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也是,妳要是有我騷的話,應該早在高中畢業旅行時,就有了初體驗。」
「我才不想給我們班的男生,個個像小毛驢,一點也不穩重,哪比得上他成熟又有魅力……」夏曉波迷濛的眼睛頓時變得清明,她忽然大叫,「哎呀!老娘,他看起來應該小妳沒幾歲吧!」
「那是老娘我平日保養得宜,三十六歲看起來還像二十出頭,嘻嘻嘻……」徐阿嬌得意的在她面前花枝招展的繞繞圈。
「不是!他可能真的小妳沒幾歲!」夏曉波大叫。「老娘,妳想想看,二十二歲大學翠業,再讀個研究所、當個兵,現在他又升上法官了,老天爺!他應該也三十出頭了吧!」
「對哦,他怎麼這麼老啊?」
「是妳太早結婚了吧!」夏曉波快被她老娘氣死了。「妳這麼早生小孩幹麼啦?」
「喂,小孩又不是我一個人就生得出來,妳怎麼可以只怪我?」徐阿嬌超無辜的說。
「不怪妳要怪誰?誰叫妳那麼早發花癡?」
「是妳老爹定力不夠,要不是妳老爹那一晚在陽明山上沒買到保險套,他看到火辣辣、香艷艷的我又受不了,像餓狼似的撲了過來……而且那天妳老爹好激動,還把我的內褲扯破了唷!」徐阿嬌一臉嬌媚,陶醉在往事裡。
夏曉波氣呼呼的鼓著雙頰,瞪著她。
「衣服的鈕扣也被他扯掉了好幾顆,我與妳老爹在破曉時刻的藍紫色天空下乾柴烈火、水乳交融,高潮一波接一波,就這樣懷了妳,所以才叫妳曉波嘛!」
曉波……父母在破曉時分享受到的波波高潮……這就是她名字的由來!「妳不提我還真忘了這名字的典故,妳一提我就氣,哪有父母拿自己的魚水之歡來替兒女命名的啊?!」
「曉波,妳怎麼這麼說,我跟妳老爹要是沒高潮他怎麼射精,哪來的精子跟我的卵子結合成受精卵?哪來的妳?」徐阿嬌搖搖頭。「所以我一直覺得台灣的性教育做得不夠好,一個都要上大學的女孩子,居然不知道男人要在高潮的時候才會射──」
「我知道啦!我早就知道啦!」有這種老娘還會有什麼性知識不知道,她國小三年級就知道保險套不是套在男生的指頭上,而是男生的小雞雞上。
「知道就好。」徐阿嬌摸摸女兒的頭。
「這點我比妳更了!」她擔心的倒不是這個。「以後他要怎麼叫妳?」
「叫我媽呀!」她只有夏曉波這麼一個女兒,平白無故鄉了個兒子叫她,徐阿嬌樂得飛上天。
「也許妳才大他三、四歲,這樣叫不是很奇怪嗎?」
「妳就別擔心這麼多,也或許沒煩惱稱謂問題的機會呢!」
夏曉波彷彿被人潑了冷水。「那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他有機會叫妳媽?」
「吃了他!」這是最快速、最正確的方法。「而且最好是能懷孕,因為妳一旦有了孩子,他就非娶妳不可了,他是個法官,一定很怕名譽受損,所以他不敢不娶妳。」
「說得也是。」但前提是她要有辦法吃了他,或是她有辦法讓他吃了她。
「來來來,」徐阿嬌向女兒勾勾手指。「讓老娘傳授給妳獨門的勾男絕技,保證妳今天晚上就得跟那層薄薄的,讓人幾乎忘了它存在的東西說拜拜了。」
「最好是如此。」夏曉波跟著她老娘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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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濱和女伴在門前纏綿熱吻。
金妍秋,中韓混血兒,是個空姐,和周海濱在一次的長程飛行旅途中搭上線。
「咦,妳的嘴唇好像變得更豐軟嘍?」
「有嗎?」金妍秋一雙大眼對著他放電。
「眼睛好像也變得更大、更漂亮。」
「因為你有半年沒見到我了吧!」她雙手掛在他的頸項上,嬌語呢喃。
「鼻子彷彿也更挺了點。」
「呵呵呵……」金妍秋笑得花枝亂顫,有點誇張。
「妳該不會是在這半年內,在妳的臉上大動干戈?」周海濱低眼看她,輕佻的微笑著。
「你、你在說什麼啊?!」金妍秋身子震了一下,然後把兩隻手從他脖子上放下來。「韓國女人是很熱愛整形沒錯,但是我最怕痛、最怕動刀了,平常生病上醫院就不打針,更何況是在我臉上大動干戈。」
「也就是說,妳是韓國女人中的異類嘍?」
「對呀!」她的手再度纏上他的頸子。
「哇!」他戲謔的倒吸一口氣。「妳說這種話怎麼都不會臉紅呢?」整齊標緻的五官分明就是整來的吧!
「幹麼臉紅?」金妍秋嬌嗲的說。
「心虛臉紅啊!」
「唔……」她作勢不依的扭動著身子。
「說謊話還不心虛臉紅啊?」
「人家哪有說謊話,你再這樣疑神疑鬼,我就回飯店去了!」
「妳捨得我孤枕獨眠?」周海濱抱著她,一隻手輕滑撫挲她的背脊。
「討厭啦!」金妍秋打了下他的胸膛。
「又在說謊了,我真討厭的話,幹麼每次一下飛機就猛打手機Call我?」
「哎唷!討厭啦!」她倚在他的胸膛上,手指繞著他的領帶。「老實說,我不在的這段期間,你又泡了多少個女孩子啊?」
「我數數啊,Angel、Penny、Joyce……」
「喂!」她一把推開他。
「金小姐,妳在台灣才短短一個禮拜,一年才來四次,妳要我其它十一個月憋到爆炸啊?」周海濱很不以為然的說。
「但你也不要那麼誠實嘛!在我面前說說好話、騙騙我、扮扮癡情男會死啊?」金妍秋噘高豐艷的紅唇。
女人,喜歡自我欺騙的動物。周海濱斜挑著嘴角,從她身後抱住她。「我不也是妳的情人之一,妳在各個國家都有短暫的情人吧?」
「哪有。」她聲音細微的說。
「不然就是跟機師隨時來上一段?」
「你好邪惡哦!」她青蔥般的手指點著他的頭。不過……他說得一點都沒錯,她是有一大堆打發時間、解決她情慾跟物質慾望的男朋友,但是,她希望每次的相見,自己跟對方都是短暫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