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路奕的改變,讓利傑意識到一直在等待的機會已經消失了,他失落的歎了口氣;也許,是該去尋找下個機會的時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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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拉我進來做什麼?」
在路奕摔上門之後,辜玟瞪著他的背影,直到他坐回辦公桌後方的椅子,她才有空發表意見。
辦公室的正前方有座電子鐘,自剛才進門之後,他一語不發的陷入沉默,讓這個房間在她提出第一個問題之後,沉寂了將近五分鐘。
她進退不得,靜靜的倚在門上,半瞇著眼數時間。
「妳不是要我吃?」他睨著那包食物,終於開口。
「你不是說這麼難吃的東西,你根本不需要吃?」
「妳一定要和我吵嗎?」雖然他習慣這樣的溝通模式,但今天,在她提出離婚二字之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她一手扠著腰,一邊將大紅布包放下。「從剛才到現在,大聲說話的人一直是你,我哪裡和你吵了?」
「妳怎麼把吃的放在地上?」他又問。
「這一袋東西很重耶!也不見你幫我拿,一進門就囉囉唆唆問了一堆……」
她嘀嘀咕咕了一串,甩了甩手,待手中的酸麻消失前,他搶先一步將紅布袋往茶几前擱置。
她好整以暇地看著一個大男人和紅布巾上的結糾纏了好一會兒,一道道用保鮮膜包好的食盤呈現在眼前。
他仔細的審視保鮮膜下的食物,不論顏色或是擺設,估量起來還不錯,至於味道……
「妳站在門邊是預備隨時逃走嗎?」他看了她一眼。
她努了努嘴,這才緩緩地移動至他正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
她極不願意面對他的原因之一,就是在那一個莫名其妙的吻之後,她已經躲了他好些天。
她不想問他為什麼突然吻她?為的只是不讓自己像個花癡一樣愈陷愈深。
「味道聞起來倒還好。」
他觀察了很久,遲遲不敢動手的模樣著實令她發噱。
「怎麼?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她消遣他,「路奕大總裁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該不會破天荒害怕我煮的菜吧?」
他凌厲的瞪了她一眼,正愁該怎麼開始吃。
「這是什麼?」
她盯著他手指的方向,搖了搖頭。
「英文字的什麼菜加裡什麼肉的。」
「A菜和裡肌肉吧?」真奇怪的組合!他皺眉糾正她後,又指著另一盤問:「那這個呢?」
「嗯……好像是花菜炒甜香蕉吧!」她隨便找了個類似的名字,湊合著說。
他眉頭皺得更緊了。
「明明是花椰菜和黃甜椒。」
「是嗎?」
「那這個呢?」他愈問愈心寒,桌上這碗湯料特別多,他幾乎可以猜出她會說些什麼了。
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突然一副靈光乍現的樣子抬頭報告:「這是加了絞肉球、竹筍、黑木耳、紅蘿蔔、蛋花還有人參做成的湯!」
「人參?」他看來看去,就是看不到一片人參,倒是海參還多些。
天底下恐怕只有她對自己所料理的食材記不住菜名的吧?
「對呀!你要吃就吃,問這麼多做什麼?我又沒有下毒。」
她開始不耐煩了,在他面前,她總是不自在極了,正想起身踱步,他銳利的目光卻警告著她不得輕舉妄動。
「吃的人是我,我有權利搞清楚吧?」他冷睇著她。
「隨、隨便啦!你要吃就快吃,我得回去交差。」她躲避他的視線。
他挑挑眉,「妳還是很急著走?」
「我這人很識相的,你不是一向都不太歡迎我嗎?」
再這樣爭辯下去也沒有結果,他索性將目標鎮定在眼前的飯菜上。
貝威的命令乍聽之下的確無稽,但經過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後,他體悟到爺爺的用意只是想利用看似合理的方式逼迫她留下來。
除非她料理出一道像樣的菜色,否則她永遠也離不開這個家。
這項領悟令他的心情格外飛揚,才夾起一塊裡肌肉片準備就口,眼尖的他馬上發現一項嚴重的問題。
「辜玟!」他緊緊盯著那盤炒肉片,視線半刻也沒離開過。
「怎麼了?」她瞧他一副只差眼珠子沒掉出來的模樣,好像什麼可怕的東西在眼前晃似的。
「這肉沒熟!」他冷著聲提醒她,「還有,肉片上居然還有彩虹般的線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熟嗎?沒熟又不是不能吃……」她壓低了聲音,迷惑不已。「只是,肉裡怎麼會有彩虹?」
不過,她的確在肉片上有了驚人的發現,意外的低呼:「真的耶!好特別哦!怎麼會這樣?這是不是證明我的廚藝不錯?」
「妳……妳想氣死我嗎?」他耐著鬱悶的怒火,順便給她上了一課。「妳居然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這表示肉早已不新鮮了,不新鮮的肉根本不能生吃。」
「哦!」她大力的點了點頭,挑眉反問:「那……意思是這道菜不能吃了?」
「沒錯!」
「不吃就不吃嘍!」反正她已習慣了接受打擊,只不過她一直覺得這道菜是她的得意之作,卻老是記不住它的名字。
察覺她眼底的眸光閃動,他懷著疑慮追問:「妳該不會自己煮東西都不會試吃吧?」
「我當然會試吃!可能是平常亂吃慣了,再加上我的味覺和一般人不同吧,我倒覺得我挺會弄些奇怪的料理,卻不被人欣賞。像你說這道菜不新鮮,我個人可是很捧場的吃上一大盤了呢!」
「一大盤?」堤文西家宅的廚具中,最小的盤子至少也直徑十五公分以上,她所指的一大盤是……路奕不敢再往下想。「妳的肚子都沒事嗎?」
「沒!」她這會兒不就好端端的坐在這裡?
可,才剛自信滿滿的回答沒多久,肚子便開始隱隱作痛,疼痛的感覺立即傳遍全身,一陣劇烈的絞痛倏地使她的臉色發青。
「妳……」他還未問完,只見她瞪大了雙眼,蒼白的額間迅速滲出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