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除魔除到你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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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是啊,不過看盒子裡面的情況,原本應該放了兩樣首飾,一個是蜻蜓胸針,另一個……」見他凝神聽她說話,似乎亟欲知道魏霓遠究竟給了她什麼,她會意一笑,卻壞心地不繼續說下去。

  「另一個?」他果然追問了。

  「另一個我不確定是什麼,從內襯的形狀來看,應該是個蝴蝶胸針吧。不過,他只給我了蜻蜓胸針。」她伸指畫著他緊繃的唇線,「你吃醋了?」

  「沒有。」他斷然否認,可手指就是不肯放鬆。

  「放心吧,我對未成年的孩子沒興趣,像你這樣英俊、溫柔、手藝好,而且居家品味這麼棒的男人,才能令我動心。」她輕啄著他的唇,直到那抿緊的線條化為柔和的弧度。她又想拿回胸針,他卻反手將胸針塞到枕下,讓她拿不到。

  她又氣又好笑,「你啊,別跟個小男生爭風吃醋好嗎?」

  「我沒吃醋。他說只有你才能展現這個胸針的價值,我想看看它究竟是什麼樣子。」他固執地否認,想到那迷倒無數人的臉龐在他看不見的情況下,對她說出如此具有煽惑性的讚美言詞,一股酸意就無法控制地湧起。「等我看過了,就——」

  「就可以假借它配不上我的名義,把它扔了,是吧?」瞪著他心虛的俊容,她很想生氣,心頭卻因他的在乎而漾滿甜蜜,歎道:「你啊,和我躺在這裡的可是你,你還胡思亂想些什麼——啊!」突然大叫一聲。

  他一驚,「怎麼了?」

  「你練的那個……那個功夫,不是不能近女色嗎?!可是,我們……我們……你這樣不就破功了?!」老天,她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她急得語無倫次,「怎麼辦怎麼辦?!有辦法挽救嗎?!可不可以假裝沒做過……」

  耳畔傅來一陣低笑聲,她莫名其妙地瞪著偏過頭去忍笑的他,「有什麼好笑?」

  「我當然不會練這麼容易就失效的功夫。法力有兩種,一是靠後天的修練,而我的法力是與生俱來的,修練只是提供一個引出和運用的管道。」將她拉回懷中,「這個方法行不通,還有別的方法可以用,只是得花點時間去適應罷了。」

  她仍是不信,「可那時佟大哥說你可以結婚成家,你卻反對,我以為——」

  「這個方式我已經習慣了,從不打算要放棄。反正我只有師父一個親人,孤獨對我而言,並不是太難忍受。」輕吻她柔嫩的頰,「但如果是你,我願意放棄這個方式,從頭再練過……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師父收養他,與他培養出親人的感情,雖然是師父的慈愛影響了他,但他本性恬然無求,始終是被動地接受。

  她卻不同。從第一次見面,活潑積極的她就佔據了他心思,為了一個老人拚上一切的熱誠,教他想起自己和師父的牽繫,進而為她設想,主動提出「解決方案」,讓她住到自己身邊,就此與她越糾纏越深,再也解不開……

  回想起來,個性內斂得近乎冷情的他,也許在那時就已動了心吧?

  「也就是說,你又騙了我?」

  聽到她冷冷的語調,他就知道自己又有麻煩了。

  但這不能算騙吧?當時佟星年也在場,他不好意思說得太白,因而拐彎抹角地省略了一些細節,現在不都坦白了?

  「還有什麼瞞著我的,拜託一次全說了吧。」早知毋需顧慮這問題,她老早就對他伸出魔爪,根本不必忍嘛……不不,重點不是這個!

  她歎道:「說真的,奶奶的事折騰了我半年,我很累了。以前的我什麼也不怕,可現在我的神經一扯就斷,恐怕禁不起我……所愛的人,再發生任何意外的打擊。」

  「我不會讓任何意外再有機會發生。」她脆弱的語氣讓他歉疚而憐惜,允諾地擁緊她,「我保證。」

  「但你『前科』太多了,我不怎麼相信你的保證款,除非——」柔荑不安分地在他胸膛上遊走,「你告訴我,第一次有什麼感覺?」

  「你……不是餓了?」

  「是很餓,不過還沒餓到連問你這個問題的力氣都沒有。」哇,這次他全身發紅得更厲害,像只煮熟的螃蟹呢。

  她把住他雙手,與他額抵著額,盯著他燙紅的俊顏,不讓他閃躲,柔聲哄著:「說嘛,感想如何?」

  「我……」他渾身滾燙得像要燒起來了,含糊道:「在看不見的情形下,又只有單手,做什麼事都……很累。」

  「累?我以為這是男人在床上絕不會說出口的一個字耶。不過既然你『情況特殊』,我就不計較了。希望你恢復正常之後不會覺得累,否則我的幸福就堪慮了。」逗弄這個守身如玉將近二十多年的純情男人太有趣了,瞧他拙於應付的無措模樣,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讓她怦然心動呢。

  「還有呢?」隔著薄薄毛毯,她贈著身下緊繃的男性身軀。「還有什麼感覺?」

  「我……忘了。」他下意識別開臉,不讓她看見自己此刻的表情。

  「才多久以前的事,你竟然忘了?」呵,他害羞的樣子好可愛。「也許,我可以幫你想起來哦?」

  軟潤舌尖頑皮地探入他唇間,剛逗引他回應,卻立即退離,跟著又靈活地侵入他口中,蜻蜓點水般一掠而過,就像跳著一支教人血脈僨張的舞,她自個兒陶醉於煽惑演出,偏不讓他加入,要他心癢難耐。

  「也許……」他掙扎了好一會兒,情慾終於戰勝了理智,如細蚊的聲音吐出滾燙的字句:「也許再來一次,我就會想起來。」

  「可是我真的很餓很餓款。」唉,又失算了,原只想欺負他,卻連自己也意亂情迷。所謂摩擦生熱,發熱的可是雙方都有份呀。

  她任由他掙脫,輕而易舉將自己壓在身下,修長的腿懶洋洋地勾住他腰際,呢喃著:「不過,再來一次的力氣應該也還有……你不也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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