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討厭乖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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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我看,這啤酒還是讓仲飛自己留著喝吧!」

  不想開罪這群好友,巖日把啤酒放回桌上。

  「他只要有女人就夠了,不需要啤酒啦!」

  「說得對,我比較需要!」

  「別跟我搶,我渴死了──」

  方仲飛才眨了個眼,三個平時形象優雅俊逸的大男人,活像群爭奪玩具的孩子一樣,惡形惡狀地搶成了一團。

  方仲飛忍耐地一手扶著額際,臉上緩緩淌下幾條冷汗。

  這幾個大男人在社會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知名人物,怎麼在他面前連半點形象也沒有?

  他們是他在美國唸書時認識的好友,雖然每人的年齡、學系都不同,卻巧合地租住在同一棟公寓裡,就此成為志同道合的莫逆之交。

  巖日,個性沉穩寡言的他拿了藝術跟管理雙碩士學位,領導能力跟聰明頭腦兼具的他回台幾年,就已成為知名創意顧問公司的策略總監。

  而季敬睦念的則是美容學院,除了有張俊美優雅的臉孔外,還有雙連女人都自歎弗如的巧手,在美容界有著「Magic Ken」之稱,如今是每個藝人都指定的知名造型設計師。

  至於梁珣跟易桀,則是對外貌、個性頗有幾分相似的表兄弟,來自龐大企業集團的顯赫家世,念企業管理的他們回國後,卻沒有接下家族企業,反倒是合作創立了一家新企業,短短幾年就在商界嶄露頭角,成為許多人口耳相傳的奇跡。

  看似天差地遠、個性毫無交集的幾個人,卻都有一個共通的特色,就是個個高大挺拔、相貌俊美出色,卻對愛情敬而遠之。在當時的華人留學生圈裡,大夥兒總稱他們是「頑石五劍客」。

  「你們鬧夠了沒?」

  終於,方仲飛忍無可忍地出聲打斷他們。

  「我累斃了,如果沒事的話你們可以回去了!」他不客氣地下起逐客令。

  「喂,你這算什麼待客之道?」易桀扯著嗓門嚷嚷起來。

  跟巖日說了聲抱歉,他不為所動地將幾個屁股還黏在沙發上的大男人轟出門,至於那瓶還在三個大男人手裡搶來搶去的啤酒,他也不客氣地討了回來。

  「抱歉,讓你們失望了,這就是我的待客之道!」

  丟下最後一句話,他用力、痛快地當著三張錯愕的臉孔將大門甩上。

  第四章

  美好的一個夜晚,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結束了!

  眼看著十點了,本是他該品嚐著美食、摟著性感美女,快意享受的週末夜,全叫這群蝗蟲給破壞了!

  好不容易,他連請帶趕地送走了幾個不速之客,在目送幾輛轎車尾燈消失在黑夜中後,方仲飛總算鬆了口氣。

  正準備轉身回屋,他的腳步卻突然頓了下,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對面望去。

  只見在路燈的照射下,那排剛上好漆的白色籬笆,在微暗的夜色裡嶄亮如新。

  而籬笆的主人,沒有在那盞總是會在夜晚亮起的昏黃燈後,卻在院子裡的小花圃前澆花。

  是的,自從她搬來之後,他的生活裡就多了不少五彩繽紛的色彩,一盆盆叫不出名字的盆栽,有全是嫩綠的葉、不見花朵的植物,也有花團錦簇、開得熱鬧的花卉,全熱鬧地擠在她家前院的小花圃和窗台上。

  他實在看不出來在她那冷冰冰的外表下,也會有這麼顆賢慧柔軟的心,他還以為她的空閒時間都該在背校訓、擬學生公約之類的教條規章。

  而且,她的穿著打扮也跟她的個性行為舉止,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遠處的她,穿著一件連身的粉紅色家居服,頭髮簡單地紮成了兩股,看起來清新可愛得活像女學生,讓人實在很難想像她是個正經八百的老師。

  彷彿意識到他凝視的目光,那頭的慕以思突然抬起頭,也朝他投來若有所思的目光。

  猶豫了一會兒,她放下手裡的澆花器,打開及腰的小圍籬門走了過來。

  有幾秒鐘的時間,他猶豫著要不要立刻轉身逃進屋,畢竟今晚已經夠烏煙瘴氣了,他不想讓一個滿嘴教條的女人,破壞了他唯一僅剩的睡覺情緒。

  看著她從容優雅行來的姿態,淡淡的象牙白月光映在她的身上、發上,讓她看起來渾身像是罩在光圈裡──

  他不小心閃了下神,等到他回神發覺該及時抽身時,她已經站在身前。

  「剛剛那些是你的朋友?」她試探地睨著他。

  「有什麼問題嗎?」他客氣地問道。

  在弄清她問話的意圖之前,他最好不要主動表態,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這是認識她這麼多天以來,他學到的第一個教訓。

  「我是奉勸你,最好離那些酒肉朋友遠一點,壞朋友只會帶壞你,讓你墮落沉淪,這些人比撒旦好不了多少。」

  酒肉朋友?撒旦?突然間,他有種想爆笑出聲的衝動。

  她真是太高估那些傢伙了,他們不是什麼酒肉朋友,更不會是撒旦,除了有點名氣、有些社會地位外,不過是一群厚臉皮的蝗蟲。

  不過,他慶幸她來得還算時候,否則要是他們幾個聽見了,肯定會氣得跳腳。

  突然間,他發現這個女人不只愛多管閒事、脾氣壞,說話還很直接,連拐彎抹角都不會──酒肉朋友?真虧她想得出來!

  「他們不是酒肉朋友。」

  忍耐地憋住笑,方仲飛悠閒答道,不想多費唇舌跟一個只見過兩次面,根本連交情都談不上的女人解釋那麼多。

  「這麼晚才來拜訪人,還喝酒、喧嘩,不是酒肉朋友是什麼?」她的語氣十分輕鄙,活像剛從他家離開的,都是一群臭蟲似的。

  「我的朋友沒有什麼問題,唯一有問題的是妳。」

  他將手插進口袋裡,身軀慵懶地往門前的廊柱一倚,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我?我有什麼問題?」她咬著牙,恨恨瞪著他。

  「妳有偏見,而且愛用放大鏡去看人,把所有人都放進妳狹隘的標準裡,像妳這樣,難怪搬來這麼久連個朋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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