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兩相依此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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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叫車。」

  「那你小心點。」

  「謝謝!」徐代絹頷首後轉身走向辦公室大門,突然轉身問:「你真的叫何艾裴嗎?」

  艾裴一楞,不明所以的問:「有何不對嗎?」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何穎青的人呢?」徐代絹套起口風問。

  艾裴望了她許久才點頭答道:「那是我遠房表姊。有事嗎?你認識她?」

  「她人在哪裡?」徐代絹不疑有他了!

  「天國吧!」艾裴仰頭苦笑。

  「天國?什麼意思?」徐代絹呆問。

  「她兩年多前死了!」

  穎青心想能不能不這麼說?聽來真像在咒自己,但事出無奈。問題又在於這女孩為何認識她呢?記憶中,她是不曾見過眼前這女孩的。這不禁叫人納悶了。

  「你是我表姊的朋友嗎?」艾裴仍掛著笑容問。

  徐代絹搖頭反問:「你聽過紀揚這個人嗎?」她想從何艾裴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艾裴怔楞了片刻,她以為今生和紀揚再不會有任何牽扯了!誰知連聽聞其名都如此撼動人心,難道上蒼真要如此折磨她不可嗎?

  回過神,她極力穩住陣腳:「沒聽過。」

  徐代絹卻一臉狐疑,若她沒看錯,她的確看到何艾裴那稍縱即逝的悲痛,但她只淡淡說:「那就沒事了,再見!」她打開門又將之闔上。

  望著關著的門,穎青不禁暗忖:「她到底是誰?」

  小如過生日,艾裴特地抽空陪小如至生鮮超市買東西,準備晚上好大展身手一番。

  小如看著推車內的一堆食物問:「媽咪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呢?咱們家只有兩個人怎麼吃得完呢?電視上教人家生鮮食物不要購買大多,放久了會變質喔!」她一副食物專家似的模樣惹得艾裴低笑。

  「你像個小老師呢!」

  「我是啊!上課時老師都會叫我上講台說課哦!」小如興奮的說著。

  「哇,真不簡單呢,媽咪以前都沒那麼棒耶!」艾裴誇讚道。

  「但媽咪現在也是一級棒啊!」小如笑道。

  她對艾裴近乎崇拜的。

  「我們兩個羞不羞呢?自己人誇自己人,讓人家聽到會被偷笑哦!快走吧!」艾裴半開玩笑的說。

  「有誰要來嗎?」小如邊走邊問。

  「爺爺、奶奶和舅舅都要過來。」艾裴笑答。

  回台以後,艾裴即購買了間位於五樓的公寓,和小如兩母女獨自居住.原先還遭林素阻擋,後來一家人拗不過艾裴的堅持,只得讓她搬了出去。

  「真的?今天是特別的日子嗎?」小如好奇的問。

  「很特別啊!」

  「我不知道是什麼日子耶!」

  「晚上就知道啦!」

  兩個人一路推車走出超市,有說又有笑的。

  她們的親密狀全落進徐代絹眼中。原本她一見到艾裴就想叫住她的,但當她看到艾裴身旁的小女孩,她慌忙停住了腳步。

  她認得那小女孩的,有一回紀揚帶她去看他父母,回途中,紀揚突然停車並快步越過馬路叫住對街的小女孩,事後紀揚只簡單的解釋說:「她是我的乾女兒范小如。」

  紀揚的乾女兒叫何艾裴螞咪,這到底是怎樣一層關係呢?這不禁叫她百思不解,也愈來愈覺心慌意亂。

  有誰能回答自己?代絹仰天,卻尋不著答案。

  「紀揚……」徐代絹低喚。

  平時在家中,紀揚總是鮮少主動開口找她聊天,每一回他們的對話都像在做問答題,代絹一問他才一答。

  紀揚全心的投入工作,將自己變成一部工作機器,只為了不想多想、不想多說,這叫她既心疼又心痛。

  她始終走不進紀揚的世界,他一直深鎖著內心,不讓人靠近、更不得去碰觸,她這名義上的紀太太當得愈來愈痛苦了。

  代絹見他不答,又喚:「紀揚……」

  她總是要喚到他回笞或抬頭為止。

  紀揚抬眼問:「什麼事?」他的手指仍停在電腦鍵盤上。

  「你可不可以停下來和我聊聊?」代絹詢問著。

  「你明知道我在忙。」紀揚不耐煩的又低頭苦幹。

  代絹的心嚴重受創,她用著可憐兮兮的聲調說:「我真的這麼令人厭惡嗎?你真的這麼討厭我?」

  她快哭了!

  又來了!為何她老是要用上這一招?難道除了哭喪著臉,她不能有另一號表情?他真的很懷疑,她是否是哭喪星轉世而來?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會聽。」他未抬眼,卻緩和了語氣,他還是受不了女人哭的。

  「今天我碰到小如……」

  「哦!」他輕哼,不太熱中的問:「怎樣?」

  「她和一個很漂亮的小姐在一起。」

  「又怎樣?」小如要和漂亮女人走在一起,他們管得著嗎?這話題簡直無聊透頂。

  「她是唐心宜公司的負責人。」代絹觀看他的表情,有些心灰意冷的,她有點想放棄了!這種日子遠比入地獄還要來得痛苦,但她又捨不得放棄。

  「你沒有其他話可說了嗎?可不可以講些比較有建設性的?」紀揚這回挑起眼看向她。

  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對白上,雖不是有心,卻還是狠狠的潑了她一盆冷水。

  「小如叫那小姐媽咪,你想你認識她嗎?」代絹這回雙眼直視他了!

  「小如叫她媽咪?你沒聽錯?」紀揚從椅子上跳起,直衝向她並鉗制她的雙臂,粗魯的問。

  頭一次見到情緒如此激動的紀揚,代絹心中滿不是滋味的,但她早明白的,自始至終,都只是她一廂情願的依附著他,這一份依附令他們倆都無限疲憊了。

  紀揚一發覺自己的失控,馬上鬆開代絹的手,並轉了開去。

  他淡然說:「也許你聽錯了!」

  「當時我離她們很近。」代絹強調著。

  「好吧!就算你沒聽錯,那又如何?何家也許有許多親戚,他們看小如乖巧就認她當乾女兒,這並不奇怪。」他不知這話是在說服誰。

  他這麼想,一定是想說服他自己,如果不這麼想,他會立刻衝到何家去查個水落石出;而今日的他,有何權利去質問穎青生死的事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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