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下午,博士的屍體被發現於海上不遠處,據分析,博士是由山崖上落海,以致頭顱撞擊而導致死
亡,另外,於他手中發現一小塊沽血的碎布,經分析比對,那塊碎布很可能是殺手集團之中一名叫龍的殺手的,警方判這名殺手很可能也一起落海,目前海上巡邏隊正積極的尋找他的下落,如果有民眾發現,請與當地警局聯絡……
仲村芽聽到這裡,思緒已經無法集中,她整個腦子不斷想著龍邵剛此刻下落不明的事實。
她其實已決定要就此忘記龍邵剛的,但是當她看到他的名字出現在電視裡頭時,她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忘記」這兩個字,而當她又想到他並不是因為厭惡她而故意不眚而別,她已經不像前幾天那樣對他充滿了不諒解,反而迫切的想要得知他的生死。
因此她迅速跳下床榻,衝出房間大嚷著,「給我準備船!我要出去。」
她的大叫聲驚動了所有人,一會客廳裡頭聚滿了人,個個用擔心的眼神望著她,而最會演戲的莫過於籐本青與青本太二,籐本青以親姊姊似的關心語氣問著,「芽子小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青本太二則以情人的跟神關懷的詢問,「如果你有什麼想吃的,我可以幫你去買,還是你覺得悶,我可以陪你去四處逛逛。」
仲村芽無視於兩人偽存在,筆直的走到仲村雄也面前說著,「請馬上給我一艘船,」
「仲村雄也不解的問:」有什麼用途?「
「我要找人。」, 「
「找什麼人?」
「我所愛的人。」
她大膽的表態嚇壞了眾人,而最為受到驚嚇的就數青本太二;煮熟的鴨子快飛了,他自然憂心如焚。
「芽子,你忘了我們有婚約在嗎?」
仲村芽轉頭,只瞥了他一眼,就又轉回頭說:「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她當眾宜布,「我已經結婚了,新郎當然不是他。」
這無疑是投下子一顆炸彈;但最火大的,當然是她的父親。
仲村雄也一聲令下,仲村芽就被拎進書房,所有人
都被關在書房外,連青本太二也無法例外。
「你給我交代消楚廣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你說的結婚是怎麼回事?那個野男人是誰?」
仲村芽生氣的指正。「龍不是野男人,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她當然知道說出這麼露骨的話一定會惹火她爸爸,可是如果不這麼做,他必然會逼她嫁給青本太二。
「我已經嫁給龍,我也成為他的人了,所以我不能嫁給青本先生。」
仲村雄也被她氣得雙手顫抖,「你休想給我為所欲為!」
「這是我自己的人生,當然得由我自己來作決定,不管您同不同意,我都已經嫁給龍,這是今生今世都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那個傢伙哪裡好?只是個窮小子,而且我聽說他是個殺手,你以為我會任你任性下去?」仲村雄也暴躁的吼著。
「你以為自己選擇的人就很好嗎?」仲村芽拚命的
反駁著,甚至不惜拿出自己最不願意說的最後一張王牌,「青本先生和籐木小姐一直都在一起,您難道不知道嗎?」
「你胡說什麼?」
「是不是胡說,你不妨問問拓實,他幫我跟蹤了青本先生一陣子,如果您想要看證據,我也可以拿給您看,但只怕您看了會氣得吐血。」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仲村雄也一臉氣憤之外還多了尷尬,想自己閱人無數,竟被青本太二給甩得團團轉,一時險些氣得腦中風,「我去叫那小子進來問清楚!」
「不急於現在吧?可以給我一艘船了嗎?」
「你想都別想,讓你去跟了那小子;豈不是讓你隨著他一起去死?那傢伙得罪的人可不少,我豈可以跟睜睜看著你去做寡婦!」
仲村芽苦澀的反問:「我又能夠活多久呢?」
「你是存心氣死我嗎?」
「如果我真的要氣死您,就不會請求您了。」仲村芽邊說邊跪向地板,不停的磕頭請求著,「爸爸,就這一
次,我請求您成全我,讓我去找龍,我可以答應動手術,也可以繼承您的事業,只請您答應讓我去找龍……「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更何況這是她第一回求他,打小到大,她都按照著他的希望做著乖女兒的角色,而他也僅只她這個女兒,他再直的心腸都無法無動於衷。仲村雄也心軟的問:「你就當真那麼喜歡那姓龍的小子?」
「我喜歡他,除了他我再也不想要任何人。」
「如果他死了呢?」
「不會的,我相信他說過的話,他會回到我身邊來的。」
看見自己的女兒轉變如此巨大,仲村雄也忍不住要想,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不管是不是,這對他都算不上壞事,西為愛情,芽子有了求生意志,面他甚至可以期待自己的事業將由自己的下一代繼承下去,一切對他似乎沒有損失。
「爸爸……」
「我希望你答應的要給我做到,否則我隨時都會改變主意的。」
仲村芽聞言由哭泣轉為笑臉,一個勁的道謝著,
「謝謝爸爸,我一定會做到的,我絕對會做到的。」
為了龍,她會自立自強的。
「解除婚約?為什麼?」乍聽到這個消息,青本太二氣憤得想宰了面無表情下達這個指令的仲村雄也。
他認為自己給仲村雄也做牛做馬了那麼多年,眼看就要可以飛黃騰達,卻又無故從雲端跌下來,痛自不在話下,不甘願更佔滿他的心湖,此時他的心可說是波濤洶湧。
「仲村先生,我以為我們已經說定了……」
「我們是說定了,但是我現在決定要尊重我女兒的選擇,她要求解除婚約,我想我沒有理由強迫她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
「那不是問題,我愛她,我會用我所有的一切愛她,而且愛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您不也這麼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