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解除婚約?!」
「如果我們彼此不合適……」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們彼此不適合的?」費麗本來已漸漸平靜下來的心,又突然的衝到了高點,「是駱琳發現的嗎?」
「妳不必把矛頭指向她。」
「她明明就是禍首。」
「我們之間的問題我們自己解決,不要牽連其它人。」褚志傑好聲好氣的說,決心要讓這件事和乎收場。
「我是你的未婚妻,這一點不變。」
「費麗……」
「看到這枚五克拉的鑽戒嗎?」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著,「志傑,這是你送我的,是你送我的訂婚戒指,你別想拿回去。」
「妳可以留下戒指,但是……」
「還你自由?」她替他說完。
「我們可以先冷靜一段時間。」
「不!」她不同意,「我原本還打算早一點結婚。」
「不會這麼快有婚禮。」褚志傑冷冷回堵一句。
「我叫我爸、媽去找你爸、媽說。」費麗現在一心只想嘔他、氣他,只想替自己扳回一點面子,其它的她都不考慮。
他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後發動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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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芬看著妹妹腫脹的左臉頰,怒氣愈漲高愈高,尤其是知道動手的人竟是費麗,她更是什麼都不想聽,只想馬上去找人算帳。
「被打也好,至少我不覺得自己欠她什麼。」駱琳想開了。不然打都打了,還能怎樣?
「駱琳,妳什麼時候成了軟腳蝦?」
「姊,妳千萬不要讓褚志傑為難。」
「他在場竟然沒有辦法保護妳,叫我怎麼不生氣?」
「誰料到費麗會突然出手。」
「駱琳,妳和褚志傑之間已經有進展了嗎?」駱芬關切的問。
駱琳甜蜜的點點頭。
「那他的婚約呢?」
「會解決啊!」
「有這麼容易嗎?」
「費麗罵我是小狐狸精,讓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第三者,但明明我一出生就認識了褚志傑,也一直都愛著他,這對與錯,我不知道誰有答案,但我對他的心永遠不會變。」駱琳自言自語說著。
駱芬無言,不敢肯定褚志傑真的有辦法收拾。
第七章
褚志傑望著駱琳,但卻不敢碰觸她、接觸她的眼神。
「我的臉沒有變形也沒有歪,你不必那麼自責啦!」駱琳反倒過來安慰他。
「駱芬知道嗎?」
「知道,但她也只能氣氣。」
「駱伯伯、駱媽媽呢?」
「他們不需要知道。」
他從來不覺得駱琳真正長大了,但是由她處理這件事的態度來看,她想法真是變成熟了。她沒有把巴掌事件鬧大,還能以寬容的態度面對,她比費麗沉穩多了。
「費麗呢?」駱琳隨口問問的。
「我們在冷靜期。」
「冷靜?!她抓狂了?』
「反正過一段時……」
「我又給你惹麻煩了。」不等他說完,她打斷他的話。
褚志傑應該點頭,但是卻點不下去。他該早些看出駱琳對他的感情,他從小看著她長大,卻看不透她的心,他那五克拉的鑽戒是該戴在她手上的。
「要不要我出國去避避風頭?」見他不語,她提出解決的方案。
「出國?!」
「我可以去遊學,等你們的事……」
「駱琳,我不知道費麗現在決定如何,又想把事情弄成怎麼樣,好歹我們兩家在社會上都有點聲望,實在經不起笑話。」褚志傑已做了最壞的心理準備,「所以就算妳出國也沒有用。」
「怕鬧笑話,那你娶她啊!」駱琳心直口快的說,「你還來招惹我做什麼?」
「妳怎麼說這種話?」
「反正都要痛一次的嘛!縮頭縮尾的能辦成什麼事?」她的作風很有魄力的。
「今天如果我們的角色顛倒,訂了婚的人是妳,妳會怎麼做?」他倒想知道她會怎麼解決這個棘手的難題。
「坦白告訴對方。」
「對方如果不接受呢?」
「那我就閃人。」
「閃到哪裡?」
「天涯角色。我最近租了一部DVD,講一個失婚作家到意大利旅遊,衝動的在那裡買了幢房子,在整修屋子的過程中,她亦找到了自己。我也可以像她一樣啊!」她幻想道。
褚志傑笑不出來,第一,他不是失婚作家,也不可能到意大利落地生根,第二,就算是他對不起費麗,但搞不好是她想去意大利。
駱琳實在不想看到他那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的兩難表情,她放下身段,「我去求費麗。」
「妳想被羞辱?」
「如果被羞辱可以解決問題……」
「費麗還在氣頭上,她不會讓妳好過的。」
「我可以耍賴、撒嬌啊!」
「她不像我們這麼愛妳,想跟她耍賴、撒嬌--」他搖搖頭,「駱琳,我看我們暫時不要有任何的連繫,等我把事情解決了……」
她坐到他身邊,兩人肩靠著肩,「你到底有沒有愛過費麗?」
他目光看向遠方,認真的想。
「直說沒有關係,我受得了。」
「在美國兩年,我們由朋友成為男女朋友,在大家眼中我們是天作之合,加上老爸希望我先成家,定下來後再接掌他的事業,所以我也沒有多想就決定訂婚。」褚志傑說出實情。
「那兩年,你有沒有想到過我?」駱琳用肩膀撞了下他的。
「我當然會想到妳,只是……」只是他沒有往感情方面去想,也不知道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竟會這麼重。
「你真的太不瞭解女人的心了。」
「駱琳,妳還只是個女孩,根本談不上是女人。」這次換他用肩膀去撞她。
「但我有女人心。」她裝得老氣橫秋。
「如果我早些感覺出……」
「你忘了我曾偷走那枚五克拉鑽戒?」她打斷他的話。
「我以為妳是惡作劇。」
「我向你表白,結果你還是訂婚了。」
「我以為妳一向胡鬧慣了,害得我一時分不清虛實。」
駱琳歎了口氣,「我不知道我的形象這麼差,認了真還被人當笑話,掏心掏肺還被視為是胡鬧,虧你從小看我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