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磊終於緩緩的轉過身,但是卻是脫掉自己的襯衫扔給她,低吼著,「該死的快點穿上。」
沈靜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撕爛的衣服,雙頰一紅,咬緊下唇將衣服穿上,站起身,「既然你看我這麼不順眼,為什麼還要來救我?」
「我……」蔣磊欲言又止。
「你不用再說了,我很感謝你救我,我給你的答謝就是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我會走得遠遠的,永遠都不會回台灣。」沈靜的心彷彿在淌血,拉緊衣襟便想往外跑。
「小靜。」蔣磊在她衝出門前一把攬住她,從後面緊緊的將她抱住,臉埋入她的頸後,「不要走。」
沈靜只覺得自己原本已經冰冷的心又緩緩的恢復溫度,但卻仍然賭氣的說:「你不是說你不喜歡我?幹麼又要留下我?別忘了,我是個欺騙你的壞女人。」
「不是這樣的。」蔣磊輕歎口氣,將她緩緩的轉過來面對自己,深深的凝視著她,「黃燕妮把你隱瞞身份的苦衷告訴我了,是我不好,該死的是我。」
「所以你剛剛的冷漠反應,不是在氣我被暴虎……」想起他剛剛的沉默,她就更難過了。
「天,我氣的是我自己,竟然沒能好好保護你,還讓你受到這樣的傷害,我真該死。」蔣磊痛苦的自責。
「幸好你及時趕來,否則這輩子我們可能都無法再見面了。」沈靜眼眶濕紅的說。
蔣磊怔了怔,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之後,緊緊的抱住她低喃道:「傻丫頭,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無法減少我對你一絲一毫的愛,所以你以後一定不能再有這樣的想法,否則沒有了你,我也無法獨活了。」
想到她有自殺的念頭,蔣磊就感到無法遏止的恐懼。
「你……愛我?」沈靜抬起頭,顫抖著唇凝視著他。
蔣磊長吁了口氣,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沒有停止過。」
「可是,那天你在總裁面前……」
蔣磊用指頭抵住她的紅唇,困窘的自嘲,「那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才會不能忍受你對我的欺瞞,所以才會賭氣說出那種違背心意的氣話,你原諒我好嗎?」
他的真情表白讓沈靜幾乎要快樂的跳起來歡呼了,但是……「你愛的是我,還是『水仙』?」
「我愛的當然是你,至於那個『水仙』,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希望她永遠裝蒜,不要有開花的時候,你只要安心的當我的老婆就好了。」蔣磊溫柔的扯扯唇。
「你、你說什麼?」沈靜驚愕的瞪圓了眼。
「裝蒜?不要開花?」蔣磊故意裝傻著。
「不是,都不是,是最後一句。」沈靜嬌嗔的說。
蔣磊憐愛的輕啄了下她的唇辦,隨即正色的求婚,「雖然沒有鮮花跟鑽戒,沈靜,你願意嫁給我嗎?」
沈靜早已經感動的熱淚盈眶,顫抖著唇辦回答,「有真心嗎?」
「取之不竭。」蔣磊真摯的回答。
一抹幸福甜蜜的笑容驟的在沈靜美麗的臉龐上漾開,她張開雙臂攬上他的頸後,又叫又笑的大聲宣誓,「我願意!」
尾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殷毅山實在是摸不清楚兒子的意思。
那天才斷然的在他面前否認自己喜歡她,但是沒隔幾天就又說要娶她?甚至還解散了所有秘書室的秘書,重新應徵了不限容貌,但要會做事的秘書?
害得公司的男職員紛紛跳腳,大呼可惜,尤其是蕭經理,更是好像什麼樂趣被剝奪了似的鎮日哭喪著臉。
不過最讓整間公司震撼的,應該是最有價值的單身漢競然要娶一個「醜女人」吧?
不過這都要怪蔣磊還是死命的堅持不讓沈靜的真面目曝光,她的美麗只能讓他獨自欣賞。
呵,也罷,反正只要他願意結婚,讓他早日有孫子可抱,他說什麼都好。
殷毅山滿足的看著結婚會場上的新郎新娘,笑得嘴都闔不攏了。
「我真羨慕小靜,竟然會有個這麼好的男人深愛著他。」一旁的黃燕妮充滿欽羨的望著正在台上交換戒指的新郎新娘,「不過早知道他的關係這麼硬,之前也不用這樣擔心受怕了。」竟然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動用國內最精銳的尖兵與頂尖的情報,毫不費力的將一個幫派一網打盡,樹倒猢孫散。
「呵呵,磊雖然不喜歡張揚,不過他不但跟總統有深厚的交情,連各個官員都幾乎接受過殷氏的『幫助』,所以全海幫要怪只能怪自己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惹到一個最不能惹的人物。」賀雷輕笑的道。
「有了這個靠山,小靜以後終於可以安穩的過生活了,希望她永遠平安幸福,快樂順心。」黃燕妮真心的祝福著。
蔣磊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壓下所有關於『水仙』的新聞,她相信這個希望將會很容易實現的——
「你真是個好朋友。」賀雷感動的瞅著她。
「你也是蔣磊的好朋友啊!」黃燕妮也回證他。
兩雙眼眸交纏半晌,有種奇妙的感覺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增長。
「呃,或許我們等下可以一起去喝杯咖啡。」賀雷提議。
「對不起,我不喝咖啡。」黃燕妮抱歉的搖搖頭。
「呃,喔,喔。」她的拒絕讓賀雷不知為何突然感到有一些些的落寞。
「不過我喝茶。」黃燕妮微笑的補充。
賀雷霎時又恢復精神的點點頭,「一言為定。」
婚禮在洋溢著幸福的笑聲與優美的音樂聲中進行著,甜蜜的因子隨著空氣鑽入每個人的體內,漾起一朵朵充滿祝福的美麗笑靨。
「水仙」從此在商場上消失無蹤,成為一個充滿神秘的美麗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