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這是我的方式。」猛地拉起坐在長凳上氣急敗壞的古小月,反應不及的她被如此用力地一扯,準確地跌進他早已準備好的雙臂,將她抱個滿懷,藉機感受她的一切。
嘖,她還真是矮小,不過,該死的,大衣底下的玲瓏有致,卻唬不了人。
「渾帳!放開我啦!」她猶在掙扎,媽的,面對狂神,她就變得很沒種。
「別動!」他低吼,愈發收攏鐵般的雙臂,將無限暖意傳進她體內。
「喂,拜託你別那麼熱情,我承受不起。」古小月的頭被迫埋在他懷裡悶喊。
算了,要抱要摸由他去,掙扎也沒用,乾脆任他抱到過癮為止,也許是天冷,令他急切地想抱個暖體御寒吧!
「所有的熱情只給古小月。」他低沉渾厚的氣息在她耳邊低喃。
她的汗毛一一豎起,熱烘烘的。肉麻的男人!
「你究竟還要抱多久?」打死她也不會承認讓他抱著的感覺有多舒適、安全、溫熱。
「再一會兒。」他彎下身子,開始侵略她的頸窩,熾熱的唇最後印上她冰冷的粉頰。
「有沒有人在這裡烙印過?」他的唇依然游移在她頸肩處,忙碌侵佔之餘低聲問道。
「除了一隻獸性大發的色狼外。」今天若換成他人,她鐵定會揍得他三個月下不了床。
狂神將頭抵在她的頸窩間,吸取她的馨香,輕笑的鼻息吹拂著她敏銳的感覺神經,吹暖了她的心。
他喜歡這個答案。
夜好長好長,雪似乎永遠也飄不完,在他倆相擁的周圍。
第五章
「賀青,你快要倒店了。」古小月要死不活、窮極無聊地趴在靠窗的座位上,觀看外頭白茫茫的雪景,心頭仍提著千萬斤的重擔。
來紐約已有一段時日,那批軍火仍無半點消息,僅憑她潛入各幫派、黑道集團的電腦檔案裡仍無法查出一點風聲,最後只是將矛頭指向黑幫龍頭--M盟,古小月並非將此集團摒除於調查範圍之外,而是M盟內的層層鎖碼,使她不得不懷疑那批要命的槍械究竟流落何處,就算是早已進入坊間,也該有些蛛絲馬跡。
唯一令她除名的黑道集團只有伊家那兩兄弟的「旭皇」,他們已將全力投注在龐大的事業上,更別說去當盜匪了,難道是她太大意疏忽掉一些內幕,該查的她一個也沒放過,唯獨漏掉這各擁一片「黑勢力」的人,真是大意失荊州,該死的「旭皇」,該死的「M盟」。
古小月緊急地彈出椅外,煩躁不已地來回踱步,她那顆所向披靡的精明腦袋怎麼一下子退化得如此驚人,她變笨了?變遲鈍了?不會吧!
「我這個快要關門大吉的人,臉上的表情還比不上你的愁雲慘霧,有麻煩嗎?」賀青雲淡風輕地開口,聽不出她的關心,或許是她的態度略嫌敷衍,她一如往常黑衣黑褲勁裝,腿極其自然地疊在桌上,可有可無地翻著帳簿,也不曉得她看進去了沒有,速度快得不像話。
這女人老是一副笑看世事、「清風伴我獨身行」的孤傲樣,比她還不懂得與人和睦共處,這間店到底是不是她的啊?她早就在懷疑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出現在店裡的次數卻少得可憐,雖然她的正職不在此,可也犯不著將「死城」冷落得如此徹底吧!
「為何瞪我?」瞄了一眼怒目橫眉的古小月,賀青還是問得無關痛癢。
「你關心得很沒誠意。」
「小鬼,我已經很關心你了,否則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沒有高低起伏的語氣不改原本的淡漠。
唉,與準備動物何必講道理,賀青手上的青蛇刺青令古小月感到諷刺。
「算了。」古小月無奈地擺擺手,「就當我發神經好了。」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
「我想也是。」賀青撈起另一本帳簿繼續翻閱。
「你……」古小月快昏了,直到今日她才真正的發現,她命中有二煞,首當其衝第一人--狂神是也,僅次於他者為賀青姑娘,這兩人混蛋的程度不相上下。
「老闆,我要請一天假。」古小月忿忿地來到賀青的面前。
「我能說不嗎?」這小妮子一旦決定的事,誰能更改。
「當然不行。」古小月抬起高傲的小下巴。
「請便。」賀青目送古小月飛出「死城」。
「留加,去跟著,她回來時不准少掉半根汗毛。」
「要我去保護那丫頭,老闆你清醒一點,以她的身手就算是十個壯漢也不夠看。」留加怪叫,不敢相信她的決定。
「該清醒的人是你,滿足一下我難得的好奇心對你而言不是難事。」她當然知道古小月的好身手,但她更想知道的是古小月此行的目的。
「老闆你……」他瞭然於心了,保護只是個幌子,以避免被機警的她逮到之後有個「老闆關心手下」的借口可用。
「去吧!」
古小月挾帶著雷霆萬鈞、銳不可擋的氣勢直衝「旭皇」大廈頂樓,來勢洶洶,她那尚存的理智早被這群黑道分子給磨光了,幾乎是繞了地球大半圈又回到原點,目標鎖定「M盟」、「旭皇」這兩個盜窟,錯不了了,「M盟」將檔案資料緊密封鎖,「旭皇」行蹤詭異不定,就先從「旭皇」下手調查。
「總裁,對不起,我……我擋不住這位小姐。」美麗大方的秘書小姐面色鐵青地朝端坐在辦公桌後頭的男人解釋。
「沒關係,下去。」低沉無波動的嗓音沒有情緒起伏,這是一副不常開口的嗓子,悅耳卻不動聽。
「叛徒,你還有臉來。」室內響起另一個較具生氣的男腔,聲音的主人自另一扇門走出,顯然是在困盹中被吵醒,火藥味挺濃的。
「喂,你說話客氣點,誰是叛徒來著,想當初我可沒簽下什麼賣身契給你們留著當把柄,更何況助人為快樂之本,人家現在夫妻倆生活既甜蜜又幸福,我哪裡做錯了?」她可是理直氣壯,伊家兄弟欺人太甚,竟將叛徒等罪名加諸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