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真是沒完沒了,她是希望他對籐木青有好感嗎?真叫人生氣,龍邵剛臭著一張臉給她看。
「龍,你生氣了?」
「你再繼續說那些無聊的事情我才要生氣了。」他丟給她嚴重的警告。
仲村芽很委屈的說:「人家只是……」只是什麼?她說不上來,事實上她是沒有權力過問保鏢的私生活的,再說,她已經訂婚,就算他喜歡上籐木小姐,她也沒有理由阻止人家戀愛。
但是她不想他離開她的身邊,「龍……。
「什麼事?」他的怒氣未消,語氣有點沖。
她想對地說,就算他結婚生子,也不要辭去當她保鏢的工作,但是他的表情令她心生長懼,她到口的話又吞回肚子裡,轉而說出違心之論,「如果你和籐木小姐在一起,我想是很配的。」
龍邵剛有股衝動,想用唇堵住她的嘴,他想,他一定是病了,才會想要用吻來懲罰她說出那些話來,當然,一切都只是他的想法,他沒有實際行動,只是以拳頭去捶牆壁來表示他的憤怒。
望著龍邵剛滲出血跡的手背,仲村芽嚇壞了,她慌忙將他的手從牆壁扯到自己面前,仔細的審視著。
「龍,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幹麼傷害自己?」
籐木青亦衝上前,假意的關心著,「有沒有事情?要不要叫人把直升機開過來送你去醫院?」
這點小傷就要上醫院?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了吧?姑且不論他是不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殺手;就是以他現在保鏢的身份來說,一點小傷也根本不算什麼的。
龍邵剛抽回自己的手,冷淡的說:「沒事。」
「對不起!」仲村芽直覺的認為自己說錯話了,才導致他那麼憤怒。
「與你無關。」龍邵剛急欲走開,他無法正視仲村芽憂心如焚的關懷,但是他的逃避卻落入胯木青的眼中。
「龍,你不能放著傷口不管,我幫你上藥。」仲村芽扯住他的衣角,阻止他離去。
籐木青不願讓機會白白喪失,她用大人哄著孩子的語氣說著,「芽子小姐,龍先生就讓我來照顧吧!你該上床休息了。」
「我不要在這時候上床睡覺,龍受傷我得負上一點責任的。」
「我說了,龍先生就讓我來照顧吧。」
仲村芽望向籐木青,發現籐木青正用央求的眼神望著她看,「籐木小姐……」
籐木青溫柔至極的笑說:「我會好好處理他的傷口,絕對不會讓他受到細菌感染的。」
她是在示意自己給她機會嗎?顯然是的,她的眼
神寫得明明白白,而自己確實是該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的。可是,仲村芽竟發覺自己百般的不願意,且腳步根本無法移動。
而龍邵剛先動了,他提起步伐朝階梯走去。
「龍……」
「我說過,我沒事。」他不需要她,也不需要籐木青。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籐木青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卻還是誘惑不了龍邵剛,於是她只好轉而向仲村芽使出懷柔攻勢。
「籐木小姐;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嗯,我是有話要說,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說起,」籐木青一臉嬌羞,語意暖昧的說著,「那種事情說起來還真有些難為情的。」
「到底是什麼事情?有那麼難以啟口嗎?」
「是有關於感情的。」
感情,語意已經很明顯,仲村芽明白籐木青是為了龍邵剛來的。她並不笨,只是身體不像一般人那樣健康罷了,可腦子和一般人並無兩樣,她也會作夢,也有理想,更會察言觀色,明白感情一向是女人的致命傷的道理。
「你喜歡龍?」她明知故問,只是想要從籐木青口中得到真實的答案。
「不瞞你說,我的確喜歡龍先生。」
「你以為我會阻止你追求他?」
「事實上,芽子小姐你已經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我沒有信心能夠贏得了你在龍先生心目中的地位。」
「你想錯了吧?我和龍並沒有怎樣。」
籐木青憂鬱的說:「我當然知道你們並投有怎樣,可是事實上龍先生很重視你。不過我認為你們不會有任何結果,你應該沒有忘記自己有婚約在吧?」
這是一個她很不想聽到卻總是有人一再重複提醒她的殘酷事實,仲村芽很無奈的點著頭說:「我知道,不需要你時時刻刻來提醒我我是個訂過婚的女人。」
「青本先生很愛你,所以我很羨慕,想必你也感覺到了他的愛才對,所以我才大膽的想請你盡可能的離龍先生遠一些,為了你和青本先生好,我認為你可能需要避點嫌。」
這根本就像是在命令嘛!仲村芽所得很不舒服,「你是在命令我嗎?」
「你可不要誤會才好,我是真心替你和青本先生著
想,老爺子要我好好的照顧你,總不能辜負他對我的期望的,是不是呢?「
仲村芽心中斥道,說得可真是好聽,原本她對籐木小姐多少有些感謝的,因為籐木小姐陪她留在這種無人的小島上,可是最近籐木小姐的態度愈來愈囂張,好像任何事情都得要經過籐木小姐的安排同意,這令她感覺自己只是一顆棋子,一個任人擺佈的玩偶。
「龍是我的保鏢不是嗎?」
「可卻不是唯一的保鏢,你應該不想讓老爺子知道你和龍先生互相產生了感情這種事情吧?」
面對籐木青的指控,仲村芽羞窘的嚷了起來,「你不要胡說八道!」
「那你為什麼對龍先生特別好?」
因為什麼?仲村芽想了又想,只想到一個答案,他比較有安全感,「我覺得只有他可以保護我的安全。」
是了,對她而育,只有龍給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有他在,所有的保鏢就變成多餘的了。
「是嗎?」籐木膏不以為然的說道,「雖然我喜歡龍先生,可是我還是感覺他對你而言是個危險人物。」
她並不期望籐木青瞭解,甚至不期望任何人瞭解她的想法,就像從來沒有人真的想要瞭解她的需要是同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