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可沒想引女狼入室,條件一,就是要她住外面。
「可是這裡好像有點舊……」愛咪還沒嫌夠,完全沒聽懂安西駒的話中話。
「嫌舊也沒關係,雷亞國派來的飛機還沒回程,手腳快一點的話,應該來得及趕上。」
安西駒樂得揚起微笑。
氣得蒂芬妮直想冒煙。看他雖有高大英俊的外表,卻藏有一顆超黑的心腸,再加上那可恨的諷刺,她實在很想就這麼負氣離去。
只是,想起佐恩未癒的傷勢,她那口難以嚥下的怨氣,就這麼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這會兒在雷亞國,應該已經請來不少的針灸師替他治療了吧!
「無所謂,哪裡我都能住。」為了賭一口氣,蒂芬妮也開始學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倒嚇了安西駒一跳。
實在萬萬沒想到,這位嬌滴滴的公主明明厭惡這裡,而那口怨氣,居然就這麼嚥了下,使他的如意算盤沒法繼續打下去。
既然沒法勸離她,那麼她想見習,就讓她見習吧!
「我還有事要忙,有什麼問題等西揚過來,妳們再問他好了,至於見習的針灸師,西揚應該也很清楚,就這樣了。」
「什麼……」
像陣風似的,安西駒完全不讓她們有發問的機會,走出門外,他立刻拿起手機聯絡起自己的私事。
「可惡,他根本就不想幫我們。」愛咪首先發飆。
從沒見過有任何男人敢這麼無禮的對待公主!她坐在屋內既有的籐椅上,氣得想打電話給國王告狀。
「不要,」蒂芬妮連忙搶過她的手機,然後走向窗外,看到已鑽進車裡的安西駒,輕咬了下唇堅定道:「沒見習到他高明的針灸術,我是不會回雷亞國的。」
「可是安西駒……」她實在無法明白公主的堅持,學針灸術可以找別人呀!
「他不好相處,但至少安西揚不會,他跟在安西駒身邊,應該很清楚他的一切作息,反正我是來台灣見習的,又不是來跟安西駒相處的,這一點氣,我還吞得下去。」
輕撫著閃閃發亮的波浪金髮,蒂芬妮就不信安西駒能擊退她。為了佐恩,再多的難關,她都能忍受。
「我們為什麼不去跟別人學習?」愛咪仍沒想閉嘴。
「因為我見識過他的厲害。」
想到他輕輕鬆鬆就將她的手給治好,甚至不需借助任何醫療設備,她縱然有點討厭他的個性,卻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說定了。坐這麼久的飛機,我也累了,現在只想先睡一下,見習的事,等休息夠了再說。」
看著她不甘心卻又強自撐起的身影,愛咪便心生不捨。要不是安西駒真有本領的話……唉,算了,公主說的沒錯,有什麼事也得先休息夠了再說。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騰,也真是累人。
只是,兩人都還沒休息到,安西揚卻在五分鐘後上門。
「公主,我替妳找到了一位針灸師傅。」
直到此刻,蒂芬妮才終於露出難得的笑容,也許,這趟見習之路,並不是那麼難走。
等她學會之後,肯定在安西駒面前展露一手,看他還神氣得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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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氣?哼!我只覺得很麻煩。」
坐在院長室裡的辦公桌前,已從雷亞國回來四天的安西駒,總算能夠偷閒的稍作休息,而跟他一向友好的丘斌坐在一旁,手上翻閱著病歷表。
「怎麼會麻煩?雷亞國的公主呢!這次西揚給你惹的禍,還真是美麗得叫人興奮。」
「興奮?」安西駒根本一點也興奮不起來,「等你見識到那位嬌滴滴的公主講話的樣子,你就興奮不起來了。」
「噢,是嗎?可是我聽西揚說,都嘛是你在擺臉色給人家看,況且,那位公主不也委屈住在你安排的小破屋裡了?」丘斌故意說道。
「小破屋?哼!那哪算是什麼小破屋,不過是間價格公道的廿五坪公寓,兩名單身女子住,綽綽有餘了。」
丘斌被他那不屑的語氣惹笑出聲。怪了,這傢伙不是一向都對金絲貓有相當程度的好感嗎?
更何況這只遠來的金絲貓,還是皇室出身的尊貴貓,難道她長得像恐龍妹?
「喂,你老實說,她是不是醜得要命?」
「誰曉得?我只關心西揚那個只會惹事的麻煩精會不會又跟人打賭,搞不好哪一天,連我都給賭進去,實在快煩透了,我怎麼會有這種賭性不改的弟弟呢!」
原來如此……
丘斌大概猜得到,那金絲貓應該不醜,只可惜他們相遇的時機不對,安西駒這輩子最痛恨吹噓的人,偏偏自己的弟弟老愛用賭來證明自己。
「好了啦,還氣什麼,上次遇到西揚時,我看他還樂不可支的……咦?聽說他給金絲貓介紹王志偉那個蹩腳大師,搞不好金絲貓很快就會現身在醫院……」
「欸,小姐,那裡是院長室,妳不能……進去。」
說曹操曹操就到。
丘斌才說完,被他稱為金絲貓的蒂芬妮,果然出現了。
看到她那張氣呼呼的小臉,安西駒幾乎得用盡全力才能憋住笑。
「這麼氣急敗壞的闖進我的辦公室,有何指教啊?西揚不是給妳介紹不錯的針灸師了嗎?」他輕鬆的躺在椅背上問。
而丘斌則緊張的站起來。對他而言,能見到雷亞國的公主,而且是如此美麗動人的尤物,他的一顆心早已起伏不定。
「這是你的意思嗎?」
只是,眼前美麗的金髮尤物,似乎很受傷,當她伸出雙手內側時,更是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王志偉的技術,果真還得再加強。
「我沒什麼意思呀,是妳自己要跟來見習的,針灸師也是西揚替你選的,關我什麼事?」
聽到兩人用流利的法語大聲對談,聽不懂的丘斌覺得自己有些多餘,所以識相的悄悄退出了房間。
發現室裡只剩下兩人時,蒂芬泥就再也無法忍耐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