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兩相依此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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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艾裴手中的針線盒因落了地而發出「咚」一聲,針線倏地散落一地。

  「媽咪,不是我說的……」小如驚慌的解釋。

  艾裴回過神,心疼的說:「沒事,你先去我車上等我。」

  「好。」小如片刻不敢多待的匆匆離去。

  「你嚇壞了她!」艾裴努力裝出自己最滿意的笑容。

  紀揚彷若未聞的呢喃:「為什麼?」

  他的聲音如來自深谷般黯啞而遙遠,卻仍感性的讓艾裴的心為之顫悸。

  她極力的穩住情緒笑問:「什麼為什麼?」

  除了裝傻,她還能如何呢?

  「該死的!」紀揚啞聲低咒。

  所有的氣惱全被艾裴的笑融化得消失無蹤。

  第6章(2)

  艾裴睨著他,不慍不火的問:「這位先生,你在說誰該死呢?不會是我吧?我不記得我得罪過你喲!頭一回見面你就咒我,不大妥當吧?」她頑皮又無邪的笑著。

  紀揚瞪大眼叫:「你……」

  「我自我介紹好了!免得你老是『你』、『你』的叫我!我叫何艾裴,今年才由美國返台,是何家遠親。」她頑性未減的眨動大眼睛,不慌不忙又接口說:「至於你,不用多費心猜想,想必是紀大醫生,何穎青生前念念不忘的男人,對吧?」

  紀揚氣急敗壞的吼:「你說什麼瘋話?你明明好好的站在我眼前,別再把我當傻瓜一樣的耍!」他恨不得打她一頓屁股。

  「我?你沒說錯吧?」艾裴故作迷糊狀。

  「你到底要騙我到何時才肯罷休?我究竟犯了什麼罪,要你這樣子對待我!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呢?你回答我啊!」

  紀揚用力的將門甩上,並將門上鎖,但他克制著奔上前抓住她,好把她搖醒的衝動。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紀揚再也控制不住,他的理智全瓦解了,他衝上前將她擁進懷中,不給她抗議的機會,他的唇狠狠的吻住了她的。

  艾裴有一刻怔楞,有一刻迷失了!她很想回應他,很想永遠留在他懷中,承受他的深情、他的狂野。

  但,他已婚的事實瞬時打醒了她。

  她用力的咬住紀揚的唇,血腥味瞬時滲入兩人的唇齒間。

  紀揚推開她,艾裴踉蹌的退了幾步,跌坐在地。

  「你真像只瘋狗,我都說了我不是何穎青,我叫何艾裴,我可沒興趣當人替身哪!你到底懂是不懂?還要我再次重申嗎?還是你想證明自己吻技高超?那我可以告訴你——真是爛透了!」艾裴句句是違心之論,她用嘲諷來加強自己的聲勢,否則她就快哭了!

  紀揚突然蹲到她面前邪邪笑道:「你別再把我當白癡,我不會上當的!」

  艾裴伸出手指戳著他的胸膛吼道:「誰管你!愛信不信隨便你,我可沒義務在這和你這只瘋狗閒扯淡!」

  「有,你當然有這個義務!只要你這張臉永遠不變,你就有義務要跟我將一切解釋清楚!」紀揚冷笑著。

  他步步逼向她,簡直把她逼急了!

  「喂!你再亂來,我報警了哦!」可惜氣勢大弱!

  紀揚微聳肩,無所謂的說:「請便。」

  「你這人真有毛病哪!到底要怎樣你才肯相信嘛!我都說我不是何穎青了,你這根本強人所難嘛!難不成叫我剝下這張人臉皮嗎?」艾裴哭喪著臉叫。

  紀揚不為所動,他雙手環胸,好整以遐的說:「那倒不必,你只要脫了上衣,證實你身上沒有手術疤痕,我自會相信。」

  「你有病!」艾裴漲紅著臉嚷:「我幹嘛聽你的?笑話!脫衣服?哈!虧你想得出來!下流!何穎青是瞎了眼不成?居然會看上你?」她使出潑婦罵街那一套來。

  但,仍唬不了他!他一副賴到底的模樣。

  「你愛怎麼罵、高興怎麼罵都無所謂!反正我也是不痛不癢,渴了我還可以倒杯茶給你止止渴。請繼續啊!」

  他的回答真讓艾裴又氣又想笑。

  「我叫一個人來證明好了!」

  「誰?」

  「何穎華。」

  「真抱歉!何家人的話我一概不採信。」他拒絕妥協。

  「我說的都是真的嘛!」

  「無憑無據,誰能評斷真假?」紀揚冷笑。

  「唉,你這人真跟個瘋子一般說不通,我懶得跟你解釋了,反正你愛信不信!」艾裴從地上躍起。

  紀揚一把拉住她吼:「不許走,你還沒給我合理的解釋,不許你走!」他的脾氣拗起來又臭又硬。

  「紀先生,你再如此糾纏我就真要報警了!原本我一聽你為穎青的死而失魂落魄,好心的跑來想安慰你,誰知你已結了婚,那也好,我原以為只要你結了婚就會沒事了!我也犯不著為你擔心,但今天看到你,你的行徑真叫人害怕,我很後悔來台灣……」

  艾裴一使出殺手鑭,紀揚就頓時呆愣地鬆了手。

  在他記憶裡,穎青是絕不會怕自己的,但端看眼前女人,她眼中盛滿恐懼,受的驚嚇似讓她隨時想逃,這讓他沒了把握。

  「你不是穎青?」他頓失神的低喃。

  艾裴猛搖頭說:「不是!」

  有一刻她真是想招認算了!她是多麼想投入他懷中,但,一想到紀揚已婚,她只好打消念頭,她不能任性而為,她不能當那介入他人婚姻的第三者。

  紀揚茫然的望向她。「真的不是穎青?」

  是問亦是答,穎青討厭商業氣息,穎青討厭當女強人,但何艾裴是個人中之鳳,她有商業頭腦,她們完全是兩種類型的人呢!

  「我真的不是!」

  死離別是種悲,生離別何嘗不是一種痛!即使曾經滄海難為水,卻再回首仍成了陌路,她滿心無奈誰懂?滿心病痍誰痛?

  紀揚終於無奈地接受這個事實。「很抱歉,或許真是我弄錯了,對不起!方才多有得罪之處,我……」他有些困窘的站起身。

  艾裴無力的笑答:「沒事,別放在心上。」

  「再見!」紀揚垂頭走向門口。

  「紀先生,請等一下……」艾裴急喚住他。

  紀揚挑起眉問:「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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