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羽蝶慘叫一聲。
慧娘這一扯剛好扯動她受傷的右臂,更慘的是隨著她身子的落地,首當其衝的是她右臂先撞上冰冷的地,疼得她冷汗直流,眼前一陣昏眩襲來。
「該死的!你做了什麼?!」一陣震耳的咆哮聲猛然響起,就在慧娘仍未回神時,她人已被打飛了出去。
「將她們兩個馬上給我送回艷芳樓,並告訴鴇娘,她不再是花魁,以後只能是個任人玩弄的下等妓女!」
「不……」慧娘嚎啕大哭,淒泣地狂喊。
隨著聲音的逐漸遠去,仍無法撼動他的決心。直到此刻.她才瞭解他是個無情可怕的人,只能懊悔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袁浩風扶起倒地的嬌弱身軀,當眼光觸及她素白的單衣上,因傷口進裂,右肩上已讓血染紅了一大片。心中一怒,再次狂吼出聲:
「我該殺了她的!」
連忙將她抱上床榻,審視再次陷入昏迷中的人兒,大手輕撫過她泛著冷汗的額際,一股疼痛毫無防備地瞬間攫住了他。
重新將她傷口處理過,決定不再離開她一步,他要親自守護著她,直到她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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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當羽蝶再次醒來,一直守在她身旁的袁浩風暗吁了口氣。
對於他會在她身旁,她一點也不訝異。兩人的眸光在空中交會,良久,她垂下目光,淡問:
「慧娘人呢?」她可沒忘記,害她傷口再次裂開,痛得昏厥的人。
「被我趕回艷芳樓了,今後她的身份,只會是一般的下等妓女。」淡漠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他的喜怒,大掌溫柔地將她凌亂的髮絲,用手指梳攏到耳後。
無視他的舉動,美眸迎視他深邃冷然的黑瞳,像是要望進他靈魂深處。
「你捨得?」她懷疑地問。
袁浩風噙著冷殘的笑,無情地道:
「沒什麼好捨不得的,她傷了你,我饒不丁她。」
「是嗎?」粉唇勾起一抹嘲諷。「你所說的話,和你的行為倒是相互矛盾。害我傷重臥床的是你,封住我武功的是你,你的話還真教人懷疑。」
若不是他封住她的武功。即使傷重的她,對付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也綽綽有餘了,更不會遭受欺凌。
袁浩風黑眸迅地變冷,臉上掛著一抹笑,那笑無一絲暖意,反倒教人頭皮發麻。
「顯然你沒搞懂我的意思。別人傷你我饒不了他。因為你只有我能夠傷害,這是你欠我的。」大掌倏地托抱起她的纖腰,讓她靠在他胸膛,在她耳畔冷冷地警告。
「既然我人已落人你手中,你打算如何處看我?」清澈動人的明眸無懼地直視著他,她必須知道自己最後會落得如何的下場。
深沉的黑瞳底有著複雜,指腹輕劃過她精緻無瑕的臉蛋,最後落在她右肩上,五指一張壓在她傷口上。如預期地,他瞧見她柳眉緊鎖,無血色的臉龐透著痛苦,卻倔強地不肯開口求饒。
終是不捨她難受,大掌移落至她背脊,迅速將她纖弱的嬌軀摟進懷裡。他決定順應內心的冀望,不想再折磨她。
「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一輩子不離不棄。」
隨著話尾落下,以吻封緘,溫柔纏綿的火舌狂捲她的,一併將她的理智給吞沒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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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一輩子不離不棄……
羽蝶半臥在床榻上,腦海裡不停地迴盪著這句話。纖纖玉指停留在唇瓣,那兒留有他熾熱的氣息,神志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還愛著她,在她背叛他之後。
心底無可抑止地泛起一股酸澀,為他的癡傻感動。半年前她不懂得珍惜,而今她為此內心激盪不已。
或許,對自己坦白些,答案早已在她心底。早在半年前,她就已愛上了他,只是當時她因仇恨,拒絕去面對這個問題。
而今,真相大白後,才知虧欠他甚多,也該是她償還的時候了。
就在她認消自己的感情時,門外卻傳來嘈雜聲,她擰眉細聽,卻懶得走下床來。
一來是因為自已的傷,能少動就不動:二來是袁浩風吩咐聶真把守門外,美其名是怕她遭受騷擾,實則是怕她逃走。
「讓開,我要見羽蝶姐姐!」若薇瞪著跟前死不讓步的人,氣呼呼地低吼。
「不行,莊主有令,誰都不准進房去打擾羽蝶姑娘。」依舊是平靜無波的表情,無絲毫退步,平板地說。
「表哥指的是想傷害羽蝶姐姐的人,我才不會打擾到她,只會讓她更開心!」直接朝這塊冰塊吼出,受不了他終年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她實在想不通,臉上總是掛著和善笑容的聶叔,怎會生出這怪性子的兒子?他們到底是不是親父子,這問題她打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狐疑到現在。
熟悉的嬌斥嗓音,讓羽蝶心喜地下床,來到門邊,輕喚:
「若薇,是你嗎?」
「羽蝶姐姐,是我,你的傷要不要緊?表哥有沒有欺負你?」若薇乍然聽到羽蝶的聲音,高興地隔著聶真與她對話。
「你放心,我的傷不礙事。」她笑著安撫。聽到她的聲音,才發覺自己挺想念這丫頭。
「羽蝶姐姐,你知道嗎?婉琴和宋芸姐姐都被表哥捉起來了……」
「表小姐,你話太多了。」聶真冷聲打斷她的話,招來兩名護衛將她強行帶走。
「若薇,你說什麼?!婉琴和宋芸都落人他手上,她們現在怎麼樣了,把話說清楚!」羽蝶被她的話給驚慌了心,小手猛敲著門。
「放開我!」若薇手腳亂揮猛踹,極力掙扎,但仍敵不過聶真的力氣,只能在即將被拉遠時,扯開喉嚨喊著:「你放心,她們沒事,羽蝶姐姐,我下回再來看你。」
「若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