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靳天珩那傢伙……
哼!不要想他、不准想他!既然他沒誠意地鬧失蹤,那她何必不爭氣地連捫親都還會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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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不見曾楚寶,靳天珩才知對她的掛念幾乎超出自己所想像。
富豪銀行在亞洲各國皆有設立分行,這十天的時間,他臨時被父親派到國外視察去了,除了短暫的睡眠,他成天都在跟各地區高層主管開會,再不然就是搭著飛機在天空飛來飛去!
忙碌時,思念的情愫或許會暫時遺忘,然而,當他結束所有事情踏上歸途時,對她的想念便像洶湧波濤般席捲而來。
會將她這般一點不漏地刻在心間,是他始料未及的。
然而,這樣的喜歡也是象徵他對她的情感已生了根、發了芽。
今天,他一大早抵達國門,稍作梳洗便又馬不停蹄地前往公司進行會議,中午,好不容易可以鬆口氣,卻還有一個推不掉的午餐邀約得參加,讓他不得不把約曾楚寶見面的計畫往後再延。
只是沒想到,他竟會在這提早見到她!
靳天珩黝深的黑眸望向位於窗邊角落的曾楚寶,眼底的銳光被溫柔笑意所取代。
睽違多日,她依然是神采奕奕、朝氣蓬勃的模樣,只是,在別人面前,她似乎還多了一份與他相處時所沒有的優雅。
對她,就算已不再陌生,但每次見面總還是會有驚艷的感覺。而不論她的哪一種風貌,柔美、潑辣、嗔怒、粗暴……在他看來,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這或許就是愛情的魔力吧!
「不好意思,我打個電話。」靳天珩朝同桌友人打了聲招呼,便拿起手機撥出電話。
「喂,好久不見。」一開口,他就忍不住揚出笑意、
「哦,我以為你從人間蒸發了。」在怔愣過後,曾楚寶立刻以鎮定的口吻譏諷。
靳天珩在這頭將她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笑容不禁加深。
她此話一出,多少代表了她對他不在的那段時間是介意的。
「公事忙。」他簡言帶過,「你呢?現在在忙什麼?」話鋒一轉,他試探的詢問。
「我也忙得很,忙相親哪!」她故意說得慢條斯理,有點炫耀意味。
「相親!?」像接獲一顆炸彈般,他霍地瞪眼驚呼,旋即察覺失態,趕緊朝同桌友人頷首歉笑,緊跟著再壓低嗓音對曾楚寶說:「你現在在相親?」
握著行動電話的手一緊,凌厲的眸光掃向與曾楚寶同桌的那名男人,怒意、醋意陡升,頭一次,他嘗到了嫉妒的滋味。
該死的!他才離開十天,她竟就跟別的男人相親去!?
她剛才有說有笑的模樣,竟是在和別人相親!
「是啊,這位吳先生很優秀呢!回頭再跟你說吧!Bye。」曾楚寶刻意巧笑倩兮地看了吳葛幸一眼後,直接收了線。
「呃……副總裁?」同桌友人見他在一通電話後臉色大變,不由得納悶輕喚。
聞言轉頭,來不及收回的兇惡目光朝發言者看去,無辜遭受波及的友人趕忙垂眸。
「你這度假村的提案雖然很不錯,但還是需要從長計議,我回去會派專人評估,很抱歉,我還有點事,先失陪了。」毅然結束這場應酬,靳天珩有更重要的事必須立刻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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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是曾楚寶小姐嗎?」侍者突然而來的詢問,打斷曾楚寶及吳葛幸的交談。
曾楚寶抬眸,有些納悶。「我是,有什麼事嗎?」
「門口有人找您。」
「找我?知道是誰嗎?」她下意識朝門口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是位先生。」
先生?真奇怪!除了家人,沒人知道她今天中午會在這裡,怎會有人找她?
覺得失禮的曾楚寶向吳葛幸與媒人婆歉然一笑。「不好意思,我去看看好了。」
拎起手提袋,她在侍者的領路下往門口走去——
「怎麼會是你!?」乍見靳天珩的剎那,曾楚寶萬分詫異地愣住了。
靳天珩不由分說地將她拉到餐廳門外的庭園裡。
「你做什麼啦?我還在相親,別這樣動手動腳!」好歹也要留點名聲給人家探聽吧!
穿著緊身窄裙和高跟鞋的她,被他拉得差點踉蹌跌倒,一從怔愣中回復,便氣惱地用力掙脫。
她不否認再見到他,心裡的確升起一絲絲的欣喜之情,然而,話還沒說上一句,就被粗魯對待,再加上之前對他的埋怨,實在數她不生氣也難。
「相什麼鬼親?誰准你相親的?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交往嗎?你為什麼還跟別的男人相親?」迭聲爆出不悅,靳天珩的兩顆眼珠子已快要燃燒起來。
「你有妄想症啊!誰跟你說好了要交往?全都是你自己說的!」向來吃軟不吃硬的她也氣憤難當地吼回去。
「你也沒說反對啊!」他完全沒發現一向冷靜自若的自己,此刻竟被滿肚子的醋意激得發怒失控。
「就算沒反對,那你說消失就消失又算哪門子交往?光靠嘴巴說說就算了嗎?告訴你,本小姐行情還好得很,相親宴排到明年也排不完,沒時間等你。」她雙臂環胸,下巴揚得高高的,一副高傲得不得了的嘴臉。
說到底,她就是怨怪他整整十天不聞不問!?
「我也是因為公事的關係,忙得分身乏術。」靳天珩這會兒多加了點解釋,從不曾向女伴交代去向的他,為曾楚寶破了例。
她抿了抿嘴,能接受這個理由,但……打個電話說一聲「最近很忙」,能花多少時間?
哼!沒誠意就是沒誠意。她決定對他的理由充耳不聞。
「怪了,你為你的事業而忙,我為尋找我的Mr·Right而忙,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麼承諾約定,我參加相親難不成還要經過你批准啊?」分明是管過界了嘛!
她譏誚地堆出一抹假笑,賭氣地說著,卻沒察覺自己口氣裡的PH值不在正常範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