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十八歲,想唸書還怕沒時間嗎?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專門在人家的傷口上灑鹽巴,把我惹火了,我念個博士氣死你。」她跟進房間,一副他小題大做的模樣。
「妳要能念到博士,我就……」他給她一個冷笑,「打一輩子光棍。」
「誰叫你打光棍?!」她可不同意,「我還等著要嫁你呢!何況女孩子念太多書會給男生壓力、容易把男生嚇跑。」
「妳……」他輸了。
「我答應你會把大學念完。」
「妳不休學了?」褚志傑心中一陣驚喜。
「只是會晚一年開始念。」駱琳心意已決。
他沒轍了,伸手指了指房門,「出去吧!我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妳不要再煩我。」
「你明天早上要吃什麼?」她像是服務生在等他點餐似的。
「我不吃。」
「你要吃。」
「妳很煩!」
「褚志傑,我從來沒有替任何人準備過早餐,你是第一個哦!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褚伯伯、褚媽媽把你托給了我,我當然要盡責啊!」她抬出她的王牌。
「駱琳,妳真的這麼堅持?」
「我想要的,我一定要得到。」她任性道。
他突然半瞇起眼,兩個大步來到她的面前,伸手捏著她的下巴,低下頭警告似的看著她。
「妳真以為妳能予取予求?」褚志傑冷峻的問她。
「那你轟我出去啊!」
「妳以為我不敢?」
「那你轟啊!」
他們四目相交,在空氣中擦出火花。他當然不可能真的轟她出去,可是他也不能任她氣焰高漲,她不能再當自己是小公主、小寶貝,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要巴結她、討好她、哄她開心。
「駱琳,我可以要費麗也搬進來。」他突然想到的恐嚇她。
「不行!」駱琳馬上搖頭。
「我說行就行。」
「你們……」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你們還沒有結婚,不可以、不可以莊在同一個屋簷下。」
「笑話!」他只有這兩個字給她。
「如果她搬進來……我保證會鬧得你雞犬不寧、雞飛狗跳、天下大亂、永無寧日、不得好死。」她下意識的想到了就說,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駱琳……」他放過她的下巴,挫折的一歎。
「不吃早餐就不吃早餐,我還省事。」她一張小嘴翹得老高。
「我介紹一些優秀的男生給妳認識好不好?」
「你要拉皮條啊?」她諷道。
「妳在胡說什麼?!」
「我只要你啦!」
「駱琳,妳是在考驗我的耐性。」他真想將她大卸八塊。
駱琳不想把他逼緊,知道見好就要收,「祝你一夜好眠、作個美夢。」
「我會失眠,而且絕對會作惡夢!」他控制不住的吼。
「我可以講『床邊故事』。」她朝他嫣然一笑。
「妳乾脆直接下地獄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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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人,不管男人、女人都會吃醋,費麗自然也不例外,但好在她多了一丁點的理性,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亂發脾氣,她知道女人只要能多沉住一分氣,就比其它女人多上一分的勝算。
問了褚志傑的秘書,知道他中午既不必開會也不必和客戶吃飯,於是她帶了大飯店師傅所做的便當,決定當個稱職的未婚妻。這年頭外面的女人都像鯊魚,全都既凶又不擇手段的覓食,難保不會搶了她的。
她這番舉動他自是覺得溫馨又感動,確定她已吃過後,就逕自吃了起來。
「志傑,你家裡是不是有其它女人?」費麗故作一臉若無其事的問。
「其它女人?」褚志傑一下子沒有會意過來。
「我知道你們家有個傭人沈媽,但她不是都六點就下班回家了嗎?」
「沒錯啊!」
「而且那聲音像年輕女生的,不可能是沉媽。」她說出重點。
褚志傑倏地想起這兩天一連串的事忙下來,他竟然忘了向她提有關駱琳的事。
「我可以解釋……」
「志傑,不是我不相信你,也不是我愛刺探,昨晚你可能開會手機關機,我撥到你家,結果……」她微微一笑,「一時我也沒有多問那個女生什麼,是掛了電話才覺得怪怪的。」
「她是駱琳。」他坦蕩蕩道。
「駱琳是誰?她為什麼在你家?」
「說來話長……」他苦笑著放下筷子。
「你說沒關係,今天下午我有空。」她可是有備而來。雖然她不是醋桶,但也不想哪天被人拋棄了還莫名其妙。
他先喝了口茶,才簡單的交代駱家和他家的淵源及交情。
但費麗對這些都沒有興趣,她唯一在意的是駱琳為什麼要在他父母不在時去住他家,就算她只有十八歲,就算她一出娘胎就和褚家結下不解之緣,她還是沒有道理去住他那。
「志傑,你不覺得怪嗎?」她表情沉重。
「不會吧!」褚志傑昧著良心回答。
「她自己沒有家嗎?」
「當然有。」
「那她住你那想幹什麼?」
「她想替我爸、媽……」他想著該如何自圓其說,「看管我,她就像是我的妹妹,管家婆一個。」
「但你有我。」她還是無法理解,「你有我這個未婚妻,我可以去照顧你啊!」
「這不太好吧!」
「我們已經訂了婚。」她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這事怎麼說都有玄機在,「就算我們沒有訂婚,這年頭同居也是稀鬆平常的事。」
「我父母很傳統,妳應該瞭解。」褚志傑只好把父母搬出來,「他們是屬於保守派的。」
「這感覺有點可笑又荒誕。」
「費麗,只是一個月而已,而且我早出晚歸也不見得和她會碰上面。」他又說了謊。其實每天不管再晚,駱琳都會等他回家。
「那更說不通了,她是想幹麼?」
「只是陪伴我而已。」
「這種事該交給我才對吧!」
「費麗……」他不想小事變成大事,「駱琳喜歡這樣就由她,反正也不是一年或是十年,加上她已經得到我父母的同意,我沒有理由叫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