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均都還沒對他提及他對瑞渝的愛意,怎麼運泰便要他宣佈投降?這未免太……「運泰,小渝不是帶刺的玫瑰耶!」
在他眼底,瑞渝是朵和善的海芋,她說話絕不傷人,她是清純的百合,他深深地迷戀著地。在運泰眼中,瑞渝是一朵開在懸崖峭壁的花朵,要摘摘不得,要攀除非不要命。
他拍拍令均的肩,給予最真誠的忠告:
「好女孩很多,但並不包括我們的瑞渝,她在我們的眼界外,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的馬子來了,Bye,祝你好運。」
令均見他攀著一名女孩的肩,瀟灑的離去。令均搖頭晃去他的好言相勸,他相信瑞渝會因他而破戒的,因為,他願拿出百分百忠誠的心與她交往。
他又在老地方糾纏他的愛妃了。
三位隱形人站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中間,任由車子在他們之間穿梭。
「明王,要不要我去K他一頓?」
「你當我是幫派老大,動不動就拳打腳踢、拳頭相向,揍得滿地找牙、甚至血流成河?」
「明王、我只不過是——」羅波高試圖做一番解釋,但寧昊可不愛聽冗長的五四三二一。
「我知道,我不過是和你開玩笑,幹嘛這麼緊張?放輕鬆,像我——」擺出練功的架勢,寧昊不忘在不平的氣氛中製造多些笑料。
「哈……」此舉果真引來笑果。羅波高笑顫了,渾身有肉的部分全一舉做運動似的上下左右晃。
見瑞渝和姓柳的男孩走掉,寧昊不理會仍在原地亂笑的羅波高,逕自走了過去。鬼谷子也默默地跟了過去。
當羅波高發覺他的主子不見了時,他們已走遠了。「喂,你們怎麼不等我?」
追上時,只見明王一臉比結霜更凍人的面孔。
羅波高緊張問道:「鬼老頭,明王他該不會在氣我吧?」
鬼谷子指指前方,哇靠,明妃正和那姓柳的有說有笑,氣氛看來是好得不得了。瞧明王一張臉臭成那樣子,他兩人是一句話也不敢亂吭。
一路上,明王沉默得嚇人,這太不尋常了。
「明王。」
寧昊冷冷地表示:「我們走。」
「明王、您不去瞧瞧明妃她——」
「不用了,追不回的還是得捨棄。」
話中玄機難測,不過,他們卻不難知,明王是倦了這種遊戲方式;再說,他荒廢明王殿已經夠久了,再不回去打理,恐怕要丟了烏紗帽。
「明王,您真的決定——不玩了?」
沒好氣的望著聒噪的部屬一眼。「再玩,恐怕我明王的寶座也甭坐啦!瞧她拐也拐不動、騙也騙不來,算了,就當我明王沒這個妃子,我們走吧!」
咦?怪了,那人不是小表叔嗎?怎會出現在此?但只稍三秒的影像,便不見他的人影,瑞渝有些遲疑的望向那個位置。
令均看出她的異狀。「小渝,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我先打一下電話。」瑞渝想確定寧昊是否在家。
她撥電話回家,是媽咪接的電話。
「媽咪,小表叔在家嗎?」
「你等一下,我看看。」過了三分鐘,熒雪回答:「他不在,也許出去了。」
「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倒是你,你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媽咪怎麼不曉得?」
「我……」哎呀,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竟教媽咪捉著包。「媽咪,那沒事了,我掛電話了。」「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媽咪,這事等我回去再說好嗎?」令均還在等她呢!
熒雪不再為難她。「好吧,等你回來再說。」
收了線,柳令均殷切的問她:「需要我幫忙嗎?」
還能幫得上嗎?看了他一眼,搖頭婉拒他的好意,不過還是說道:「若你想幫的話也可以。」「樂意至極。」
「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她怎麼可以這樣傷害他的誠心?「小渝,待會我們不是要去看電影,再去吃大餐嗎?剛剛我們不是說好的。」
剛剛是如此沒錯,但是,現在的她歸心似箭,只想回家等候小表叔。她有預感,小表叔好像即將離去,她的心好不安穩。
「令均,我真的想回去了。」
什麼風度。什麼氣質全成了狗屁,柳令均憶起運泰的話——小渝是個會傷人心的女孩。他終有所悟了。
「只要你走出我的視線,我們就完了。」
瑞渝冷冷地看他一眼:「朋友也不是?」
「對,什麼都不是。」他在下注,她留下的機率到底有多少?是百分之八十或百分之十,但——竟不消十秒,她還是離開了。
瑞渝從來不曾如此*徨,忐忑不安的掛念一個人的心情是如此的沉重。
一進門,二話不說便直衝二樓寧昊的房間。
奇怪了,這房間怎會有小表叔的衣服原封不動的仍在,只是,他的味道卻在一夜間消失殆盡,恍若這個屋裡不曾有過那麼一個人存在過。她抓住他的衣服衝下樓去。
「媽咪,你動過小表叔的房間?」
熒雪糊塗了,曾幾何時,他們多出小表叔這名親戚稱謂了。「小渝,誰是小表叔?」
怎麼回事,媽咪得了失憶症了?「媽咪,別跟我開玩笑啦!我是和你說真的。
熒雪正經八百的表示:「我也是說正經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上一秒,媽咪還記得小表叔,下一秒卻忘光了。「我和您說真的耶!」
熒雪有些不耐的回答:「小渝,你今天是怎麼了,老是問這些有的沒有的人物。我不記得我們有一位叫小表叔的親戚,不管是你爸那邊還是媽這邊都一樣,不信,你可以去翻祖譜。」
她早翻過了,只是,媽咪剛剛還在電話中與她談及小表叔的事,怎麼她才一回來,她便一概撇清了,她不記得、不認識有這位親戚,這……算哪門子的道理?
「媽咪,你確定我們沒有個小表叔?你不會是在和我玩吧!」
熒雪不答反問:「小渝,你手上拿著誰的衣服?」她一個向前,欲撩開衣服瞧。「怎麼會有男人的衣服,這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