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問題一敏感,不少同學也拋來此類問題。「是呀,你姊姊的年紀才適合陰大哥……」
波瀾一掀,好事者不忘多挖出點新聞,尤其是那些酸葡萄心理的人更是不忘多製造些話題。這話可問中了瑞汝的痛處,不過她還是從容以對。
「他喜歡像我這樣平平凡凡的女孩子,所以嘍,他和我姊只有當朋友的份。」說得可好,好得令人頗覺牽強又抓不出破綻來。
見無法為難她,一哄便散。
瑞汝走近小表叔身邊,喃喃低語:「小表叔,我們可以回家了吧!」
羅波高鋒頭也出夠了,點頭示意後,隨即又向在場的小伙子告辭一番,兩人才先行離去。
離途,瑞汝問他:「小表叔,好玩嗎?」
好玩,當然好玩,好幾千年都沒玩過這種Party,他還意猶未盡、依依不捨哩!不過他也沒忘了自己本身所肩負的任務。
「不錯,只是他們全是年輕人,小表叔的年紀恐怕大了些,不適合混在你們這群年輕男女中。」
呵……小表叔好謙虛喔!「小表叔,你不知道,你今天可是鋒頭最健的男主角,那群生楞小子一見著你的才華見識,都這麼的羨慕,而小女生們對你更是崇拜愛戀,你真是酷斃了!」
一經讚美,羅波高自是一陣飄飄然。「真的嗎?你有這種感覺?」
「這當然是真的,也不瞧瞧大家看你的眼光,嘖!把你當神仙似的,只差沒跪倒膜拜了。」
她愈說他更是仿若坐在雲端上的舒適自滿,霎時——
「羅波高,你該回去了。」
熟悉的聲音打醒他的蝴蝶夢。「明王,您回來了。」
一個退身,羅波高的美夢已消逝殆盡,乖乖地又縮回他蒼白的軀體中。
「小汝,我們該搭計程車回去比較快。」
寧昊伸手招來TAXI,便結束了滿足瑞汝虛榮的Party夜。
兩人有說有笑的親暱進門,瑞渝見狀,心情有如亂成一團的毛線,糟糕至極。
熒雪反而慇勤問道:「小汝,和表叔出去好玩嗎?」
這還用說嗎?瑞汝開心的敘述舞會上她有多風光及小表叔如何贏得全場男男女女的滿堂采。描述描述著,她簡直是將小表叔視為神*般的恭維,瑞汝是說得口沫橫飛,而瑞渝則是聽得滿腔不是滋味。至於她們親愛的小表叔,卻是一副神色自若的安然態度。
熒雪一副興致盎然的聽著女兒的描述,還一面附和:「真的嗎,那還滿好玩的嘛!」
有母親的認同,瑞汝更是大肆的渲染道:「是呀,媽咪、姊,你們都不知道,他們看小表叔的眼神,哇!真是受不了的崇拜耶,她們多羨慕我,能有一位這麼帥氣又成熟的男——伴。」
「這也怪不得,你們小表叔還真的是一表人才。」
一人一句,說得很自然,但瑞渝聽得很噁心。明知很沒禮貌,但她還是倏然起身。「媽咪,我先回房去。」
林母不以為意的看了女兒一眼。「嗯。」
當她上樓,耳邊仍是他們歡樂的對話。
「碰!」門關上了,終於讓那令她不舒服的氣氛摒除在外,不太愉快的爬上床。
「他們實在過分,也不想想我心裡會有什麼想法。」怨艾大家的眾樂樂,而獨獨她一個人被嫉妒所吞噬。
一個人便是有這種壞處,胡思亂想、鑽牛角尖啦。她不時回想剛剛妹妹所描述的快樂氣氛,他出盡風頭的男羨女戀,仿若萬人迷似的受歡迎,一股強烈的佔有慾油然生起,下意識喃喃:「小表叔,該不會是我喜歡上你了吧?」
搖頭晃去這荒謬念頭。「他可是我的長輩,我們怎麼可能?我在幹嘛?未免……」她又矛盾的為這想法找理由。「一表三千里嘛,應該沒關係,再說祖譜內又沒姓陰的親戚。」
瑞渝是既想要又不敢要,既想愛又不敢愛,自個在那轉來轉去,轉得連她自己都要嫌起自己的複雜心態了。
最開心的人莫過於鬼谷子了,他正蹲在明妃的床畔邊,鼓掌大笑明妃終於動動動——動心了!他屏息繼續跟監竊聽。
她又開始喃喃自語:「行嗎?」皺一下眉。「我看還是不要好了。」
鬼谷子豈可給她說不的機會。「唉唉唉,不行呀!」
但她又說道:「應該沒關係,愛是無分國界、沒有年齡種族的限制……好啦,既決定——」
鬼谷子興奮的接口:「OK啦!」
結果他的明妃卻回答:「先緩緩再說,反正不急於一時。」
匡啷!鬼谷子橫倒當場,他實在有點受不了他的明妃了。
夜裡,小表叔的房內又傳來三人的竊竊私語聲。
「她有什麼反應?」
鬼谷子是無法理解明妃到底是要或不要。「明王,明妃她的態度曖昧不明,立場不清不白,所以我實在不知道,她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結果還是無所斬獲嘛。反觀羅波高,比死了爹娘更郁卒的神情,還真教人心情大大不爽。別說明王,連鬼谷子也看不下去的抗議:
「喂,姓羅的,你一臉的哭喪做啥?」
他拗著性子不理鬼谷子難聽的慰問之意。
明王不懂的問他:「小汝說你的表現很好,怎麼,被誇反而不開心了?」
說中了他不爽的痛處,這時他才說道:「我就是郁卒自己表現得太出色。」
「哈哈!你幹嘛這樣神經兮兮的,是初經來潮、心情不定嗎?」
「死老鬼!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寧昊可沒閒工夫聽兩人的唇槍舌戰。「羅波高,你倒說來聽聽,你膨面(生氣)為那樁?」
羅波高哪敢說出真正的理由。「沒有啦,只是心情不好。」
「跟我吃、跟我住,還有得玩,你也會心情不好?」
他光是支付他兩人的生活費、交際費、車馬費……零零總總、雜七雜八的,每個月可要花上不少錢,花錢的人心情都不會不好了,何況他們這兩個沒煩沒惱、吃得肥肥、裝得垂垂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