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琴眼角餘光瞧見若薇責難的眼神,心知她再不開口,等羽蝶走後,她一定會被若薇罵到臭頭。
「姐,你和姐夫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丁?木來是好端端地出門,回來卻變樣了。」
「沒事。別再我而前提他,掃了我的興致。」想到袁浩風的惡行,她到現在還一肚子火呢!
當時在除去郭廷和之後,送伍宗青返回梅園療傷。她顧忌到伍宗青傷勢過重,她不放心地執意留下照料,卻硬是被袁浩風強制帶離。想來,她就氣惱不已。
「我累了,先回房去了。」羽蝶掃了兩人一眼,不悅的話題被挑起,已失了愜意之心,不如離去。
「表嫂……」
「姐……」
婉琴與若薇兩人無措地相視一眼,最後化為一聲低歎,不放棄地跟在她身後。
從婉琴房裡回到他與袁浩風的合院還有一段路。羽蝶行經書房時,微訝地發現聶真和程衍兩人臉色凝重地在外頭來回走著。
「夫人。」程衍發覺她,笑著拱手,與聶真交換丁個眼神,兩人身形迅速地擋在她身前。
「你們這是做什麼?」羽蝶柳眉微揚,不解兩人為何擋住她的去路。
「夫人,莊主方才收到一封信後,就不見他出來.但裡面卻傳來他的低咆聲,和不時傳出物品撞擊的碎裂聲。所以,我們想請夫人可否進書房一趟,看是發生什麼事了。」程衍依舊有禮地笑道,眼神卻十分堅持,和聶真就像是兩座門神,硬是不肯讓開。
「不關我的事,讓開。」既知她和袁浩風在冷戰.她又怎麼可能會主動去見他呢。
「夫人,那封信是來自梅園的。」程衍續道。就因如此,他才擔心,袁浩風和伍宗青兩人的不和,身為主子的護衛又怎會不知。
「青哥來信,信是給他的,又與我何干?還不讓開!」她俏臉一沉,最後一次警告。
「既是如此……」程衍與聶真有默契地交換個眼神。「那就得罪了。」
聶真話尾未落,出手朝羽蝶攻去,兩人一左一右地朝她出掌,力道拿捏得很準,就怕一個不慎傷了她。
「你們兩個竟敢塒我出手?!」羽蝶氣憤地低喊,一套迷蹤拳使得讓人眼花繚亂,配上迷蹤步更是不容兩人近身。
聶真兩人一開始略帶保留,到後來驚覺她的武功不凡,兩人當下不敢小覦,使出全力硬是一步步地將她往書房逼退。
兩人間默契十足的攻勢,雖然仍無法將她打敗,卻也逼得她無法抽身。
「這……怎麼辦?他們為何要與姐姐打起來,姐會不會受傷?」婉琴被兩人莫名地開打,緊張不已。
「別擔心,他們不敢傷表嫂的,況且表嫂武功不弱,沒那麼容易被打敗。不過,他們倒挺聰明的,竟用這招。」若薇深覺事情愈來愈有趣,一雙大眼緊盯著三人的打鬥。
猛然,聶真長腿一掃攻她下盤,程衍緊跟著出掌擊向她門面,羽蝶一個利落地往後翻身,卻撞開了身後書房的大門。
在她落地時,兩人更快地將門一拉,左右各緊拉著門,不讓好不容易中計的羽蝶撞開門來。
「得罪了,夫人。」程衍得意笑道。
「你們兩個給我開門,竟用這招來算計我,可惡!」羽蝶使勁地拍著門,氣急敗壞地咬牙怒罵。
就在她猛拍著門時,身後一道灼熱的注視,令她想忽視都很難,深吸口氣轉身,她含怒的美眸對上他漆黑的深眸。
「你這兩個部屬對你倒是挺忠心的,為了你不惜算計我。」她扯了扯嘴角,嘲諷道。
袁浩風沉默不語,坐在案桌後,略帶陰沉的黑瞳直勾勾地望著她。
在他的異樣的注視下,羽蝶略微不自在地清清喉嚨,主動開口:
「聽說青哥寫信給你,他寫些什麼?」
這兩人不是一向互看彼此不對眼嗎?怎麼青哥會寫信給他,倒是有些奇怪。
「過來,想知道就自己過來看。」
看著他手中捏緊的信,和他黑瞳底暗藏的冷冽,想也知道這信絕非好信。
躊躇了會,她可沒忘記之前對他的不滿,可抵不過好奇心,小心地避開被他摔破的茶盅,舉步走向他。
腳步停在書案前,伸手欲拿取,陡然,他長臂一伸拉住她的手,硬是隔著案桌將她拉人懷裡。未拿信的手緊扣住她纖腰,讓她坐在他大腿上動彈不動。
「你……」
她雖不悅卻未掙扎,接過他遞來早捏成一團的信,將之攤開來,隨著皺痕讀了起來。
身後的袁浩風,將俊臉埋進她柔美的頸項,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幽香,不由得滿足輕喟。
他有多久未曾這樣好好地摟抱著她?明明記得只有三天,對他來說卻仿若隔了好久。而這一切,全因伍宗青而起,黑眸閃過一抹陰狠,心忖他不該救他的。
羽蝶一字一字地讀完,秀眉不覺地蹙起。青哥也真是的,寫這種信存心讓人誤解,就算他想整袁浩風也不該拖她下水,她決定下回袁浩風若與他又打了起來,她絕不出言求情。袁浩風:
枉你身為一莊之王,名震於天下,竟做出這種強奪人妻「之事」羽蝶與我情深義重,共立海誓山盟,情之堅無可摧毀,而你卻以威脅逼迫之卑鄙手段,令她含淚委屈下嫁。
此舉卑劣之行徑,若宣揚出去,將令天下人所不齒。今事已成定局,還望你能善待她,否則我將不惜以命拼之,也要護之所愛。
伍宗青筆
「你明知青哥所言非屬實,他只是故意在氣你罷了,你又何必動怒。」
羽蝶索性將信揉成一團,丟進角落的紙簍裡。
「他是說對了,若非我以婉琴之命逼迫你,如今你也不會是我的妻子。」氣悶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就算他明瞭伍宗青是故意惹怒他,但心下仍惶惶然,畢意羽蝶不是心甘情願下嫁於他。
「既然當時你執意如此,那今日你就不該在意,別告訴我你後悔了。」羽蝶戲謔地嘲諷,以他的狂霸的性子,容不得人負他,她就不信他會良心發現,在這時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