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任天涯眨眨眼,「帶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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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蓓蓓才在家睡了一個早上,事務所那群女人就連打了七、八通電話,催她去上班。
沒辦法,知道那群女人對她昨天遇險的事情好奇,想躲也躲不掉,反正賴在家裡也沒什麼意思,一樣要受老媽的口水轟炸,上班好歹還有錢收,於是她背上雙肩包,繞開老媽的視線範圍,瀟灑地出門。
今天外面陽光燦爛,是個好天氣。在這樣的天空下,如果能有點什麼美妙的故事發生,那是最令人愉悅的了。
閉上眼,她感受著陽光照在臉上那種暖洋洋的熱度,渾身上下都懶散得像是快要化掉的冰淇淋。
這麼好的天氣可以讓人忘掉很多煩惱,包括昨天偶遇的那場槍擊事件,就當作是一場惡夢,讓它隨風而去吧……
砰!
怎麼了?她撞到電線桿了?蓓蓓睜開眼,揉了揉被撞疼的額頭,這才發現眼前這根電線桿,居然是穿著衣服的……哦,不對!那是一個人。
仰起臉,費力地避過陽光,她看到了一張比太陽還燦爛的笑臉。
「施小姐,妳好。」
「你……」陰魂不散的霉運原來還沒有離開她啊……她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你找我?我以為事情都解決了,我應該幫不上你什麼忙了吧?」
「沒錯,我現在不是來尋求妳的幫助的,而是來幫助妳的。」任天涯抓起她的手腕,就往前走。「我的車停在巷口,到車上再談。」
蓓蓓拚命想站住,卻敵不過他的力氣,「等一下啦!我還要上班呢!」
「妳的工作是什麼?對了,萬能事務所。」這時,任天涯已經將她拉到車門前,「妳們的工作宗旨就是幫助客人解決一切棘手的難題,是不是?」
「沒錯,」蓓蓓喘了口氣,「如果你有什麼難以完成的事情,可以交給我們去辦,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覺得以你的本事,似乎沒什麼能難得倒你,不需要我這種小人物出馬。」蓓蓓還沒說完,就被任天涯按進車裡。
「好了,那我現在就有一個難題,必須馬上委託妳辦。」他從另一邊坐進駕駛座,開車,倒車,從巷中飛馳而出。
蓓蓓的身子緊貼著椅背,想不到他開快車的本事這麼高,居然敢從狹小的巷子裡直接飆速,他把這裡當作F「賽車的比賽場地了嗎?
「慢一點,這裡不是雷斯潘!」
她衝口而出的話,引起了任天涯的注意。
「妳怎麼知道?」他一手掌控著方向盤,一手撐在她身邊,微側著瞼,像是看著前方,又像是在看她。
這表情嚴肅而有威嚴,真不像他之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他變臉變得這麼快,難道真的是王子?她於是試探地問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報上都註銷你的照片了,瑞奇·班德拉斯殿下!」
任天涯的瞳孔緊縮,低聲罵了一句:「Shit!」
看來她的猜測果然正確,他居然真的是王子!
「原來王子除了長相帥點以外,和劫匪也沒什麼區別。」
她的嘀嘀咕咕又引起他的注意,「妳自言自語什麼?」
「沒什麼,我是說,如果你要委託我們事務所做什麼事情,可以到我們事務所簽定一份委託協議書,我們一定會竭誠為你服務的。」
「我沒有時間去簽什麼協議。」任天涯一邊開車一邊留意身邊的動靜。
今天從飯店出來,他就發現一輛黑色的本田一直跟在他車後,形跡可疑。直到現在,那輛車還跟在後面,真夠煩人的。
「其實我要委託的事情很簡單。」他換文件,踩油門,加速,不忘提醒身邊的乘客:「坐好,讓妳體驗一下飛車的感覺。」
「啊--」施蓓蓓的驚呼聲淹沒在汽車的呼嘯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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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王子,手裡有數不清的財產,施蓓蓓真以為他是來謀她的財,害她的命的,
半個小時的飛車遊戲結束後,蓓蓓靠在路邊的牆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跳數高達每分鐘一百二十次。
看她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任天涯誠懇地道歉:「對不起,讓妳捲進這些事情,剛才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又讓我捲進什麼了?」蓓蓓大喊:「拜託了,王子殿下,你就不能讓我過個普通百姓的清靜日子嗎?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噓,別大聲嚷嚷。」他的指頭在她的唇上一點,「妳昨天也看到了,有人要殺我。」
「對,要殺你,但不是殺我,我和你的事情沒關係。」
「不,有關係,從妳昨天在眾人面前救我開始,妳就和我的事情有關係了。」
「Oh My God!」蓓蓓揉著太陽穴,想鎮住那裡的頭疼。「我當時一定是鬼迷了心竅,才會去救你!」
任天涯笑看著她煩惱的樣子,「不,妳是心地善良才會救我,我一定會好好報答妳。」
「不,不必!我不需要任何報答!」她像是聽到了魔鬼的呼吸聲一樣恐懼,「我只要過回我原來的日子。」
「恐怕暫時不行。」他搖搖頭,「在我查出究竟是誰想殺我之前,妳恐怕沒法回到過去的日子了。因為妳很有可能也被列入敵人的暗殺名單當中。」
「Oh, My God!」她又一次痛苦地呻吟。現在她最恨的,是事務所裡那幾個可能吃飽了,正在曬太陽的女人,若不是她們昨天害她去送那該死的快遞,她也不會被牽連到這樁麻煩的事件裡來。
「好吧,」她認命似地說:「你剛才說你要委託我們事務所一件什麼事?」
任天涯眨了眨漂亮的黑眼睛,「我想委託妳們,請妳們同意讓我來保護妳的安全。」
「什麼?」她聽得有些暈,「那不應該叫委託,而是叫拜託吧?哦,不對不對,我幹什麼要你來保護?我現在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