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傻的女人。
但,愛上她的自己,彷彿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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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終於來到辛巴威,兩人被安排在市區的飯店裡,這讓靳嚴的臉色很難看。
「他在這裡有座農場,不是嗎?」靳嚴冷冷的坐在沙發裡,看著正在浴室梳洗的映燕問著。
「是啊,聽說還不小,不過我沒去過。」映燕用毛巾拭乾了臉,走出浴室時已是神清氣爽。
「那麼大個農場會沒有房間?要妳住在飯店裡?」靳嚴臉色沉得很,無法想像若是他沒有跟來,那映燕豈不是得一個人留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過夜?
映燕的臉色有些尷尬,只是搖了搖頭,把話題轉開。
「你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在離開台灣之前,不是聽你說有跟公司內部的人聯絡上了?」映燕在他的身邊坐下,似乎愈來愈習慣他的存在,每次只要接近他,都有種很安心的感覺。
靳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此時並不想談論有關那男人的事,所以他也體貼的不去逼她面對。
「我透過許多不同的管道,最後跟黃老聯絡上了。」靳嚴沒讓她知道自己複雜的背景,只是大略說明。
「那個一開始很反對你的黃老?」映燕擔心的問。
靳嚴點了點頭。
「繞了一大圈,原來最挺你的人,就是捅你一刀的人。」他想到了李先軸。
「黃老可以信任嗎?」映燕對他所說的人名完全沒有概念,她只是擔心他的安危。
「前幾天我已經讓人打探過,也跟黃老提到我出事的經過,他十分驚訝,也很震怒,更沒想到李先軸竟然背叛我。」原來,李先軸真的打算一手遮天,根本沒讓公司裡的人知道這件事。
他在電話裡指示黃老不要打草驚蛇,要黃老暗中收集李先軸的罪證,另外再將追撞他的車號也一併告訴黃老,讓黃老想辦法先行處理。只要能捉到那些追撞車子的歹徒,就不難把李先軸揪出來。
黃老很高興能有出手的機會,一聽到靳嚴這麼說,幾乎是拍著胸脯保證,說他絕對不會讓那些王八羔子好過……
所以,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靜靜等待而已。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映燕問著。
靳嚴凝著她看,沉思了半晌之後才說:「等妳的事情處理好之後,我就會回台灣。」
等她跟她未婚夫之間的問題解決之後,那時他就可以離開,將這段關係劃下句點。
「不過……如果妳希望我留下來,我就會留下來。」他補上一句。
靳嚴壓抑不住內心的衝動,對她的感情終究還是露了餡。在心底深處,他希望她能開口留下他。
如果她開口留他下來,那他願意付出一切,只求留在她身邊。
映燕回視著他,有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的心在狂跳著,因為他出口的話,這讓她真切的知道他的心情,也察覺到自己心頭的喜悅。
心口在燃燒,理智與情感互相拉扯,傳來一陣疼痛。
在來辛巴威前,母親曾跟她徹夜長談,讓她明白她的婚姻不只是一個人的事,而是事關整個家族。家裡的事業每下愈況,弟弟又沒有經營的天分,而目前能讓公司維持下去的方法,就是讓谷天語接手。
母親這一席話,讓她清楚這趟到辛巴威的目的,對他們家來說有多重要,這也讓她明白,她並沒有選擇的權利。
父親的身體並不好,而她很清楚在父親心中,公司重於一切。如果公司垮了,那父親也會跟著倒下……這不是一個女兒希望發生的事。
在釐清肩上的負擔,明白父母親的期望之後,她的呼吸頓感苦澀不已。
父母親辛辛苦苦扶養她長大,而這一次,是他們第一次開口求她,她能說不、能拒絕嗎?
不行,她做不到。
她很清楚,關於靳嚴、關於兩人之間曖昧的情愫……該是結束的時候了。
等事情告一段落,他就該回到屬於他的地方。只是,他眸底那明顯的希望,為何依舊揪扯著她的心呢?
「靳嚴……」她輕喊著他的名字,有種說不出的心酸,只因為察覺到兩人本是並行線,不該有交集,也不會有未來。
靳嚴迎視著她,在她的眼中看到為難。
「我跟天語已經訂婚多年,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年就會結婚,我很高興遇到你,也很高興有你這個朋友,但……我們的關係僅止於朋友而已。」映燕艱難的說著,簡短几句話中有道不盡的心酸。
只是朋友嗎?
靳嚴沒答腔,暗自感受胸口傳來的疼痛。
為什麼世上有個谷天語?為什麼他不是她的未婚夫?為什麼她愛的不是他?
只是,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徒增心傷罷了……
「妳決定就好。」靳嚴轉開眼,不再望向她。口氣冷淡,輕描淡寫的說著,不想讓她太為難,更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心痛。
他的簡言帶過,並沒有讓她覺得好受,卻叫她一顆心愈繃愈緊。
她凝著他的側臉,從他的眉梢到眼角,全是一派平靜,讓人無法瞭解他在想些什麼。這讓她更忐忑不安,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做,她又該怎麼應對?
「一定要等安全了再回台灣,知道嗎?」她迎上去,關心的說著,才知道自己多麼不想讓他走。
「我自有分寸。」靳嚴只是點頭。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忍受,看著她與另一個男人卿卿我我,那會折磨他的心,他不知道還可以再忍耐多久。
兩人之間有一陣難挨的沉默,窒礙的氣氛讓兩人的胸口都隱隱作痛。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應該是天語來了。」映燕扯出僵硬的笑容,想起母親交代的話語。看樣子她勢必挽留住谷天語,這樣趙家才有希望。
瞧見她的笑容,靳嚴一時無語,僅只是聽見敲門的聲音,就能讓她這麼愉快?
「去應門吧。」靳嚴冷冷的說,俊臉上沒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