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她姊姊韓花顏都嫁給季炫野了,但她一聽到「季芸芸」這個名字,還是很不舒服,這……
大概是沒她的緣吧,換句話說就是——她看季芸芸不順眼啦!
「巧語。」古慎然也不懂,為什麼韓巧語就特別討厭季芸芸,她們明明是親戚。「好了,別管她了。你怎麼跑出來,工作不是很多?」
「嗯,可是我下班了。」她悶悶地說。
「下班?」這麼快?古慎然見她這副模樣,其實也不好受。
他還是喜歡她笑起來的樣子,非常地甜,而且可愛——當然,那是指她不頑皮的時候。
「好了,別生氣,我請你吃宵夜。」
「吃宵夜會變胖。」韓巧語嘟著唇。
「變胖就變胖。」有什麼關係?反正她又不是專職的模特兒,服裝設計師不用斤斤計較體重。
「那我變胖的話,你會討厭我嗎?」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會討厭你。」古慎然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討厭,很痛好不好?你好煩喔!」韓巧語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笑著追打他。
他的答案,雖不滿意,但是可以接受啦!
第四章
今天是幾位國內服裝大師的秋季聯合服裝展,雷風工作室亦是其中的一員。
他們選在某家五星級飯店舉辦,斥資搭建的銀白色舞台不但充滿現代感,而且造型華美特殊。
韓巧語心情大好,喜孜孜地邊化妝邊講電話——
「慎然哥,你一定要來喔,今天我會穿我自己設計的衣服上台。哇塞!我告訴你,我這兩件衣服都設計得很棒,美爆了,連大雷都稱讚我有青出於藍的架式。」
由於雷風的全力栽培,讓她在一群新生代的服裝設計師之中脫穎而出,不但可以發表自己的作品,還能親自上台當模特兒展出服飾。這是極少服裝設計師可以辦到的,連她自己都好不得意呢。
聯絡好古慎然之後,她又開始撥打電話給她姊姊和姊夫,非纏著他們來看她的演出不可。
雖然他們常捧場,只要有空都會出席她的表演,但是對韓巧語來說,每一次的服裝秀都是心血的結晶,她都想與她喜歡的人分享。
終於,服裝秀開演的時間差不多要到了。
韓巧語想見的人也一一出現,她姊姊和姊夫甚至很夠意思地送了他們親自設計的花來為她祝賀。
本來韓巧語該更加開心的,但偏偏她不想見的人也出現了——
「慎然,這裡好美喲!哇,這次的舞台設計真的很新穎出色,想來一定是場精彩的表演。」季芸芸跟在古慎然身邊,輕聲細語地說,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原本他們倆是要走向韓巧語的,但是古慎然在看到韓花顏和季炫野雙雙對對地走向韓巧語身邊時,心裡還是感覺有點尷尬,於是順著季芸芸的帶領,越走越遠。
韓巧語看得差點沒吐血,尤其當他們離自己越來越遠時,更是氣得不得了。
「巧語,你在這裡。」韓花顏走來,看見她的表情,只覺得奇怪。「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是,我很、不、舒、服!」韓巧語毫不猶豫地點頭。
「嗄?那怎麼辦?要送醫院嗎?」韓花顏擔憂地問。
一旁的季炫野微笑地上前擁住慌張無措的嬌妻。
「放心,巧語只是在嫉妒。」季炫野是過來人,當然瞭解這個小姨子的感受。
「你在胡說什麼?誰會嫉護季芸芸?她長得有我美、身材有我好、頭腦有我聰明嗎?」不要以為季芸芸是他妹妹,她就會口下留情。
哼,總之跟季芸芸有關的事,都別想她韓巧語會有什麼好評。
「巧語,你在說什麼?」韓花顏聽不懂。「你不舒服跟芸芸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季炫野笑得更促狹,故意問身邊的嬌妻。「小花,你覺得慎然和芸芸配不配?我看他們真是郎才女貌。」
「他們……」韓花顏認真考慮了起來,還用力點頭。「嗯,不錯不錯耶,我現在才注意到,其實他們兩個外型真的很配,而且慎然哥和芸芸都在國外業務部……」她一擊掌。「哎呀,近水樓台,太好了,阿野,我們要不要幫忙推一下?」
推一下?又不是不怕死。季炫野俊美的臉上滿是訝異。
他這個嬌妻還真不是普通的遲鈍,韓巧語都表現得如此明顯了,她竟然還沒發現,真是讓人很無言。
「呃,我想順其自然、順其自然比較好。」季炫野不想玩笑開得太過火,若真的得罪這個刁鑽的小姨子,他還不被整得慘兮兮?
韓花顏或許是心裡覺得有點對不起古慎然,沒辦法分心去顧及妹妹的情緒,一心只希望古慎然可以早日找到理想對象。
就她對小姑季芸芸的認識,她外型亮眼,又是個聰明的女強人,而且看樣子對古慎然也很有心。
既然丈夫不幫忙,她乾脆拉妹妹一起來推波助瀾。
「巧語,那你覺得怎麼樣?」韓花顏積極地問。
「哼!他們一點也不配。」韓巧語毫不猶豫地說。
古慎然的失落有她安慰就夠了,根本用不著季芸芸。
「是嗎?」韓花顏擰起眉。「可是我覺得不錯啊。」
「你、你……」韓巧語嘟著唇,十分哀怨。「花顏,我們不是雙胞胎嗎?為什麼你和我之間沒有心電感應?」
若不是知道她姊姊心思太單純,她會以為她在諷刺她。
「沒有嗎?」她以為有的,因為她可以感覺得到妹妹現在很不開心,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而已。
「花顏,其實我跟慎然哥比季芸芸還要『近水樓台』。」她負氣地說。
不會吧!心理鬱悶極了,這種情況、這種症狀、這種心態……
韓巧語在這一刻起突然意識到——她完蛋了,她對古慎然的強烈佔有慾,讓她瞭解了一切——她愛上了古慎然。
她愛上了他!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愛上古慎然。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同情他,接近他只是想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