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告訴姨說,爸比說他會提早一天回來……」傷腦筋,她的小腦袋瓜記性不太好。
「沒關係啦,又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等明天睡醒來再說吧……」維德眼皮很重,撐不開了。
「那……我明天再跟姨說。」珍妮翻回身,打了個小呵欠,閉上了眼。
「嗯,明天再說……呵∼∼啊∼∼」
兩人很快就睡著了,這件事就先擱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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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戴黑色鴨舌帽,一身黑色T恤、黑色牛仔褲,黑色旅狐休閒鞋,外加寬肩上扛著一隻黑色旅行背包,白聿麟一身神秘勁裝,帥氣地出現在靳可愛的家門口。
他彎下身,伸手從門口的鞋櫃底下摸索一陣,接著又移往鞋櫃旁的盆栽,單手抬高盆栽,修長的手指探入底部尋找,嘴角緩緩揚起——他果然在這裡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可以開門的備份鑰匙。
輕巧地將鑰匙插入孔內,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後,大門被他打開了。
現在時間接近天亮,珍妮和維德還有那位阿姨,應該睡得正熟才是。
但願他意外的到訪不會造成這家主人的困擾,至少也別驚嚇到了她,以免她將他當成闖空門的偷兒,嚇得大喊救命。
反手關上大門,他將肩上旅行背包卸下,隨意擱在地板上,並在玄關脫掉了鞋子,然後便穿越坪數不大的客廳,往這屋子裡唯一的一間房間走去。
房門並未落鎖,他輕易地入侵了臥房這個私密領地。
一進入裡頭,他深邃黝黑的眼瞳,就膠著在床上——
床上的珍妮身子蜷成一團,睡相甜美嬌憨,但維德卻是踢開了被單,手腳大刺刺地呈現大字形攤開,睡相真差。
他失笑地搖搖頭,上前替維德蓋上被子。
款?!那位阿姨咧?怎麼沒躺在床上睡覺?
他剛才進房間之前,有注意到她並沒有睡在客廳呀!
就在白聿麟將視線朝房間內附設的浴室投去的時候,浴室門正巧在這個時候被往內打了開來。
靳可愛穿著一身單薄短小的細肩帶睡衣和短睡褲,用大髮夾夾住半濕的長髮,迷人嬌美的出現在浴室門口。
瑩瑩燦亮的美目和黑黝深邃的瞳眸撞在一起,靳可愛手中的毛巾掉在地板上,整個人呈現錯愕、恐慌、呆滯的狀態。
一名黑衣賊闖入她的屋子,並且站在床前,打算對兩個熟睡的小孩……不利?!
老天!她最近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為何接二連三奇怪又可怕的事情都被她給遇上了?
吸氣再吸氣,靳可愛的臉蛋明顯寫著恐懼。
「請、請你……離開床邊,千萬不要……不要對小孩下手。」她站在浴室門前,兩手緊握成拳,微抖著粉唇,對歹徒「放話」。
她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下來,否則這個看起來塊頭不小的黑衣賊,恐怕會對他們三人做出狠戾的可怕行為。
天!她真的誤將他當成闖空門的偷兒了?!
白聿麟失笑地挑起一道濃眉,目光先是瞇向她防備的小臉,然後再落在她肌膚粉嫩的胸脯;她的肌膚很嫩,他曾經「見識」過,而且印象深刻。
看來她果然很守信用,他才剛回國,她就給了他「好看」的。
再度將目光移到她的臉蛋,看著她明明嚇得泛白的俏臉,以及不斷顫抖的嬌小身軀,白聿麟心中不禁對她能夠佯裝「鎮定」和他說話而感到佩服。
「呃……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其實我——」白聿麟清清喉嚨,盡量面帶迷人微笑、輕聲細語的和她對話,免得把她嚇昏過去。
要是再害她昏一次,那他罪過可大了。
「不要過來,站在那裡別動,要不然我就——」美目緊張的左右瞄一下,她從靠近自己的牆角抓起大存錢筒。「咿呀∼∼」
存錢筒是金屬材質,加上裡面又放滿了硬幣,重量很重,她極為吃力地將它抱在胸前,遮去了粉胸前的一片美景。
她的動作明白地告訴他,如果他有任何圖謀不軌的舉動,她手中那個笨重的「鐵筒」絕對會朝他給「伺候」過來。
他敢肯定,被她這一砸,他絕對是非死即傷。
「靳小姐,請稍安勿躁,我想你恐怕是誤會我的身份了。」
事態變得有點兒小嚴重,白聿麟馬上斂起他迷人的笑容,趕緊正色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不是闖空門的賊,我是珍妮和維德的父親,我叫白聿麟。」
「什、麼?!」粉唇吐出不敢置信的輕呼聲,靳可愛在震驚過度下,笨重的存錢筒從手中滑了下來,掉在她的腳丫子上。
喔,要命的!痛、痛、痛——
「嗚……」一串淚珠從眼角飆出,她痛得蹲下身子,抱著拇趾嗚咽痛呼。
白聿麟大步上前,昂藏的軀幹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你不要緊吧?!」
黑眸落在她細白的腳丫子上——嘿,她的腳趾頭長得很可愛耶!
「……該死,姓白的渾蛋,你把我、害、慘、了。」咬牙切齒聲從緊密的貝齒間進出,她抬眼賞他一記狠瞪,還很不優雅地咒罵他。「看我怎麼『回、報』你!」
在白聿麟因為她的咒罵而錯愕之際,靳可愛忍住拇趾的疼痛,抬起她美美的腳丫子,朝他臉頰給「貼」了過去——
第一次有女人用如此粗暴而且不雅的動作對待他!
白聿麟被她一腳踢得往後倒地,黑瞳詫然地望著靳可愛閃動得意光芒的清靈美目,男性臉龐浮現滿滿黑線,神情是狼狽而震驚的。
「爸比?!」
「爸比,你躺在地上做什麼?」
就在他倒地的同時,床上的兩個小朋友醒了過來,兩張睡眼惺忪的小臉很不解地看著狼狽的白聿麟。
「你們爸比他正在受、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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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陌生男人待在她的家中,實在給她很強烈的壓迫感。
為此失眠的靳可愛還特地向餐廳臨時請假一天,並且盡可能的將自己關在房間內,暫時避免和白聿麟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