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尊爵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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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她旋即憶起安東尼強吻她的情景,那個帶有懲罰性的吻……

  她的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唇畔。那個吻雖然來得過分,但帶給她的感覺……

  不!她堅持的信念,怎麼會因為一個登徒子而動搖!?

  男人是不可信的!那只是賀爾蒙作祟,沒錯,就是這樣!

  不知不覺,她已走近香檳酒店,那間帶有埃及建築風味的招牌與門扉瞬時拉回她的思緒。

  她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這才走進酒店。

  一走進酒店,耳邊上幾刻傳來BANDARI的藍色天際的音樂,讓人彷彿置身在陽光之下,好不舒暢。

  戴上眼罩的香蘋,遠遠的就朝她揮著手。

  她笑了笑,走近香蘋。

  一杯雪白 色的雞尾酒就放在房艷座位前的吧檯上。

  「『雪白佳人』,新年快樂。」香蘋一語雙關地說道。

  雪白佳人是以薄荷利口酒作為基酒,加上無色柑香酒、檸檬汁調製而成,而調出的顏色剛好是白色,和房艷白皙的皮膚正好呼應,所以她才這麼說。

  房艷卻笑道:「你應該給我一杯『辛辣曼哈頓』。」調侃自己激烈的性子。

  「你是『辛辣曼哈頓』;那我就是『黑色俄羅斯』。」香蘋也藉此酒名形容自己的夜生活。

  「為什麼新年還繼續工作?」她問道。

  香蘋順著氣氛為自己調了一杯黑色俄羅斯,「為了讓你們可以找到我。」說完,她啜了口酒。

  而房艷也飲了一口雪白佳人,卻覺得有些冷,頭好像還有點痛,一定是剛才在雪地裡走得太久,受涼了!但面對好友,她不想殺風景,所以並沒顯露出她不舒服。

  「該休息時,就要休息,免得因為過勞而上去報到。」她指了指上面。

  「你不也是要去波士頓工作?」香蘋反問。

  「好!為兩個可能隨時上去報到的人乾杯!」她舉起酒杯打算一口飲盡。

  香蘋卻抓下她的酒杯,「喝醉了,我可沒力氣扛你回去。」

  她卻佯怒地撤唇笑了笑,「那找你店裡的大個兒——強尼送我回去好了。」

  「他只喜歡扛男人回去。」香蘋低聲說道。

  「什麼?」他是同志!「那我還是先向你道別,然後自己爬回家收拾行李,明天直飛波士頓好了。」

  「這次去波士頓做什麼?那個案子不是已經結束了?」

  「是另外一個案子。」她又啜了口酒。

  「你每天這樣不眠不休的工作,小心傷身體。」香蘋抓回酒杯,為她換上一杯熱可可。

  望著那杯熱可可,她突然說不出話來。

  「艷兒,有些事可以放下,就放下。而且早一點放下,饒了對方,其實就是放過自己。」她意有所指的說道。

  她不發一語地抓起香蘋的黑色俄羅斯,一口灌了進去。

  「你……這酒很烈的!」香蘋來不及阻止她。唉!艷兒的個性太倔了。

  「新年快樂!你的話我會好好想一想。倒是你,為什麼一直戴著眼罩?我不相信是為了造型。你送我的那些話,是否也可以用到自己身上呢?希望——我們都能走出過去。」她緩緩從高腳椅跨了下來,往外走去。

  雪越下越大,她的體溫似乎越來越高……

  好難受!她前些天的感冒似乎還沒有痊癒,那杯酒下肚後,她更不舒服了。

  不成!她得趕快上車,否則她會凍死在街頭,還會被那些窮苦潦倒的流浪漢打劫。

  快!她得走快點。

  可是,她發現此刻自己不但步履蹣跚,而且視線迷濛……

  老天爺,不要在這時離棄她!

  忽然,她看見皚皚白雪之中,有人朝她走來!

  她奮力睜大雙眼——

  是他?!

  令她又惱又怒的安東尼!?

  他在笑,而且笑得很開心。

  她真想撕爛他那張過於迷人的臉蛋!

  等等,等等……他的雙手立見然搭在兩個金髮妞的肩頭上!一邊走,還一邊狂放地笑……

  這個該下地獄的花花公子!濫情的傢伙!

  她用力吸一口氣,打算繞路去停車場,卻發現自己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但她還是不放棄,再次喘著氣往右邊走,誰知一腳踩空,整個人跌進雪堆中,「啊——」

  這時,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安東尼的大喊聲:「房艷!」

  他一把抱起意識有些模糊的房艷,焦急地看著她,「你還好嗎?」

  「我很好。不……不准碰我。」她虛弱地回絕。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逞強!」他被激怒了。

  「不用你管。」她有氣無力地反抗道。

  「不要我管,我偏要管!」他起身,打算帶她就醫。

  「多事。」她還是不從,音心識卻越來越薄弱。

  「有本事就別在我面前昏倒,既然不支倒地,就認命。」他冷峻地說。

  「我不會感激你的。」她的雙瞳幾乎閉上。

  「我也不差你這一句謝謝。」他直言無諱地回應。

  「那就放開手,我不要你這雙濫情的手——碰我。她費盡力氣地反擊。

  「我偏要!」他又氣又惱,沒想到她對自己的評價如此差。

  「你——太過分了——」話落,她旋即陷入昏迷……

  安東尼歎了口氣,算是領教她的倔脾氣了,但仍決定將她帶回他在紐約的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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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飯店的總統套房裡,房艷正因發燒而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一旁坐著的,是一直忙著餵藥、為她量體溫的安東尼。

  都已半夜三點了,他都還沒能合眼。

  他靠在沙發椅上,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仍然昏睡的房艷,想起他們第一次的相逢,唇角不禁勾起了笑。

  那時的她,高傲而美麗。

  當他威脅她陪自己喝一杯時,她竟打算以髮簪刺傷他,那時的她激絕而斷然,就像撲火的飛蛾,讓人忍不住想為她的勇氣喝采。

  再來的雪地施捨,為她的冷漠憑添一絲熱情。

  如今的她——

  就像孤夜無助的芳魂,讓他忘了她的驕傲、她的激越、她的斷然拒絕。

  他只想在這一刻,享受他們之間休兵的寧靜,讓他可以好好地欣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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