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兩相依此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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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沒關係,您忙吧!」

  「再見!」

  紀揚目送他們父女遠去才轉身進屋,正欲關上大門,門板又被擋住了!

  他看向來人。

  徐代絹紅著臉說:「對不起!」

  「沒關係,有事嗎?」

  「我爸說,如果你一個人不方便開伙,可以到我們家搭伙,我們很歡迎你。」

  「不用了,代我向你父親致謝,我準備自己開伙。我有車,很方便的。」紀揚婉拒。

  「那……」徐代絹又偷瞄了他一眼才說:「我走了!」

  「記得謝謝你爸爸。」

  徐代絹笑著點頭。

  「再見!」她怯怯的轉身離去。

  紀揚再度關上大門,他期望今天別再有訪客。

  波特蘭的六月是玫瑰花展,當月引來不少觀光客,更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玫瑰花癡,幾百種品名的玫瑰確實叫人眼花撩亂,但也為美麗的花卉而心花怒放。

  「艾裴,別再拖拖拉拉的好不好?」高文姍在穎青房內走來踱去的催促。

  「我不想去嘛!」穎青慵慵懶懶的斜倚在床上。

  高文姍不依的叫:「拜託!大家都在等你一個耶!花車遊行的盛會一年才一次,不看多可惜!」

  高文姍說的當然是波特蘭一年一度的嘉年華會,除了花車遊行還有施放煙火、藝術花展等等。

  穎青搖頭笑道:「真拿你沒轍!去年你也說同樣的話。」

  不知不覺,穎青到波特蘭竟也住了一年多了!時間還真是過得飛快。

  她進了當地的藝術學院就讀,修美術學分,也認識了來自香港的高文姍,兩人結成了好朋友。

  「去年是去年,去年你也沒去看,今年非去不可!」高文姍強邀著。

  「你還有一大票朋友可以約,找他們去嘛!」

  「可就是缺你不成!我答應我大表哥一定要請到你的,你就行行好,幫我一次忙吧!」

  「你喲!答應你表哥就拖我這好同學下水,那哪天誰敢擔保你不把我給賣了?」穎青調侃道。

  「別把我說得很賊似的,我不過是寄人籬下罷了!」

  「你還叫寄人籬下啊?我看你根本是乞丐趕廟公,自己當起王來了,誰不知道你姑姑一家寶貝你寶貝得不得了!」

  「唉呀!別這麼說嘛,人家我就長得討人喜歡嘛!」高文姍不害躁的自誇。

  「喂!我怎覺得中午吃的全倒了胃了?」穎青做出想吐的動作。

  「討厭啦!敢笑我?」高文姍嗔道。

  「好啦!等我換個衣服。」

  「給你十分鐘。」

  「好,十分鐘後你來抓人。」

  「別耍賴哦!」

  「還怕我插翅飛了嗎?」穎青笑問。

  「諒你也沒那膽量!」高文姍笑著退出房間。

  穎青換衣服的同時,一直看著胸口那道長長的痕跡,像烙印,讓她記得的永遠也忘不了!

  他好嗎?每天她不知問了多少回;每一回,她都強抑住飛回台北的念頭。

  唉!萬般皆隨緣,如今,她也只能如是想了!

  「嗨!十分鐘到了。」高文姍推門而入。

  「都準備好了。」

  「那就走吧!」

  下樓後,兩人和正購物回來的林素打了照面。

  「小裴要出門嗎?」

  「文姍強拉著我去看玫瑰嘉年華會。」

  「是該出去走走,外頭很熱鬧呢!」

  「媽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我等電話。」

  「那何媽媽,我們不陪您了哦!」高文姍甜甜的說。

  「玩的開心點!」

  門外,早已候著一部最新型的保時捷。

  「嗨!你好。」鄭之凡輕快的打著招呼。

  「你好。」穎青只淡淡回以一笑。

  「艾裴,這是我表哥鄭之凡;表哥,這是我同學,何艾裴。」高文姍為雙方介紹著。

  「姍姍成天把你掛在嘴上,如今一看,你當真美得如天仙下凡,她形容的一點也不誇張!」鄭之凡看直了眼。

  他對艾裴有說不出的好感,向來他的眼很挑的,太胖不成、太瘦也不行,太漂亮沒靈性,太傲又不好,他一直想找個落落大方又不會隨便的對象,今兒個可讓他碰上了。

  「我表哥肯誇人,那可表示你真的好哦!」高文姍笑著又接口說:「他老說我是醜小鴨呢!」

  「可不是嗎?你怎麼看也像不了天鵝嘛!」鄭之凡調侃道。

  高文姍冷哼道:「表哥,你還真是過河拆橋耶!下回看我幫不幫你!」她威脅著。

  「算我怕你了!請高抬貴手。」鄭之凡無奈的攤攤手,又說:「她在香港可是出了名的刁丫頭,全家都得讓著她!」

  「好了啦!別淨扯我的壞,我知道艾裴夠好的了,別讓我相形見絀好嗎?再不出門,花車可看不到哦!」

  就這樣,穎青被硬生生推入駕駛座旁的位子。

  他們會同了一群留學生看花車遊行、觀賞玫瑰展,還有五彩繽紛、絢麗奪目的煙火表演。

  一群人說說笑笑,唯有穎青自始至終都彷若一個隱形人似的存在。

  她知道鄭之凡一直在觀察她,但她只當視而不見,因為她的心她的眼都只放得下一個人,相隔雖遠,記憶猶新。

  南台灣的陽光熾熱灼人。

  「幫村子的孩子補習?」對於村長突如其來的央求,紀揚既感意外又感為難。

  「這種鄉下地方,補習是很不方便的,家教也不容易請到,沒人願意跑大老遠的路來上課」「村長,這恐怕不大方便。」紀揚想得頭疼了!

  「大家會付你薪水的。」

  「不是這個問題,我並不缺錢。」

  「我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

  「村長,您別這麼說,我只是沒打算長住於此,所以,這件事我恐怕幫不上忙。」紀揚明白的解釋道。

  「你還打算到哪去?」

  「我隨時會回台北的。」

  但,也許更遠,他沒這麼說。

  「考慮一下好不好?我們家代絹去年聯考並不是很理想,我也希望你就近指導她一下,因為我們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出外去補習。」

  「村長先生……」紀揚更加為難了。

  最近他一直覺得徐代絹看自己的眼神很怪異,好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的眼神,這個發現都叫他避之唯恐不及了,哪可能再為其補習!但,他又不能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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