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左棠為難地皺眉,他不放心兩人留在此地,萬一出事,而他又不在身邊,教他如何向小姐和少爺交代。
明白他的顧忌,巧兒出言笑著安撫道:
「你放心吧!我和小小姐就坐在這喝茶等你,不會亂走的,你就快去快回吧!」
躊躇了下,瞧了兩人一眼,左棠向婉琴一拱手,匆忙地走出客棧,決定用最快的時間趕回。
「小小姐,先吃些點心。」小二送上來一些精緻糕點,巧兒夾些放到她碗裡,招呼著。
婉琴夾了塊吃,正想稱讚這點心好吃時,胸口猛然竄過一股冷意,接著擴散到四肢百骸。手中的筷子一個不穩,連同整個人摔落到地。
「小小姐,你怎麼了?」巧兒驚呼,臉色迅速地刷白,瞧著倒在地上全身蜷縮成蝦米狀、不停打顫的婉琴。
完了!小小姐久未發作的寒毒,竟又開始發作了!
她手忙腳亂地想找出藥讓她服下,這才驚覺之前匆忙出門,竟忘了帶出來,這下慘了。
「小小姐,你別嚇我!」
雖已見過數次她發作的情形,但她從未獨自一人面對,害她現在只能蹲在她身旁亂了手腳。
兩人的異樣,驚動了客棧所有的人,大伙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往這望來,當然也引起角落三人的注意。
「巧兒,我好冷。」婉琴全身顫抖,連牙齒都不停地打顫,小臉毫無血色。
「怎麼辦?左棠又還沒回來。」巧兒忙不迭地將地摟抱住,卻在觸及到她身子時,被她全身散發出的冰冷寒意,嚇得心下更是慌了。
就在巧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時,一道冷然低沉的嗓音平空從兩人身後響起。
「她怎麼了?」
巧兒驚愕地抬頭,卻撞進一雙深沉、透著精銳的黑瞳。
男人身上所散發出的冷然霸氣,令她一時只能愣愣地盯著他看。
待回神過來,見他的手竟搭上婉琴的腕脈,兩道濃眉緊擰,接著在她週身大穴點了下,然後將她昏厥的身子,交給身後的兩人。
「你……你是誰?你要對小小姐做什麼?」強自壓下心頭的懼意,巧兒看著眼前的三人。
這三人看來都不是普通人,尤其是身著白袍的男人,也就是適才點住小小姐穴道的人。光是看著他,一股顫意就不由自主地從背脊竄來。
白袍男子掃了她一眼,將一隻閃著金光的飾品置於桌上,淡道:
「將這個交給南宮羽蝶,她會知道我是誰。想要人,叫她親自來。」語畢,不再多瞧她一眼,跨步離開。
身後始終靜默的兩人,也跟隨著他,而婉琴自然也被他帶走了。
「等一下,你們不可以帶走小小姐的。」巧兒不怕死地衝上前,阻擋他們的去路。
白袍男子眉眼未抬,身形一閃,視若無睹地繞過她離去,身後兩人也如法炮製。
巧兒只能眼睜睜地看他們將小小姐帶走,卻束手無措。轉身拾起桌上的飾品,原來是一個金簪,上頭有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樣式,看得出手工極為細膩。
想到那男人離去時的話,莫非他認識小姐,而他帶走小小姐的目的是為何呢?該不會是想對小姐不利吧?
巧兒愈是思考,心下愈是惴惴不安,但也只能在這乾著急,等著左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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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落時,羽蝶才一臉倦意地返回梅園。
甫踏人廳堂,卻見到巧兒和左棠跪在地上,等候著她。
「你們這是做什麼?」羽蝶柳眉微揚,疑惑地來回逡巡著兩人,不解兩人臉上凝重的神情。
「小姐,我對不起你!」巧兒首先開口,眼淚也跟著淌下,一張臉卻始終低垂著。
「把話說清楚。」羽蝶見狀,心下有種不安的預感。一向負責守衛梅園的左棠,為何會跪在此地。而向來陪著婉琴的巧兒,又為何沒陪在婉琴左右,難道是婉琴出事了?
「我見這幾日小小姐一直心情不佳,所以趁著小姐不在時,提議帶她出門。我請左棠陪著我們,本來一切都很好的,小小姐也很開心,只是沒想到……」巧兒停了會,偷覷了眼臉色沉凝的羽蝶,吞嚥了口口水.鼓起勇氣仍是將話說出口:「小小姐在左棠走後,卻突然發病。就在我慌亂不知所措時,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男人,他先是替小小姐把脈,之後又點了她的穴道,就強行將她帶走。他只留下這個,說是你看了就明白。」
巧兒怯怯地將手中的金簪遞出。
羽蝶的眼光在觸及那熟悉的蝴蝶金簪時,渾身如遭雷殛般顫抖地接過那隻金簪。
清妍細緻的臉上無一絲血色,指腹微顫地輕觸金簪上的蝴蝶刻紋,腦海中迅速閃過他帶著悲恨的話
我袁浩風不是個可任人玩弄之人,我曾警告過你,我的報復你承受不住的。時間一到,也就是你償還的時候了……
看來他的報復行動開始了,他的確厲害,掌握住制住她的王牌。看來她這次真的躲不掉了!
「你們兩個都起來吧。左棠,麻煩你去一趟宋府,請宋芸來一趟梅園。」
交代完後,即一臉沉重地往房裡走去。她得好好想一想,該如何解決這棘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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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蝶,聽說婉琴出事了。」宋芸人未到,聲先至,下一刻房門倏地被打開來,走人一個英氣十足的女子。
羽蝶身形未動,依舊坐在椅上,手肘抵在桌而上,怔怔地看著手中的金簪。
「那是什麼?」
宋芸疑惑地瞧著她出神的身影,手一伸就要奪取她手中的金簪。沒想到羽蝶更快地收回手,將金簪放人懷裡,睨視著一臉可惜的她。
「你來啦!這路上左棠都告訴你事情的經過了吧?」
「嗯。」宋芸自動地在她對而落座,秀麗的臉上有著難掩的好奇。「所以我刈你方纔所看的金簪很感興趣。」更想知道的是,那個帶走婉琴的男人,與羽蝶又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