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哭得這麼傷心,讓向來不輕易在人前落淚的季筍瑤都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好了,別再哭了學姊。」羅致旋柔聲的開口安慰,「天樞又不是一去不回,更何況現在有飛機這麼便利的交通工具,如果你真的那麼想他的話,大不了就飛到紐約去找他。」
「天旋說的對。」梁矢璣出言附和。
「如果你擔心語言不通,或者是害怕一個人去的話,大不了我們大家陪你一起去,正好可以到紐約去玩一玩。」楊開敔也道。
「這個建議不錯,我們這群人好像還沒有一起出國玩過,以往都只在台灣境內玩而已。」麥峪衡興致勃勃的加入。
「OK,那就這麼決定了,等天樞安定下來給我們他的住址後,我們一起到紐約找他,殺他個措手不及。你說好不好,小綠?」季筍瑤凝望著因他們的討論而逐漸停止哭泣的伊綠,微笑的問。
看著圍繞在她四周,眼神透露著關心的他們,伊綠吸了吸鼻子,終於用力的點了下頭。「嗯。」她應聲回答。
第二章
去紐約找他?真是談何容易,因為任誰也沒想到倪天樞去了紐約之後,會與他們完完全全的斷了音訊。
一天、兩天、二天沒有音訊也就算了,他們會當他正忙於安頓而沒空打電話回來,可是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三個星期都過了,他卻仍然有如石沉大海般的毫無音訊,那就讓人不免懷疑起是他不願與他們聯絡,或者是他發生了什麼意外,所以身不由己無法和他們聯絡?
憂慮與焦急隨時間一分一秒的累積著,伊綠雖然不斷的告訴自己以他的身手,他是絕對不可能發生什麼意外的,但是除去意外的可能,她真的想不透他為什麼不和他們聯絡?至少一句平安抵達的訊息,也該要捎給她吧?
從傷心、期盼、失望、憂心再到傷心,她的生活就像掉進了這個輪迴的無底洞般,日復一日的被折磨著。
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她的體重從四十七直線下降到四十不到,原本紅潤、豐腴的臉蛋變得蒼白而消瘦,而且夜不成眠。
她知道週遭的每一個人都很擔心她,也很關心她,尤其是爸爸。可是她完全無法控制傷心與憂慮的情緒在體內蔓延。
樞,你到底在哪裡?是否平安無事?為什麼不與我聯絡?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你回答我呀!
一次又一次的憂心與失望,逐漸凝結成不滿與怨懟,在他去美後音訊全無的第三個月,伊綠不再鎮日以淚洗面,她開始忙碌的不停約會來報復他。
他要她等他是不是?她偏不!
他說要她別忘了她屬於他是不是?她偏偏就要和別的男人約會,移情別戀的愛上別人,把他徹底的遺忘。誰叫他先將她的存在徹底遺忘呢?
把課業丟一旁,她每天與不同男人約會、廝混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有時候甚至於是醉到不省人事的被人抬著送進家門的,可是她一點也不在乎,隔天醒來後又再度出門與人鬼混,日復一日的麻醉自己。
「不能再讓學姊這樣下去了。」管初彗憂心仲仲的對羅致旋說。
雖說在聚義幫與倪家的黑道勢力暗中保護下,伊綠的人身安全完全無慮,可是她的身體怎堪如此摧殘下去?而她的心呢?他們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被痛苦折磨,被絕望吞噬?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們也知道,但那該死的天樞死都不和我們聯絡,我們有什麼辦法?」楊開敔忿忿地說。
「我曾托人到紐約幫我打探那傢伙的消息,據我所知,聚義幫和倪家的人也都做過同樣的事,但是全都無功而返。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沒有壞消息。我想那傢伙依然活得好好的,只是不知道為了什麼該死的原因,而故意不和我們聯絡。」梁矢璣沒好氣的撇唇。
「他不是到那裡去讀書的嗎?從學校著手,難道也沒有他的消息?」簡聿權蹙眉問。
「那傢伙如果不是拿讀書當幌子,就是根本沒打算待在紐約州里的學校讀書,因為在紐約州里,沒有一所學校查得到他的入學資料。」梁矢璣不爽的說。
「不在紐約?那天樞他會去哪兒呢?」羅致旋若有所思的低喃。
「天知道!」梁矢璣氣得都快吐血了。
他一直都相信錢是萬能的,只要有錢沒有任何一件事可以難得倒他的,沒想到天樞那傢伙竟然敢推翻了他一直深信不疑的理論,真是有夠讓人不爽的!
「你們別再討論那個沒血沒淚沒良心的傢伙了,還是先想想要怎麼解決眼前的難題吧。」季筍瑤面無表情的說。
「什麼難題?」
「你看那群傢伙好像來意不善。」季筍瑤用下巴點向剛剛踏進PUB內,手裡全都操有傢伙的一群人。
「這麼大一群人,他們應該不是衝著伊綠來的吧?」楊開敔皺眉說。
「你是白癡嗎?不管他們衝著誰來的,你敢保證他們動手之後,不會傷到坐在吧檯邊,已有七分醉意的小綠嗎?」季筍瑤給了他一個白眼。
「喂,你別老是欺負我好不好?小瑤。」楊開敔哭喪著臉。
「那你就別老愛要笨的讓我欺負。」她聳聳肩,一臉無辜。
「你這根本就是在強詞奪理。」
「沒錯呀,我就是在強詞奪理。」
「你……」
「別抬槓了,他們要動手了。」羅致旋打斷兩人的爭執。
「走吧,好久沒活動筋骨了,趁機活動一下吧。」梁矢璣起身道,手指被他折得咯咯作響。他的不爽終於找到發洩管道了。
簡聿權也無聲的從座位上起身。
「小心點。」一旁的施子嬋忍不住開口交代。
他朝她輕點了下頭,與羅致旋、梁矢璣、楊開敔四人霍然從包廂處衝出下,帥得讓從一進門便開始吃喝的艾媺忍不住起身鼓掌。
哇,真帥!可惜少了到國外拍寫真集的麥峪衡,否則畫面一定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