有客人也不知道要泡個茶,還不快去泡茶?!」
「玲子,你別讓她忙……我想有件事得先說一下……」董李月娥心疼的看看女兒,又為難的看看好友,她的腦子不住的想著該如何解說這困境。
偏偏唐吳玲子興奮過了頭,她拉著董李月娥朝客廳的沙發就坐,「我們真的都老了!瞧我的白頭髮直冒了出來,你反而更好看了呢!」
哪有那回事,我也老了。」
打廚房端茶出來的書昀一時間又呆住了!端著茶,她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喚人?!幾經思酌,她決定這個謎讓她的父母去解開。
遞上了茶,她兀自退至一旁旁觀。
「當年我們的日子都不好過,而我又懷了身孕,如果不是兩位熱心相助,我想我和我那口子就捱不下去了。」唐吳玲子依然喋喋不休的說著,說著,她突然掉起眼淚來。
「說那些陳年往事做什麼!你現在不是過得很好,這樣就夠了,我都沒想到我們還會有再見面的一天,這都是緣份。」董居常笑著安慰起她來。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裡的呢?」唐吳玲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