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妳那原本就不大的胸部綁起來,也是妳工作上的需要嗎?我可從來沒這麼要求過。」
「煌!」
「衣服我有幫妳準備,喏!在這裡。」他指著沙發上的襯衫及牛仔褲。「去換掉吧。」
「可……」
貝靖嵐還想再多說些什麼,但想想還是選擇了頤著仲孫煌的意思。
「我去換衣服好了。」
休閒的襯衫裡頭再穿一件茉生準備的愛心防彈衣,看起來會很奇怪,算了!不穿了,她應該沒有那麼背才是。
第八章
「真抱歉!」貝靖嵐對著幾個同樣幫她帶餐點到面前的女同事說道。
他……她的打扮……幾個女同事瞬間呆滯,腦子根本不能思考,她們心中超完美的京特助竟然是個--女的!?
說實在的,這真的對她們的打擊很大,但到底大到什麼地步呢?光看她們的表情就知道了。
「呵……呵呵……原來京特助和我們一樣啊!」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這個……還是我自己吃就行了!」
「妳們講夠了沒?可以離開這層樓了嗎?」仲孫煌眼中閃著笑意。
眾女性失望的離開,但有一個仍舊是不死心。
「京特助,如果妳有像妳一樣優秀的男性朋友,別忘了要介紹給我,要想想我可是為妳做了多少愛心飯盒。」
「這當然、當然。」貝靖嵐臉上的笑容都僵掉了,她向那名女職員揮揮手。
「嘖嘖,妳的人緣真的是好的不像話,我記得妳在唸書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仲孫煌調侃道。
「不是?」她挑眉,「難不成我就是長了一副『顧人怨』的臉是嗎?」
「也不是這樣,如果妳真的長得一副顧人怨的臉,我會癡戀妳成這樣嗎?」
「總經理,這裡是公司好嗎!」她提醒他,「請不要在這裡動手動腳的。」被人撞見可真的不怎麼好看了。
「我知道這裡是公司,不過這層樓層一般來說,是嚴禁閒雜人等進入的,對於妳的那些親衛隊,只能說是破例讓她們送飯來給妳而已,不過從現在開始,這層樓又得嚴格管制了。」
「是喔……」她盯著桌上的一個飯盒,幸虧還留了一個給她,不是所有人都是薄情寡義的。
「這個……」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那個飯盒,手一掃便讓它直接「進洞得分」!
「喂,你這樣未免太過分了吧?這是可以吃的東西耶!」看著飯盒直接進了垃圾桶裡,她非常的不高興。
「我們中午去外面用餐吧,別吃這個東西了,」她有飯盒吃,那他要吃些什麼?還不如她也與他一樣別吃飯盒了。
「那也可以不用把別人的心血丟到垃圾桶裡啊!」她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真的很氣憤。「我可以把它帶回去晚上吃。」
「不必,妳晚上也和我享用同樣的美食,帶個飯盒回去做什麼?走吧!」
「總經理,現在才十一點半不到,我們不用這麼早去吃午餐吧?」她很挫敗,為何他總是這麼霸道,總是如此任性的決定了一切事情?好像別人的意見對他來說就等於是個「屁」一樣。
「先去才有好的位置坐不是嗎?我們找間比較有情調的店坐下來慢慢聊。」
「聊什麼?」在公司也可以聊不是嗎?
「聊妳這個沒心肝的女人這十年跑去哪裡快活了,有沒有想過我這個可憐的男人!」他捏捏她粉嫩的臉頰,緩緩的說道。
「快活?哪裡有!我家倒了,我光事情都做不完了,還得打工來繳學費,我不曉得我哪裡快活了。」
是啊,她記得十年前她父親一倒,對她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沒多久父親病逝,她一個人扛起了家計重擔,一方面得讓她及母親三餐溫飽、一方得賺錢繳學費,還得付欠銀行的那些錢。
那些事幾乎壓的她喘不過氣來了,她怎麼還可能像他說的這麼風流快活?
「靖嵐,妳知道妳到底做錯了哪兩件事嗎?」
「什麼?」
做錯?
她是沒到「一日三省吾身」的地步,但是只要做錯事,她自己心裡都有數。「我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請指正。」
「第一、別什麼都為我想,擅自揣摩我的心態,自己決定了怎麼做對我是最好的。
第二、妳應該回來找我的,我可以幫助妳解決所有的問題,不管是銀行抑或是地下錢莊方面。」
「我不用任何人來幫助我!」她激動的說道,「我不希望我們的交往有任何雜質摻在裡面,你如果幫助了我,我還不起怎麼辦!?」
是的,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仲孫煌有能力可以解決她所有的難題,但是她不願意。
「我沒有叫妳還,這是我心甘情願為妳做的。」
為什麼她總是同他計較一堆!
「那如果……不幸我們分手了怎麼辦?我是不是厚著臉皮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她絕對不是這種人,向人借錢、欠人恩情……這對她來說,是再痛苦不過的事了。
「這點我就不得不說了……我從以前就沒想過我們會分手的事,除非……妳放棄了我!」
他的心態與她相同,她也沒想過分手的事,除非他不要她了……
原來她這十年失落的另一半靈魂,都牽繫在仲孫煌的身上,是她選擇漠視了這一切。
他是個與她一樣擁有相同靈魂的人啊,只不過他與她相反,她外冷內熱……而他呢?雖然看起來總是面帶著笑容,但是內心卻是冰冷無比。
他們兩人就像不完整的兩個半圓,要嵌入對方那一半才能圓滿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連串的道歉,她知道是無法彌補她對他所造成的傷害的。
「沒關係,我原諒妳。」
他從以前就是這樣,他可以原諒她做過的任何錯事,對她的包容力很大,但對於別人……絕不可能。
仲孫煌擁著貝靖嵐,讓她在他懷中痛哭著。他知道這十年來她並不好過,她也一樣受了委屈,他早知道她家境不算好,是用特別生的身份進到清悠來的,他也知道她母親欠了一屁股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