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葛淵嘉的戀情在這一次旅程裡驟然加溫,加上工作也進行得非常順利,兩人每天都過得很愉快,尤其是夜晚。
只要晚上一收工,她總是和葛淵嘉躲在房裡聊天、嬉鬧,甚至擁吻……兩人的感情就如同電影的劇情般與日俱增。
美中不足的是葛淵嘉這幾天都對她很規矩,即使同睡在一張床上擁著她睡覺,都不曾對她做出逾矩的事情。
反倒是她,老是期待一些自己想了都會臉紅的事。
這天傍晚,她的戲分剛好拍完,一個人外出散步。
她熱愛旅遊,之前因為工作忙碌,一直沒有機會如此優閒的出遊,這一次算是全新的經驗;雖然以前曾經聽說西班牙皇家廣場的治安不好,但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她心裡才想著治安問題,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就出現一個留著大鬍子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把尖刀對著她直衝過來,一旁的民眾嚇得尖叫。
關盼盼因為家學淵源,拳腳功夫還可以,她反射性的抬腿踢過去,當街就與歹徒打了起來……
但兩人畢竟有體型上的差異,對拆了幾招之後,關盼盼顯得有點後繼無力,節節敗退,不小心就被刺了一刀,還好遠處響起警車的鳴笛聲,歹徒才終於放棄攻擊,逃離現場,關盼盼也因為疼痛而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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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清醒過來的關盼盼覺得全身像散掉了一樣疼痛不堪,耳邊還不斷傳來爭吵的聲音,讓她不得清靜,她想起身罵人但卻醒不來,只能無奈的聽著爭吵的聲音——
「盼盼受傷和妳有關係嗎?」葛淵嘉不願意相信雯雯的推斷,但他得問個明白。
「小嘉……你竟然誤會我?」夏莎雙唇顫抖,對他的指控強烈否認。
「夏莎,我不是指控妳,只是想確定妳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你怎麼不說是關盼盼自導自演,想博取你的同情?」
「我不想和妳做無謂的爭執,我只要求妳離開。」再怎麼說,夏莎的父親也算有恩於他,他不想傷夏伯伯的心。
夏莎偏頭不語,正巧看到關盼盼閉著的眼睛裡眼球似乎在動,這表示關盼盼已經醒了……
「小嘉,我只想知道我們的婚約還算不算數?」夏莎的音調忽然轉為柔和。
她這一番話卻讓葛淵嘉摸不著頭腦。
夏伯伯是提過要他和夏莎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看看,當時他雖然沒有拒絕,但是也沒同意,何來婚約之說?
「夏莎,妳應該知道……」
「葛淵嘉,你這個負心漢!原來從前的體貼、溫柔都是假的,既然你不想要我,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給我那麼大的希望,以為有一天你會和我結婚……」夏莎哭得很傷心。「為什麼你要給我一個美麗的幻想卻又親手戳破?」
聽到她的指控,葛淵嘉突然恍然大悟——
關盼盼是不是早就看出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都一樣體貼、溫柔,所以才會對他不信任,不敢放入感情?
夏莎觀察到病床上的關盼盼似乎反應非常激烈,決定再加把勁,她非要破壞他們倆的好事不可,她得不到的,關盼盼也休想得到!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對不起我?」夏莎雙手憤怒的槌打著葛淵嘉,「你這樣玩弄女人很有成就感是嗎?」
葛淵嘉沒有躲開,直挺挺的站著,讓她盡情抒發不滿。
的確,他利用過許多女人刺激盼盼,卻忽略了他會因此給她錯覺。
夏莎的拳頭打在他身上,就好像盼盼在質疑他一樣,讓他忍不住軟言相勸:「別這樣,妳會弄痛自己的手。」
「我的手痛心更痛,你願意疼疼我嗎?」夏莎停止捶打,整個人投進他的懷裡。
「夏莎……」葛淵嘉推開她。「我承認妳所有的指控,但是我自認沒有給過妳不實的希望,所以妳要的我給不起。」
夏莎憤怒的推開他,指著病床上的關盼盼。
「妳不必再裝睡了,既然葛淵嘉傷了我的心,我詛咒妳傷心又失身!」夏莎滿心怨恨的對著關盼盼怒罵。
關盼盼也不想再偽裝,她睜開眼睛,心情非常平靜。
「很高興妳替很多女人教訓了他一頓;但我不得不說,妳和大多數的女人一樣,對葛淵嘉的感覺並不是愛,妳要的只是一個戀愛的感覺,而他的體貼、溫柔正好是戀愛中最重要的元素。」關盼盼溫柔卻堅定的吐出這些話語。
夏莎終於瞭解為什麼關盼盼能讓葛淵嘉魂縈夢繫這麼多年,光是氣度,她就差了她一大截。
「妳不用裝清高,小心妳也有被他辜負的一天。」夏莎帶著無法掩飾的落寞離開。
「盼盼,我……」葛淵嘉開口想解釋卻被打斷。
「去幫我辦出院吧!一點小傷不必這麼大費周張。」
這些話一點都不像盼盼會說的,葛淵嘉十分擔心,但事到如今他還能怎樣?只好乖乖的去替她辦理出院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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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回到台灣之後,電影持續拍攝,但關盼盼要求和葛淵嘉彼此冷靜一下,讓兩人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葛淵嘉並沒有因此放棄,每天到關家拜訪,即使盼盼不見他,他還是會和關豪雲聊幾句再走。
這一天,葛淵嘉如同往常一樣來到關家,意外的見到關天岳等在客廳,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看。
「關爺爺。」葛淵嘉帶著笑容打招呼。
「你還笑得出來?」關天岳非常不高興。
「關爺爺,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這麼生氣?」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傻?」
關天岳的大嗓門,引起了關盼盼的注意,她躲在樓梯轉角處偷聽他們兩人的爭執。
「我是真的不懂關爺爺的意思。」葛淵嘉不是裝糊塗,是真的不明瞭。
「你到底想不想和盼盼結婚?」
「當然想!」他覺得這個問題是侮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