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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歐陽清的動作比他更快,擋在前面,一個左勾拳,將對方擊倒,伸手搶回慕情的鏈子。

  歐陽清回頭,他以為自己會撞上一張哭得不像話的醜臉,意外的,並不,慕情呆呆看著逐步遠去的老遊民,手貼上頸間的黥痛,她連安慰自己都不懂。

  「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蠢事……」

  罵人的話語,在拉開她的手,看見頸子上面兩道深深的傷口時停住。

  「想哭就哭吧!」歐陽清將慕情攬進懷裡。笨野貓,連哭都要人數。

  「我不哭,我要把自己嫁出去。」搖搖頭,她卯上他了,她不相信自己沒本事出嫁。推開歐陽清,今夜她一定要替自己找到男人。

  她表情絕然,彷彿不達目的不死心。

  「好啦、好啦,我娶你。」他妥協了。

  話出口,歐陽清讓自己嚇到。他—向是自仰的男人,怎麼—個晚上兩次,他把自己「許」了出去?!上回有小威出現,拉回他的理智,這回……

  在凝眉深思後,他決定將就衝動。

  有何不可,毀約就毀約,反正當時簽下合約有一大半是身不由己。憲法賦予人們選擇事業與未來的權利,即便父母,亦無權剝奪。

  娶小野貓起碼證實他婚姻自主,至於家裡想要的商業利益,就讓要的人自己去爭取。

  「騙人,明天你就要結婚了。」放羊的孩子難令人信任。

  「那只是個玩笑。」歐陽清輕輕笑開,眉問豁然開朗。

  再度拉她入懷,硬硬的胸膛包容軟軟的小貓。怪了,明明是不熟的兩個人,但他就是覺得她的身體嵌進自己懷裡……契合。

  「你不要玩我,我不信你。」她在他胸前搖頭,大大的寬敞靠出她的瞌睡蟲。很累……幾個日夜不休不眠為父親辦理後事,她的面具……戴得好累。

  「我沒有玩你,你手上戴著我的戒指。」歐陽清拉起她的於,塑膠吸管做的戒指還套在慕情指間。

  「你一轉頭,又要告訴我,那些話不算數。」慕情對他沒信心。

  「我不會再說這種話。」

  她沒抬眼,否則她會看見他眼中不常出現的認真。

  「如果你說了呢?」他的身體足一片又寬又厚的羊毛毯,圈得人安全舒適。

  「你要我發誓?」他低頭問她,姿態像個好男人。

  「不要發誓,我只想確定,你認為娶我當妻子是奸主意,不是想玩我。」

  「好玩的東西很多,我不用選擇玩你。」

  話越說越真,娶她的念頭在心底紮了根。怎會這樣?大概是她用了超級肥料,讓感覺瞬間茁壯。

  即使眼睛累得睜不開,她還是要說清楚:「馬上到教堂結婚,我才信你。」

  「好吧,我們去網咖做一張結婚證書,再找兩個身上有印章的人替我們做見證,白紙黑字,留下證據,你總能安心吧!」

  「好。」慕情知道,應該把臉從他懷裡移開,開始行動,可是這個胸膛又寬又舒服,舒服到她不想移動腳步。

  「走吧!」約莫猜出她的疲累,痞得讓人想踢一腳的歐陽清居然抱起她。

  抱她進車,進網咖,抱她到路邊酒店,找到兩個攜帶印章出門的男女,見證他們的婚姻。

  整個過程裡,慕情醒醒睡睡,不曉得他在做什麼,只曉得他忙得讓人同情,忙得讓她窩心。

  也許她替自己找的丈夫不是世界極品,也許他在世人眼光中不算人流,但她相信,她會好好努力,讓自己成為可人嬌妻。

  第五章

  歐陽清讓一串吵死人的電鈴聲、敲門聲、手機聲加電話聲吵醒。

  不用懷疑,門外那群跳腳的人類,都是歐陽清的親戚朋友,程序無誤的話,今天是他的婚禮,他應該整理好儀容,和門外的人潮一起去迎娶新娘。問題是……人生意外難免。

  低頭看看自己懷中的小「誤差」……卸妝後的她,比上妝時更年輕。

  小女人睡得無知覺,縮縮身子,往自己懷裡靠來,彷彿要求他為自己擋去擾人噪音。

  歐陽清以為習慣夜生活的女人,晚睡晚起,賴床賁屬正常,他不知道,慕情的嗜睡是為了辦理父親的後事所積下來的勞累,也是因為時差尚未調適過來。

  起身,他走到門邊,打開電路盒,拔掉門鈴線路,回房,經過電話旁,順手把電話線扯下來,還給屋子一片寧靜。

  這是他為新婚妻子做的第—件體貼,不曉得這種行為能不能讓他登上好男人排行榜。

  躺回床上,身旁的小女人偎偎偎,偎回他身側,細細的手腳圈上他粗粗的腰,拿他當人肉抱枕,完全不認同男人的衝動,睡得安心妥切。

  微微一笑,她的臉是他幫忙卸的妝,認真回想,他弄不懂自己的心理,多少次夜裡醒來,身旁女伴的殘妝,沒帶給他異樣感覺,怎麼她的濃妝硬是讓他受不來,四年前這樣,四年後還是這樣?

  他喜歡乾乾淨淨、清清香香的慕情。

  對了,他的新婚妻子叫作慕情,只瞄一眼身份證,他便牢牢記住,慕情二十三歲了,不是小威估計的十八歲,所以娶她,他不用負擔誘拐末成年少女的罪嫌,

  慕情慕情,慕戀愛情,很詩情畫意的名字,偏生了這樣一副叛逆性情。

  收收手臂,他讓慕情貼近自己。不知道她是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小野貓,一出現就牽動他的心。

  牽動他的心?!有嗎?他被牽動了?!

  或許吧!她總是在他面前哭泣,總是在落雨的夜裡狼狽委屈,媒體說他是正義使者,看不慣有人被欺凌,所以他用了最誇張的方式收容她。

  「起床。」他搖搖新婚妻子,將她推開些許距離。別怪他狠心,可以的話,他不介意讓她睡到明天天明。

  慕情沒反應,扭扭身子,又把自己扭進他懷裡。

  「起床,快發生暴動了。」

  「九二嗎?」她喃喃問。

  「恐怕比九一一更震撼人心。」他的表情和口氣根本和他的話語內容不相符。

  「想睡……」揉揉眼睛,抬頭,高大男人在她頭頂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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