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跟在他身旁的主要目的是要護衛他的安全……他想起了前幾日那顆子彈擦過了她的衣服,要是不小心射中了她怎麼辦?
一想到這他就全身發冷。
不行!他得想個辦法才行。
不過,說實在的,他現在真的有點感謝他那多事的父母了。
「妳有近視嗎?」他記得她的視力挺好的。
「呃……一點點。」貝靖嵐扶著眼鏡。
「一點點的話就別戴眼鏡了,又不是到公司辦公。」
沒讓她有拒絕的時間,他立即伸手取下她的眼鏡。
那雙眼,仍舊是清澈得像湖水一樣!
「妳看妳瞇瞇眼了,既然近視度數不深,就別常戴眼鏡了,免得度數加深。」
他會不會識破了什麼?
但……應該沒有啊,他還是像以往那樣。
從仲孫煌的手中接過了眼鏡,「我戴習慣了。」
「變瞇瞇眼就不好看了。」
他發動了引擎,車子緩緩的向前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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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特助,妳在忙嗎?」
自從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之後,仲孫煌便把她的工作量由原本的一百分減成了十分,讓她有充分的時間休息。
他是個佔有慾極強的男人,他要保護他深愛的女人,不願再見到她瞼上掛著疲憊的表情。
「總經理,我想我應該也沒什麼好忙的了。」
從話筒裡頭傳出的聲音仍是冷淡無比,「有什麼事嗎?我自認為能力不只是代訂鮮花或者是挑選禮物而已。」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了,請問妳現在在做什麼?」他無時無刻都想見到她。
「吃飯,公司女同事為我準備了便當。」
「真好,要不要考慮分我吃?」
「粗茶淡飯的,我想總經理吞不下口。」
「我也是平常人,也有想吃泡麵的時候。」他的聲音有些可憐。
「如果妳用完餐了,能否進我的辦公室一趟?」
「要解雇我了嗎?」
「為什麼妳這麼想?」
她的想法真的挺奇特的,要是之前,他可能還會考慮,但現在……說要解雇她,不就是把她推到更遙遠的地方嗎?
再這麼下去,他可能真的一輩子都見不到她了。
他為了她,可是做了很大的犧牲,既然找到她了,其它的女人對他來說也無意義了,找到最愛的,他留那些無用的做什麼!
所以,他一一打了電話分手,而那些聽到他無情分手字句的女人,莫不痛哭流涕。
「當工作量大大減少之時,不是老闆對你特別好,就是準備要請你走人了。」
「所以妳把它想成後者嗎?」
「難不成是前者?我以前的工作量多到甚至得帶回家做。」
嗯,這麼慘?
是他不對,他不應該因為她是個空降部隊,而想盡辦法欺負她,從今天開始,他保證會好好的改進。
「所以你覺得我不是該把你的作法想成了是要解雇我?」
「妳想的沒錯,不過妳忘了妳之前跟我說過的,聘請妳來的是我的父母,所以我無權解雇妳,可以的話,請妳進我的辦公室一趟。」
「做什麼?」
「談事情。」他收了線,等著自己的檜木辦公室大門打開。
果然,不到兩分鐘,貝靖嵐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自動的坐下。
「妳今日的氣色看起來不錯,昨晚應該睡的不錯。」
仲孫煌笑著,紆尊降貴的幫她泡了一杯咖啡,因為得知她是貝靖嵐,所以她才能擁有這麼好的福氣。
「少了成堆的公事,而且總經理大人還恩准我偶爾可以小眠一下,神清氣爽地出現在你的面前是應該的。」
她啜了口咖啡,咖啡的味道讓她有些懷念。
她記得以前他也常泡咖啡給她喝的,而且才加半匙糖而已,因為他知道她不喜歡太甜的東西。
現在……他的泡法就像以前一樣,想到這點,她微蹙了眉。他應該要問她要加幾匙糖的才是啊,他竟然主動的加了半匙糖,他這麼瞭解她嗎?
「我覺得半匙糖的甜度應該挺適合妳的,我記得妳平常對甜食似乎不怎麼喜愛。」他主動說道。
他又看過幾次她的飲食了啊……
「妳現在還住在妳朋友那裡嗎?」仲孫煌問道,轉開了話題。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是這樣的,我剛才接到了那個黑道千金打來的電話,她說上次只是警告而已,如果我再不對她的愛意作出回應的話,她就真的要取走我的小命了。」
「那你就回應她啊……」貝靖嵐惡劣的說道。「這樣不僅省得麻煩,也可以讓你不用每天再見到厭惡的我了。」
看著她調皮的這一面,仲孫煌既無奈又生氣。她到底是用什麼心態看待他與其它的女人交往的?
「我沒有說厭惡妳。」
要說他會厭惡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發生,
「你口頭上沒說,我是從你的舉止判斷的。說吧!總經理你把我叫入你的辦公室有什麼事情嗎?該不會純粹要跟我聊你的那些風流史吧?」
「這當然不了。」他搖頭,「我不會喜歡那個黑道千金,妳應該知道。」
「真可惜,辜負了人家一片的癡心好意。」
「我打算麻煩妳連我在家的時間都保護。」
「什麼?」貝靖嵐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揚高了聲音,「那是我私人的時間。」
「怎麼?妳們這些當人護衛的還有在分是不是私人的時間是嗎?我以為保護我的安全是妳的責任。」
「是我的責任沒錯,但你總不能將自己暴露在危機中,而要求我二十四小時護衛你的安全吧!」
「京特助,我覺得妳這番話有失公允。」她看起來真的很不爽。
「為何?」
「針對妳說的我把自己暴露在危機中這一點,我是有必要說明清楚,免得讓妳以為我在惡整妳。」
「我是真的這麼以為的沒錯。」
誠實是種美德,她從以前到現在都這麼認為。
「我自認為在家應該是最安全的,並沒有把自己蓄意暴露在危機之中,妳覺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