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是早早就被羽蝶給哄上床睡了,卻因睡不著,才想出房找人。這才發覺門由外被人給鎖上了,驚覺有異的她才由窗子爬出。這才發現大伙都被迷昏了,嚇得一路跑來找袁浩風,沒想到卻撞見這一幕。
聞言,羽蝶身形微晃,看著而前的兩人,
她堅信十年的復仇信念,竟在此刻動搖了。
「南宮世家出事時,你也有七歲了,有些事你該還有印象。我爹是怎樣的為人,跟你爹又是怎樣的交情,他有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嗎?」裒浩風反問,黑眸嚴歷地逼視著她。
「若說是為了藏寶圖,傲劍山莊雖稱不上是富可敵國,卻也算是富甲一方;況且我爹一生醉心於武學。又怎會為了錢財做出謀害生死至交的事來。何況根本就沒有什麼藏寶圖,所謂的藏寶圖,那只是記錄了他們生平的趣聞,你爹將之戲稱為『藏寶圖』,和我爹無聊時掛在嘴邊鬧著玩的。」
傲劍山莊和南宮世家兒代來,素來交好。袁震和南宮成兩人更是一起長大的,兩人小時最愛玩藏寶圖的遊戲。
他們總將最寶貝的東西藏匿,再畫上地圖交由另一人找尋,培養兩人的默契。一直到長大兩人童心未泯,這個遊戲仍未停止。
想不到卻遭有心人的誤解,覬覦這藏寶圖,而釀生這場大禍來。
「我不信!」羽蝶如遭雷殛,無法接受他口中的真相,造成他們南宮家減門的禍首,竟只是爹鬧著玩的遊戲。
她哭笑不得,想反駁的話卻說不出一句來。只因在記憶深處,她模模糊糊地知道,袁震是個豪邁磊落之人,和爹兩人常竊竊私語後大笑,感情好得連娘都有些吃味。
有好幾次,她曾聽娘問爹說,是什麼好笑的事,爹總是臉色微紅地一語帶過。現在想來,莫非爹是怕丟臉,才不願告知娘。因為這是屬於他們兩人的秘密。
「我會將真相查個清楚,若是你敢欺騙我,我仍是會回來取你性命的。」收斂起激動的情緒,恢復她冷然的神情。拔下發上的蝴蝶金簪,將它毫不憐惜地一拋,丟在他面前。
袁浩風微顫地緊握住拳頭,陰寒的黑瞳鎖住她的。
「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從未愛過我。」
「沒有。」她的回答依舊傷人。
淡然的美眸掃過他一身狼狽,無一絲留戀地旋身離去。
「站住!」他喚住她的步伐,陰鶩的黑眸盯視著她纖柔卻無情的背影,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我給你半年的時間去追查真相,同時我也會在暗處幫你。半年時間一到,不論結果如何,傲劍山莊將會傾巢而出,誓將你抓回。我袁浩風不是個可任人玩弄之人,我曾警告過你,我的報復你承受不住的。時間一到,也就是你償還的時候了。」
纖弱的背影依舊動也不動,似是對他的話無動於衷。片刻,她頭也不回地走出傲劍山莊。
她那冷絕的身影狠狠地刺上他心頭,加速體內氣血運轉,猛然一口污血從他口中狂嘔出。整個人頓時昏厥,在失去意識的剎那,腦海中最後一個念頭是
南宮羽蝶,我不會輕饒你的!
兩人之間的愛恨情仇,就在此時種下,將兩人緊緊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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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園
一抹纖細的身影輕倚靠在廊柱上,眺望著四周滿滿的梅樹,因過了時節全是光禿的枝椏,看來有些蕭瑟蒼涼之意。
可到了冬令,所有的梅樹綻開了滿滿的花朵.那美麗醉人的美景令人移不開視線。空氣中淨是清洌的冷香,飄散在整座梅園之中。只因這的主人偏愛梅花,遂取名為梅園。
一聲低低地歎息,從女子的口中逸出。
「怎麼了?自你回來後,眉宇間的憂愁似是又加深了幾許,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沒殺了袁浩風呢?」一道頎長的身形出現在她身側,眉頭微蹙關心地問。
螓首微垂,水靈的美眸染上些許淡愁,粉唇輕啟:
「青哥,我想我弄錯了。兇手另有其人,不是傲劍山莊所為。」
「哦?」男子挑眉。「把事情說清楚。」
輕柔的語音徐緩地述說著,螓首始終不曾抬起。
「你信他?」
「我也不想信呀!只是容不得我不信,真相擺在眼前。我前後這一細想,總覺得事情另有蹊蹺,看來我是誤會他了。」低柔的嗓音,帶有一絲複雜的情緒。
「你該不會是愛上他了吧?」伍宗青雙眸如炬,犀利地問。
「我不知道。」唇畔揚起一抹苦笑,想必他現在該是恨她入骨才是。
「那就忘了他。」聽出她話裡的掙扎,他獨斷地替她作出決定,將她柔軟的嬌軀輕摟人懷。
「袁浩風不是好惹的人,你既負了他,最好避免再見到他,否則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這我自是知道。」
她離去時,他狠絕的話猶言在耳,句句敲打進她心房。可以預見她往後的日子將不得清閒。
「喲!好一幅感人肺腑、溫馨動人的兄妹情呀!」一道帶著戲謔的長音,由遠而近揚聲而來。
兩人含笑分開彼此,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一身颯爽英氣的女子。
「宋芸,你怎麼有空來呢?正好我有事要麻煩你。」羽蝶笑看著許久不見的好友,她來得正好,追查陳平的下落剛好可請她幫忙。
「你還好意思說,一失蹤就一個月,伍宗青又不肯告訴我你的下落。我一來就想麻煩我,算什麼朋友嘛!」宋芸噘嘴抱怨著,一副拿喬樣。
「不告訴你,是怕你無聊去壞羽蝶的好事。」伍宗青毫不客氣地取笑道。
「喂,你未免太藐視姑娘我了吧。」宋芸火大正欲與他槓上。
「好了啦!服了你們兩個。青哥,我和宋芸去房裡談。婉琴醒來,麻煩叫我一聲。」
話一說完,忙將一臉不服氣的宋芸帶開。這兩人一見面,不唇槍舌戰一番,是不罷休的,真懷疑他們上輩子是不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