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光的男人。你有沒有愛上他?"嚴聖御當然知道她主子是誰,他總不能洩了自己的底。
"他是主子。"映月不懂他的話意。
"那不表示你不能愛他啊。"嚴聖御笑嘻嘻,她的反應總是慢一拍,是因為他的問題都太嚇人了?
"我很尊敬他。"映月呆呆的想著祁空陽,他算是好人吧,對她還不錯,而她對他也算尊敬,再多就沒有了。
"那不是愛嗎?"嚴聖御再問。
"你追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追你啊,怕你心中有了意中人,我的心會碎成一地,再也不能完好無缺。"嚴聖御理所當然的說。
"追我?"
"這有那麼奇怪嗎?我喜歡你,所以想認識你,如果可以,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再來看要怎麼做都行。"
嚴聖御大方的說明,他不在意她知道他的企圖,雖然他答應祁空陽的請求,但在盡可能的範圍內,他會對她誠實。
"第一次見面就喜歡我?"那也太快了吧。
"時間不是問題,重要的是心。"嚴聖御拍拍自己的胸口。
"心?"映月還是無法理解他行動背後的動機,她在男女方面的經歷少得像張白紙,分辨不出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你不喜歡我追你嗎?"
"追了我之後做什麼呢?"
"那要看你喜不喜歡我了,要是喜歡,可做的事就多了。"嚴聖御笑得曖昧極了。
映月渾身起雞皮疙瘩,可是她還是想知道接下來可以做什麼,所以繼續問下去。
"什麼事?"
"啊?你真要問?"
"不能說嗎?"
"也不是不能說,只是你真的要我說嗎?我怕嚇跑你啊。"
"我問了,就是想知道。"她沒那麼簡單被他嚇跑。
"我們可以牽牽小手啊,抱抱對方,再激情一點就可以親吻了,吻還可以分成淺啄,輕嘗,揉搓,深入,當然還可以來個最熱情的三貼式,等時機成熟就可以上床做想做的事了。"
"做這些事都不用成親嗎?"她聽過的都是男女雙方要先有媒妁之言,拜堂過後再做那麼些事吧,可是在他口中好像不需要經過那幾個步驟。
"成親那多麻煩。"
"會很麻煩嗎?大家不都在做。"
"嘖,一輩子跟一個女人在床上耳鬢斯磨未免太恐怖了。"他一點都不怕映月會討厭他,他就是這樣想,如果她能接受最好,不能他就慢慢進行洗腦吧,不信改不了她。
"……也許你的想法才是對的。"
"你也認同我的觀點?!太好了,你知道為了這件事我差點跟我爹鬧到斷絕親子關係,聽到有人同意,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事情有那麼嚴重嗎?"
"他要我成親羅。"
"你不想?"
"對,我嫌太早了,至少還要等個十年再說。"
"可以不用成親就跟人做那些有的沒有的?"聽到他這樣說,她的思緒脫了軌,再也收不回來。
"當然羅,要是成了親,那些事就都不能做了。"
"是嗎?應該是成了親才能做,沒成親不能做吧,尤其這種事又關係到女人的貞節問題。"
她怎麼覺得聽了他的理論,她的腦袋再差一點就變成一團漿糊,想做一些她平常不敢想的事情,可是……
也許她也可以學他這樣做,那樣子她可以不用落到得嫁給她母親幫她找的丈夫人選。
想想,也許真的行得通呢,可是要找誰呢?
"你在想什麼?"
"這茶真好喝。"她答非所問。
"這跟你想的事有關嗎?"
"沒有。"
嚴聖御再幫她倒茶,追根究柢的問:"你想的事不方便跟我說?"
"交淺言深不適合我。"
"我們關係不錯啊,還能一起喝茶、說心事。"他對自己的交友手段感到驕傲,在短短時間內跟誰都能稱兄道弟,連她都不例外。
"我們有什麼關係?"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朋友關係。"嚴聖御得寸進尺,他可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他的時間不多了,再拖下去,下一次不知她身上又會發生什麼事。
"我們只喝茶一個時辰就是朋友了?"可以這樣交朋友嗎?她怎麼都沒聽說過有這種作法?
"你覺得我們不是朋友嗎?"嚴聖御反問,她對他的感覺是什麼?趁這個機會,他當然得評估他還得做什麼,才能讓她接受他。
"朋友?"映月愣愣的想了想,"我跟你這樣算朋友?可是我們知道對方什麼?甚至連對方是不是好人都還不確定,就可以說是朋友了?"她還是覺得太快了啊,要是他以後發生什麼事,她要不要負責啊?!
"你沒有一種想跟我聊天的衝動?"嚴聖御循序漸進的導引她的思緒,她似乎不懂得如何與人交際,連自己的感情也不明白。
映月想了又想,她有嗎?
"我們一塊喝茶不是都在說話嗎?那就是聊天啊。"
"喔。那除了你,我好像沒跟別人好好聊過天。"在祁莊,她不是被人命令,就是在命令人,或單方面的聽她的手下抱怨,從來都沒天南地北的跟人聊過天,難怪她不懂那種事情,要不是他說,她可能永遠都不明白。
"對嘛,那你就是對我有那種街動啊。"嚴聖御得意洋洋。
"那我們就是朋友了。"映月點點頭,贊同他的說法,殊不知她已經漸漸步入嚴聖御設下的圈套裡。
"你沒有朋友嗎?"
映月搖頭,在當上祁莊的內務總管之前娘都不准她出莊,她也從沒想過要偷偷溜出去,她沒什麼機會可以與其他人結交。
嚴聖御一愣,他沒想到她的情況有那麼慘,難怪祁空陽病急亂投醫,不管想到的方法是能解決問題,還是會製造問題。
"你是我第一位朋友。"映月高興的宣告。
"這真是我的榮幸。"嚴聖御突然覺得肩膀很重,他伸手捶捶肩,這下子他真的要照之前的想法執行嗎?
但除了那個,他也想不出其他方法能進入她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