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先去對他曉以大義,讓他知道他這種大男人,怎麼可以愛上另一個大男人。」
「所以小姐妳昨天想了半天,就只想到曉以大義這四個字,那妳要用什麼道理說服龔少爺?」
蘭花的話讓沈如夢呆怔了一下。她的確沒想那麼多,誰叫昨天蘭花泡的茶太好喝了嘛,讓她喝得腦裡只有茶的味道。
隨即她又樂觀的道:「反正到時候再說就對了,我先走了。」
蘭花無奈的翻白眼。看來郡主是什麼都沒想到,但願她今天見到龔少爺時能順利。
沈如夢開開心心的出門,按照蘭花告訴她的地點,一下就找到了龔名揚在京城裡的新居,這新居雖然不新,至少外觀入眼。她敲了門,慢吞吞的才有個老人家出來應門。
「你們家龔少爺在嗎?」
「少爺不在,少爺從昨晚入宮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老人家說話說得又慢又含糊,聽了好一會,沈如夢才聽懂他的意思。
「從……從昨晚到現在?」
沈如夢一個字一個字咬牙的吐出來,眼神立刻變得凶狠。這個死皇無極半夜不睡覺,找龔名揚到宮內幹什麼?
「是啊,少爺常常夜宿在宮內,沒有回家……」
這一聽不得了,沈如夢掉頭馬上跑向皇宮。龔名揚已經被皇無極害成這副不男不女的模樣了,她怎麼能讓皇無極再這樣為所欲為下去,看來現在能救他的,只有自己了。
進出宮門需要手諭,她什麼也沒有,當然在宮門前就被擋了下來,衛兵不讓她進去,她卻非得要衝進去不可,立刻就引起了爭吵。
這陣爭吵聲讓睡飽剛要出宮門的龔名揚給聽見,他步出道:「怎麼回事?好吵啊。」
他說話那副娘娘腔的態度,比昨天沈如夢遇見他時還要誇張,而且他還拿著一條手巾,擰著鼻子,像在嫌衛兵身上的味道太臭,這絕不像一個豪邁雄偉的大男人該有的動作。
不能昏倒,絕對不能昏倒!現在能解救他的,只剩下她了,她絕對不能昏倒。沈如夢雖然在心裡這樣說,但是她一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光是看著龔名揚比自己更加嬌艷的打扮,就讓她快暈厥過去。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扮得比她這女人還花俏。
「哎,原來是小夢啊,妳怎麼了,要到宮裡去嗎?沒有無極的手令可是進不去的。」
他一邊媚笑,一邊說話,而且他不叫皇無極皇上,故意親膩的叫他無極,好像他跟皇上十分親近,讓衛兵對流言更加的信以為真。
兩個衛兵交頭接耳,眼光全都盯在龔名揚身上。
見狀,沈如夢拉起他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跑,跑離宮門好一段距離後,她才發飆。
「你瘋了嗎?龔名揚,你怎麼像女人一樣拿著手巾搗著嘴笑,還一臉看著男人就發癡的嘴臉,你究竟還是不是男人啊?」
看她罵得這麼認真,讓龔名揚差點大笑了起來。這個小夢的脾性還是跟小時沒兩樣,對事情都這麼認真。
「你這樣怎麼娶我啊?你這個混蛋!」
「娶妳?」
這句有趣的話,倒讓龔名揚眨了好幾下眼睛,以前他還未裝成這副娘娘腔的樣子前,倒是有不少姑娘明示暗喻的希望他娶她們。
但是這麼大剌剌的當著他的面說的,只有這個沈如夢,而且還挑他扮成娘娘腔的時候說。
真不知道是她太勇敢,還是她的口味與別人不一樣,不過不管是哪一樣,都已經挑起了他的興致。
「得了吧,我現在誰也不想娶,只想被別人娶。」
他昨夜苦思宮廷裡的各種線索,卻沒有多大進展,心情正是煩躁不堪的時候,想不到今日早上就出現這麼有趣的事情,怎不叫他玩心大起,捉弄沈如夢似的說出這些話。
果不其然,他看到她臉色變紅,然後發青,再然後是變成了鐵灰,好像染布一樣,過沒一會就變了顏色。
有趣,簡直是有趣極了!他長眼睛還沒看過這麼有趣的事情,這讓他昨夜煩躁的心情一空,反而心裡偷笑得好痛。
「你怎麼會變成這副德行?可惡!我一定要讓你回復正常才行,我要讓你知道女人的好處。」她忿忿的說完,拉著他又直接衝向他家,不等開門的老人家說話,就聲音奇大無比的道:「我們到你房裡去說個清楚。」
拉著他進房間後,沈如夢吁口氣。至少他沒把房間也弄得怪裡怪氣,感覺乾乾淨淨的,倒還像個男人的房間。
而他們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本來是於禮不合,但是她反而用力的把門闔上,面對著龔名揚。
就像他穿了一件多麼見不得人的衣服似的,她三兩步的踏上前來,解開他的衣結,生氣的碎念,「你怎麼能穿這麼娘們的衣服,不行,換一件,我看看你衣櫃裡有沒有正常些的衣物。」
龔名揚強忍住發笑的念頭。這還是頭一遭姑娘撲向前來,解開他的衣服,不是想跟他有什麼肌膚之親,而是認為他穿的衣物太娘娘腔。
「可是這衣服挺漂亮的,顏色亮麗又好看,還是我特別找人訂作的。」他故意說得惋惜。
沈如夢瞪直著眼睛,裡面惡狠的情緒,擺明是叫他少廢話。
她把他推倒在床上,看起來好像連他的褲子都要一起解下來的樣子,龔名揚心裡是猜她不敢這麼大膽,縱然他還記得她在小時,就是個膽大包天的小姑娘。
但是她現在起碼長大了,總懂得男女之別吧?
但是他錯了,沈如夢已經開始解開他的褲腰繫帶,他還來不及阻止她,褲子就被她瞬間拉到腿下,他感覺到下體一陣風吹來的冰涼。
看來她的大膽隨著年紀增長而有增無減。他目瞪口呆,一時之間沒辦法反應,而沈如夢已經把他的褲子給脫下,丟到床邊去了。
她翻開他的衣櫃,翻一件罵一件,「這麼花的花色連我都不敢穿,你竟然有,你簡直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