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不但是個郡主,而且還即將成為將軍夫人?」
「沒錯!你要是識相的話,就立刻將我放了!」
童雁影努力裝出一臉無所畏懼的神色,希望報出身份能夠讓這群土匪有所忌憚,因而不敢傷害她。
「省省吧!你唬不了我的!一個郡主會隻身在外遊蕩,而且還沒有半個侍衛保護?」彪老大一點兒也不把她的話當真。
土匪們聽了之後,也紛紛點頭表示有理。
「還是彪老大英明!」
「就是啊!咱們差點都被她給唬住了!」
他們的反應讓童雁影為之氣結,簡直忍不住要抓狂尖叫。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最好相信!要是我在這裡少了一根寒毛,你們全部的人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哼!別說我不信,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好了,現在天高皇帝遠,有誰知道你在這裡?」彪老大一點兒也不在乎。
「就是啊!老大,只要她成了你的人,還怕不服服貼貼的嗎?」
「說得對!對付女人再容易不過了,只要上了床之後,就算之前是貞節烈女,之後也會立刻乖得像隻貓兒似的!」
聽著他們猥瑣的話,童雁影的臉色蒼白,一顆心直往下沉。
糟了!眼前這群土匪,很顯然根本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她落入他們的手中,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現在她不禁後悔,剛才為什麼倔強地不肯開口向慕容無極求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童雁影心慌無助之際,彪老大涎著一臉淫蕩猥瑣的笑容,一步步地朝她逼近。
「你不要過來!」她叱暍。
「不過去的話,要怎麼好好疼愛你呢?你不要逃了,因為你是絕對逃不掉的!嘿嘿嘿!」
「不!」
在彪老大幾乎快要抓到她的時候,她及時避了開來。
「喲!身手還挺靈敏俐落的嘛!不錯不錯,像你這樣的女人,當我的壓寨夫人再適合不過了!」彪老大哈哈大笑。
「休想!我寧可死,也不要讓你碰!」童雁影忿忿地啐道。
「話別說得這麼早,只要你嘗過甜頭後,包準你會愛死的!快點乖乖地過來讓我疼愛,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你作夢!」
童雁影趁著一旁的嘍囉沒有防備之際,奪了他手中的刀子,不顧一切地反抗了起來。
她的不馴一方面激起了彪老大的征服欲,一方面也挑起了他的怒氣。
「你這女人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彪老大說著,朝童雁影撲了過去。
由於彪老大的身手北他那些嘍囉們還要好,因此三兩下就擊落了童雁影手中的刀子,甚至還將地當眾壓倒在地。
「嘿嘿!這下子看你還能怎麼反抗!」
「不!放開我!」童雁影激烈地掙扎著。
「放開你?你想有可能嗎?都已經到了嘴邊的肥肉,我怎麼可能會放過?你不要再掙扎了,乖乖就範吧!」
「不!」童雁影嚇壞了,她臉色蒼白地脫口喊道:「慕容無極!你到底在哪裡?還不快出來!」
聽見她的喊叫,彪老大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你還是省點力氣吧!你現在就算是喊天皇老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是嗎?」一道冷冽如冰的聲音驀然傳來。
彪老大和嘍囉們全都詫異地愣了愣,轉頭望著門口那抹突然出現的高大身影。
「你是什麼人?」
慕容無極的眼底燃著熾烈的怒焰,一點兒也不想回答彪老大的問題。
剛才他花了一點功夫擺平外頭那群土匪,想不到一進來就看見令他怒氣衝天的畫面。
望著被制伏的童雁影,一股嗜血的衝動驀然湧上心頭。
她是他的女人,所有意圖染指她的傢伙全都該死!
「立刻放開她,我還可以考慮留你們一個全屍。」他低沉陰鷙的嗓音,宛如閻王的索魂令。
聽見他的話,彪老大先是一愣,隨即狂妄地大笑。
「別開玩笑了!光憑你一個人就想要殺了我們全部?哼!應該是你跪地求饒,求我們饒你一條狗命吧!」
慕容無極瞇起了黑眸,冶冶地說:「很好,這是你們自找的!」
他的話聲方落,手中的長劍便已出鞘。
一道銀光迅如閃電地直取彪老大的咽喉,在彪老大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之際,就已被奪去了性命!
這突如其來的驟變讓其他的嘍囉們全呆住了,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叱吒「虎風寨」多年的老大,竟然一轉眼就被殺了!
一陣錯愕過後,憤怒的土匪們開始鼓噪了起來。
「兄弟們,快點殺了這個傢伙替彪老大報仇!」
在其中一名土匪的吆喝下,所有人拔刀衝了上前,想要亂刀將慕容無極砍死,但慕容無極可不是省油的燈。
身為定遠將軍的他,有著過人的武藝,即便面對著人數眾多的上匪,他也依舊毫無懼色。
在一陣激烈的刀光劍影之後,數十名土匪一個接一個地倒地,最後只剩下將童雁影抓回「虎風寨」的其中一名土匪。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土匪顫著聲問,那一臉驚恐的神情,彷彿親眼看見了前來索命的閻王。
「我就是定遠將軍,而她是我末過門的妻子。」
「什……什麼?!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
再多的懊悔也已經來不及了,慕容無極手中的長劍,很快地送他和其他的土匪一塊兒到地府去了!
剿滅了「虎風寨」之後,慕容無極來到童雁影身邊,就見她的臉色蒼白,一副餘悸猶存的模樣,看得他是又心疼、又生氣。
「難得你最後還是開口了,我還以為你怎麼樣都不肯求救呢!」
童雁影望著他的俊臉,一陣淚意驀地湧了上來。
被這一連串意外嚇壞了的她,再也難以偽裝堅強,她突然像個孩子似地撲進慕容無極的懷裡。
「你騙人!說什麼要保護我……根本沒有……嗚嗚……」她抽抽噎噎地說著,像個小女娃般盡情地哭訴她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