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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怎麼了、怎麼了?姊。」

  「又撞到哪裡?瘀青還是流血?」

  兩人動作迅速的拉起方水憐,仔細的左瞧右看。

  「我哪裡都沒撞到,你們……呀,別亂拉。」她驚慌的放下被弟妹挽起的長褲褲管。

  「怎麼可能沒撞到。妳每一次放假大掃除,哪次不是撞到這碰傷那兒,剛剛還叫一聲那麼大聲。」方遙轉而看她的手臂。

  「可不是,就說過沒有打掃神經的妳別清理屋子,我和遙會負責嘛,上次只是擦個玻璃卻摔得頭破血流,妳忘了?現在妳又不聽話的亂打掃,幫幫忙啦姊,別愈幫愈忙。」跟著抓住另一隻手檢查,方逍劈哩啪啦念了一串。

  方水憐直教弟弟、妹妹說得臉紅,不經意抬頭,瞥見不知何時下床的伊鶴展也,微蹙著眉瞅著她。

  以為他是不敢恭維她的笨手笨腳,不馴的朝他逞強辯駁,「我才沒那麼差勁,只是偶爾不小心會出狀況。」

  預想中的奚落沒落下,一隻溫厚的大手輕柔的執起她右手。

  「伊鶴大哥?」原本要反駁自家姊姊的方逍與方遙,這會總算看見房裡還有個外人在。

  「手沒怎樣吧!我剛才抓得很用力。」輕輕揉著纖細的手腕,伊鶴展也低問方水憐。聽著雙胞胎兄妹訴說她的事跡,他只覺膽戰心驚。

  「沒、沒事。」扭捏的抽回手,她直覺被他碰過的右手腕上生出一股奇異的燙熱,直傳進她的心,害得她莫名的亂掉心跳節拍。

  方逍機伶的追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伊鶴大哥。」

  「我在睡夢中察覺有人靠近,以為是歹徒,所以下意識扣住來人,沒想到是你姊。」

  「是哦!敢情你是把我當成闖進主人家不對主人攻擊,反而對客人下手的笨蛋歹徒?」方水憐鼓著雙頰。好端端的,她這個女主人竟然變成沒品的歹徒。

  「可是姊偷溜進客房的行跡很可疑。」方遙就事論事的說。

  方水憐埋怨的嬌眸睇向引發事端的罪魁禍首,聲音氣勢明顯降了些,「我只是想看他是不是還活著。」

  「因為姊那差點吃死人的菜?」

  「噓!別胡說。」伊鶴展也大掌壓上方逍頭頂,提醒他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方遙見狀聰敏的將方逍拉至一邊,伊鶴展也轉而輕捧方水憐顯得落寞的小臉,「妳別多想,我說過我沒事,瞧,這會不就完好無恙的站在妳面前。」像是憐惜又像為她打氣,他雙手輕拍她的臉。

  抑不住的燒紅直竄上她雙頰,她慌張的跳離他的輕觸,「你講廢話,要是爾有什麼三長兩短,還能站著跟我說話?」雙眸看向一旁的弟妹,「先去梳洗,我去買早餐。」

  話落,方水憐沒再看伊鶴展也半眼,自顧自離開客房,心裡卻嘀咕個不停。

  他真的很愛動手動腳,老是不說一聲就碰她,存心吃她豆腐嗎?偏偏他那雙深邃眸裡淨是醉人的溫柔,害她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任他對她摸了又拍。

  一思及他掌心暖和的溫度,方水憐臉上紅雲再現,嘴也跟著犯起嘟噥,「什麼嘛,早知道昨天就不留他下來,也不買睡衣給他穿。」

  客房這頭,伊鶴展也直至眼中消失方水憐的纖秀身影,眉眼仍含著笑意,「還是有精神的模樣適合她,」

  「伊鶴大哥。」他的衣袖忽被扯動。

  「嗯?」他撇過頭看,是方遙。

  「你是不是一點都不生氣姊昨天煮的菜讓你吃壞肚子?」她問。

  他淺笑,意味深長的說:「說不定是我自己腸胃剛好不適,怎能怪妳姊。她想為你們煮好料理的用心,是不容置疑的。」

  方逍與方遙兩雙靈活的大眼同時閃起精光。老姊待他們的好他們當然知道,所以他們才會咬著牙拚了命的吃下她每次煮的怪怪大餐,不過現在的重點是,居然有人當了冤大頭,在床上任腸胃難受的翻絞一夜,還對肇禍者沒有半絲怒氣,且剛剛還很溫柔、很溫柔的安慰她耶。

  兩雙瞳眸相對望,有默契的傳遞著賊賊的訊息。

  「伊鶴大哥,你可不可以在我們家住一陣子?」兩人隨即興奮的異口同聲問。

  「住這兒?」伊鶴展也以為自己聽錯。

  兩兄妹連連點頭。

  方逍首先發言,「或許是因為伊鶴大哥好脾氣的沒為吃壞肚子的事生氣,所以姊沒跟我和遙追究有求必應事務所的事,就當是我們感謝你的幫忙,也抱歉害你身體不適,讓我們好好招待你,聊表我們的心意。」

  所以要他在這住下!真是小孩子的另類心思。笑忖著,伊鶴展也輕道:「你和小遙的心意我明白,我心領就是。」

  意思就是他不肯住這裡。這怎麼行!

  方逍馬上向妹妹使眼色,該她想辦法了。

  方遙慧黠小臉立即垮下來,使出哀兵策略,「伊鶴大哥,其實我和逍會請你留下來,是為了姊。」

  「為了妳姊姊?」

  「對吁!姊除了在工作領域上很專業外,其它生活瑣事都亂七八槽。」有時簡直是一場糊塗,「可是為了我們兩個,她什麼都搶著做,我們很心疼卻又說不動她,所以我和逍是想,伊鶴大哥也是大人,有些情況如果有你出面……呃,或是協助姊一下,她應該不會那麼勉強自己,才會想請你在這裡住幾天。」

  好不容易將話說完,她偷瞟向哥哥,無言的詢問,這樣說可不可以?

  方逍哪曉得,只能聳聳肩,看著將視線凝鎖在客房門外的伊鶴展也。

  門外早已沒有方水憐的身影,伊鶴展也卻彷彿瞧見昨晚她因擔心弟妹有萬一,在他面前流淚發顫的纖柔淡影。

  「你們的家人呢?」他低問,想知道方水憐削弱的肩膀到底扛了多少的重擔。

  「我和遙從來沒見過在我們小時候就和媽離婚的爸,至於媽在我們兩個九歲時車禍去世,那年姊十八歲。」對於母親的離開,方逍已能釋懷。一手拉拔他們兄妹長大的姊姊,就宛如他們的另一個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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