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蘭花,我就知道妳對我最好最好了。」
蘭花苦笑。服侍這個郡主,當然也希望她幸福快樂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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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的御花園裡,因為盛夏的關係,只有幾朵花兒綻放,再加上蟬鳴,更顯得午後的炎熱。
沈如夢跟蘭花躡手躡腳的穿過這片花園,終於來到皇無極休息的宮殿,她眼見四下無人,立刻靠在窗邊,想要偷聽裡面的人說話。
原來蘭花苦思了幾日,想到了最後,她對沈如夢道:「郡主,我看這一切都跟皇上有關,那些人也是說自從龔少爺進宮見過皇上之後,就忽然變得只愛男人,不愛女人。」說出自己苦思幾日的結論,「只要我們去偷聽皇上跟龔少爺平時沒人時都說些什麼,就可以明白,到底是龔少爺無恥求官,寧願失了人格,變成了皇上的禁臠,還是他真的有難言之隱。」
沈如夢立刻點頭如搗蒜的高興道:「蘭花,妳真聰明,那我們現在馬上去偷聽他們私下都說些什麼。」
蘭花歎了一口氣,為她的天真感到莫可奈何,「郡主,這個辦法雖好,但是卻有一個大缺點,那就是皇宮戒備森嚴,豈是我們想進去就進去、想偷聽就偷聽的地方。」
「那可怎麼辦?」
「求王爺帶我們進去,他稟事時我們在御花園待著,趁著王爺在御書房裡等皇上時,我們偷偷摸摸的溜到皇上的寢宮前,看他跟龔少爺說些什麼話?」
「我爹會肯嗎?」
講起自己的糊塗老爹,讓沈如夢不禁頭歎氣。他一定不會肯的,他向來很重視他的官位,才不會作出這種事。
蘭花露出自信的笑容,「當然會肯,不過妳得裝得病懨懨的,說妳想賞御花園的花,覺得那些花都很美,王爺最後一定會心軟的帶妳進宮的。」
果然就如蘭花所言,沈王爺看她一臉憔悴,又聽蘭花說她最近無精打彩,連飯都吃不下,心情再悶下去,只怕會悶出病來。
沈王爺愛女心切,只好假裝要進宮稟事,帶著蘭花跟沈如夢進了宮門,吩咐她們只能在御花園待著,不可亂跑,以免惹事。
一等沈王爺不在跟前,兩個人就立刻直奔皇無極寢宮,想要偷聽今天也進宮的龔名揚,究竟跟皇無極私下兩個人會說些什麼,那麼一切就可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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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都怪我無能,要不然也不會讓你這麼痛苦。」龔名揚手中的香茶是極佳的逸品,但他怎麼也沒辦法喝下口。
皇上的氣色越來越差,朝中已經有人在議論新帝似乎身體微恙。
而皇無極也越來越少在人前出現,因為他劇痛時間增長,就連吃了太醫開出的止痛藥,都無法止住那股要命的疼痛。
「我吃那些藥根本就沒有效用,倒是、倒是……」
他停下了嘴,兩頰微紅,顯然是想到當初疼痛時,遇到蘭花治療他的情景。
「倒是沈如夢的侍女蘭花,她上次餵給我吃的止痛藥草,吃了後,就立刻停止了疼痛,只可惜那晚夜色很黑,我急著回殿,所以把她給我的草藥都給放在地上,沒帶回來。」
竟然有那麼神奇的藥草,可以讓皇無極暫時止痛。
龔名揚大吃了一驚,他在京城的幾家老店,也配了幾帖止痛藥給皇無極吃,但是效果非常有限,而想不到竟有藥草可以止住皇無極的疼痛。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馬上去……」他還沒說完,忽然間聽到窗外發出一聲小聲的輕呼,接著是衣裙摩擦的聲音,他厲聲道:「是誰?」
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前打開窗戶,他原以為是兇手來打探消息,卻只見到兩顆人頭朝他望著。
「小夢!」
「蘭花!」
前面一聲是龔名揚所喚,後面那一聲是皇無極驚訝的發聲。
沈如夢開心的抱住龔名揚,「我早就跟蘭花說了,你一定是有難言之隱,才會假扮是皇無極的男寵,你看我果然沒猜錯,我就知道你是個道地的男子漢。」
龔名揚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她們兩人,蘭花早已從他們剛才說的話知道,原來她當初拿藥草給他吃的人,不是一個宮裡的小太監,而是位尊極榮的皇上。
皇無極心裡泛起漩渦,在白日的映照下,蘭花似乎看起來比那一天還要清新可人。
他正想開口與她說話,那股疼痛忽然又急遽的湧起,他的五臟六腑就像要被絞碎一樣的痛苦難當。
龔名揚立刻就抱住了皇無極,他霎時冷汗狂流,從頭到腳不斷的泛流濕液,才沒一會,他的衣衫就全數濕透,眼珠幾乎要吊白。
沈如夢看得目瞪口呆,她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流這麼多的汗,而且臉上的表情這麼痛苦的。
「狂汗草,這不是吃了狂汗草才會有的症狀嗎?」
蘭花驚異不已的說出她跟沈如夢在先前居住的鄉下所認識的藥草,那裡晚上又濕又冷,白天又熱又干,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奇怪的毒草。
據教她藥草的老婆婆說過,這種藥草只有那個地方有,別的地方因為沒有如此奇怪的氣候,所以也長不出這種毒草。
而龔名揚比她更吃驚,他看遍了古書,才知這種症狀叫狂汗症,是吃了一種叫狂汗草的草藥才會發生的,但是蘭花竟然一眼就看出皇無極中的是什麼毒,這代表她知悉這種毒草。
「妳既然知道這是狂汗草的毒,那妳就應該知道怎麼解毒吧?」龔名揚拉著她的手,著急的追問。
蘭花露出奇怪的目光,彷彿他說的話很可笑。
「這不是什麼嚴重的毒啊,只要在毒發的時候喝足夠的水,就能夠止住汗水,也不會痛苦啊,喝過幾次水後,這種毒就會漸漸散掉,若是不喝水,才會越來越嚴重的。」
「什麼?只要喝水。」
龔名揚無法相信竟然只要喝水這麼簡單,就可以止住這種怪異的毒性,那皇無極近來的毒發痛苦,豈不是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