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於家也像他們周圍的人家一般,有著一套完善的安全設施,每隔幾個小時,還會有人來巡邏一次,搞得大家心神不寧的,連來福那隻狗都剎那間好像年輕了五歲,每天警覺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等到第四天晚上於鷹終於從公司回來之後,所有的人都圍著他興師問罪。
「沒什麼事啊!」於鷹打著哈哈,「上回不是來了一大堆記者勞駕你們去澆花嗎?我想這樣做以後就不用麻煩你們了。」
「是這樣嗎?」爺爺不太相信的看著於鷹。
「沒事的,爺爺,我累了,想先上去換個衣服。」於鷹找了個借口上樓去避開所有人的追問,而束景若則冷眼看著於鷹警覺的雙眼及緊張的神情。
然而這天晚上,於鷹與束景若一起看著影集時,於鷹淡淡的問著:「你不問我為什麼?」
「你想讓我知道嗎?」束景若反問著。
「唉……」於鷹歎了口氣,他就知道她會有這種反應,「我不想讓爺爺他們擔心。」
「有人威協你嗎?」束景若冰雪聰明的問著。
「沒錯,還記得上回我半夜離開的那次嗎?有人切入公司的電腦發了封威協信。」
「沒有任何的原因及需求?」束景若努力的思考著,先用威協信讓於鷹緊張,再找尋下手的時機,確實是智慧型的犯罪,犯罪者明明知道這樣會讓他緊張,做好一切的防備,但敵人在暗處,他們在明處,永遠會有下手的機會,搞不好等到所有人都疲於奔命,神經繃到極點而放鬆時,他們才會有所行動!也或許他們根本不會行動,只是想讓於鷹的心情無法放鬆,作下錯誤的決定。
「沒有,你以後出去要小心點,我安排一個警衛在你身旁。」於鷹又吧了一口氣。
「好。」束景若知道自己不會習慣有人跟在身旁的感覺,但是她知道惟有自己答應這件事,才能讓於鷹安心作更多的安排,「你自己呢?」
「我自己會小心,也會安排。』,於鷹搖了搖了頭,「想不到會有這種事的發生。」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人一旦到了你這種地位,總會有人覬覦的。」束景若淡淡的說著。
「你冷靜得讓我害怕。」於鷹笑了起來,「要是平常人都會慌亂失措的,可是你卻如此的冷靜。」
「我也是平常,只是慌亂並不會對事情有任何的幫助。」束景若用左手輕輕覆蓋住於鷹大大的手掌,「不要把自己累壞了,累死可沒人理你。」
微微一笑,於鷹在她的手上印下一吻表示他的回答,聽到她的冷漠但帶著關心的話,他的心定下了許多,他並不擔心自己,但是他卻擔心歹徒會對他的親人
下手,那種再度失去親人的痛苦,他不能肯定自己還能再面對一次。
就這樣平平順順的過了一個月,當其他人都習慣於保全人員天天的來來往往時,只有束景若看得出來於鷹的神經一天天的繃緊,雖然他臉上仍有笑容,但卻一點也不是發自於內心。
「你不太對勁。」束景若皺著眉頭望著他,「上回那件事應該不會讓你這樣的緊張。」
「你一定要這麼聰明嗎?」於鷹淡淡的笑著,「公司內部有點小事。」
小事?束景若在心中冷笑了一下,要是小事能讓他這樣緊繃,看樣子如果是大事的話,必定是國家要滅亡了。
「有空在公司多打打電動玩具吧!」束景若說著,然後拿起隨身的衣服,「我出去一下。」
「自己小心。」於鷹不太管她出門的事,就像她從來也不會間他在外頭的行蹤,而今天他之所以會在家裡,全是因為公司主管一致認為,與其讓他帶著一群保全人員出門開會,還不如在自己家裡用電腦連線開會安全些。
束景若今天的出門,是去與王少逸見面,王少逸在兩天前約了她,讓她很是納悶,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約她見面?
「我沒空。」這是當初束景若的回答。
「但是我有你一定要來見我的理由。」王少逸在電話那頭輕鬆的說著。
「什麼理由?』束景若淡淡的問著。
「我想你一定會記得一個名字,蒲昕。」
「那關我什麼事?」事景若心中一凜,他們果然還是有瓜葛,這兩個長相如此神似的男人。但她口裡卻一點也沒有洩漏出她的心情,仍是那樣冷淡與靜默。
「我有一些應該屬於你的東西要交給你。」傍晚五點,荷西餐廳一樓,不見不散。」
去,或是不去?束景若也不免有些掙扎,但是她最後還是選擇前往,畢竟那段往事也需要有個結束」。
就這樣的,束景若在傍晚五點順利抵達荷西餐廳,與王少逸見了面,而他交給了她一疊照片及一本日記。
「我想這些東西應該交給你。」王少逸微笑的將東西推到束景若的面前。
「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望著照片裡全是她的身影,束景若皺起眉來,什麼時候,蒲昕曾擁有這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相片?相片中的她並沒有直視拍照者,可見這些相片並不是經過她同意而拍攝的。
「你並不像外傳是為了錢而嫁給於鷹的吧!」王少逸什麼也沒說明,換了個話題問著束景若。
「我想我不必回答你這個問題。」束景若站起身來,她很不喜歡王少逸的態度,現在他的樣子就像一隻豹,一隻虎視耽耽盯著獵物的豹。
「你也不想知道於鷹現在的危機嗎?」王少逸拉著束景若即將離去的手,然後看著她冷冷的看了他三秒鐘,接著重新坐下來。
「三分鐘,就當我做為於鷹太太的責任。」束景若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說著。
「如果我沒有事先看過那本日記瞭解你的話,你若不關心於鷹,你半秒鐘都不會多留,就算你是於鷹名分上的太太。」王少逸抽起一要香煙,將身體半躺在坐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