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無語,她的確顧慮她娘的安危,可是小姐和她都不想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不想一輩子良心不安。
"小奴,這種話不要再說。"她們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喔,喔,你們在講什麼?氣氛真是僵滯。"嚴聖御不知何時已經倚在門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
映月把手上的藥包塞進衣服的暗袋,面無表情的面對他。
"你三更半夜來小姐房裡做什麼?"小奴生氣的擋在映月面前,她人小力薄,卻也不能再三坐視小姐受人欺侮。
"我又不是第一次來。"
"你知道下面的人說得有多難聽?你還來!出去!"
"小奴。"映月拍拍她的肩,感受到小奴的肩膀顫抖。為什麼小奴害怕還要做?明知不管怎麼做都改變不了什麼,這是小奴的勇氣嗎?
她突然覺得碰觸小奴的手掌心非常灼熱。
"小姐!"小奴也討厭小姐這種好脾氣,討厭現在這種進退不得的情況。神啊,誰能來改變一切,她會感激一輩子。
"小奴,你出去吧,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小奴氣怒,又莫可奈何,一跺腳,掉頭就走。
"小奴是怎麼了?那個來了?"小奴似乎比平常更生氣,要不是映月在場,她一定會把他拆吃入腹。
"沒有你的事。"有,她也不會說。
"哇,好凶,你們主僕吵架了?不要牽連到我身上來。"他在女人的戰爭中一向選擇明哲保身。
"我累了,有事你直說,沒事我要睡了。"
"好,好,咱們來睡覺吧。"他走入她的臥房。
"我要自己一個人睡。"
"你那個來了,我也不介意。"
"嚴聖御,我很認真,你不要敷衍我。我知道你是故意在挑釁我的脾氣。"她的好脾氣都被他磨光了。
"你有心事,不能跟我說嗎?雖然我不是個可靠的人,但是絕對守口如瓶。"他這個優點是人人稱讚。
"我沒有心事。"
"你有。"
"好,那你說,我有什麼心事?"
"你在擔心外面的流言蜚語,擔心我要是真的落跑,你要怎麼辦。"
映月歎氣,"你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你不擔心,我還擔心什麼?"她真是受不了這個男人,好好問題不答,老是喜歡走旁門左道。
"這種問題是女人吃虧吧?你不擔心未來悲慘,沒人要、無人送終、被人指指點點,還被人唾棄?"
"你擔心嗎?"
"我是男人,不一樣吧?"
"我對你這種厚顏無恥、沒有神經的人,無話可說。"
嚴聖御捉住她的手,貼近他的嘴,"你的真心話呢?不過才短短幾天沒見到你,你又變回我剛遇見你的樣子,對什麼都不關心,也不在乎,我想連有人拿刀捅你,你也只是笑笑以對吧。"看她這樣,他好心痛。
"我很好。"映月靜靜的抽出手,不讓自己軟化。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說。"嚴聖御認真的說。他這樣做可以打破她的防護嗎?他希望可以。
映月像沒聽到,"今天我沒心情陪你,你要是想要,去找別人吧。"
"今天晚上我只想抱著你睡,什麼都不做。"嚴聖御搖頭,現在她要的不是忘記所有的激情,而是溫暖她空洞心房的柔情。
映月皺眉,"今天很熟,兩個人一起睡就更熱。"
嚴聖御原本以為她是在拒絕他,但看見她雙眸內的不解,他才明白她是坦承她的心情而已,"我不怕熟啊,不然我們也可以不用蓋被子。"
"會著涼。"映月立刻又說。
"不會的,兩個一起睡夠暖和。"
"你是不打算改變主意了?"
"我想跟你睡。"
嚴聖御低啞的聲音迷惑著映月,她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只是睡覺什麼都不做?"
嚴聖御點頭,"對,你一定不知道兩個人一起睡有多溫暖吧,比起一個人是舒服太多了。"
"我一個人睡了好幾年也不覺得有多冷。"映月松下防心,她的好奇心被他勾起,真的可以不用應付他的需要,只是靠在一起嗎?
"那你該試試兩個人一起睡的滋味,要是每次我來你這或你到我那,你總是在完事後就趕我走,我可是會傷心。"
"你才不會有這種感覺。"
嚴聖御摟著她輕喃:"那是你沒看見。"
"我想試試看你說兩個人睡會很舒服的感覺。"
嚴聖御輕吐氣,他內心的喜悅超出自己的想像,只是得到她的應許,他竟高興得想跳起來歡呼。
但他不想嚇到她,只是淡淡的說:"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你是真的很高興耶。你的雙眼正閃著光芒,亮得像夜晚的星星。"她沒有懷疑他愉悅的心情。
嚴聖御不再言語,輕輕的褪下她的衣裳,輕抱她上床,自己也跟著褪下所有衣物,結實的軀體充滿魄力。
"這樣真的可以什麼都不用做?"
"相信我。"
"很難耶。"他們倆正赤裸相貼,她實在難以平息內心的騷動,而且他以前的表現實在不值得她相信。
嚴聖御啄吻她一下,"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把自己交給我。"
映月聽話的合上眼瞼,她想相信他。
但一旦閉上眼睛,所有的感官全集中在嚴聖御身上,他的手輕柔的撫上她的臉,手心的暖意讓她感覺好舒適,緊接著他的手往她的脖子而去,漸漸觸及她的敏感地帶……
"你做什麼?"她睜開眼,不滿的瞪他,難道他要食言而肥?
"噓,我什麼都不做,只想讓你好好的睡覺。"
"這樣根本睡不著。"她沙啞的抗議。
"相信我,只相信我這一次就好。"真是的,他難得的好心還被當驢肝肺,她還真難討好。
映月不敢再放任他亂來,可是便宜都讓他佔盡了,他要她就是給也沒差不是嗎?這樣想,她又閉上眼。
嚴聖御開心的繼續,他不會讓她失望,手又重新回到她的嬌軀,在她僵硬的肌肉上輕柔的來回,她歎了一口氣,眼皮更重了,她的意識遠揚,深眠在黑暗之中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