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的公寓鑰匙一直與她的車鑰匙放在一塊,讓她不用特別跑回家,也避免掉可能會發生的困擾,例如……他仍舊堅持「架」著她進屋,這要是讓母親看到,很可能會當場傻住,更別說是父親了,一定會把她轟出門去。
「進來吧。」映燕打開門,天知道她有多無奈……
靳嚴從容的邁進屋內,約莫二十坪的小公寓,有個小小的客廳、廚房,還有間房間……很不錯,麻雀雖小,倒是五臟俱全。
映燕主動掀起覆蓋在家俱上的防塵白布,一套精緻的米白色布質沙發隨即映入眼簾。
「浴室?」靳嚴沒有坐下。全身髒污讓他很不舒服,染血的衣物更是刺眼,此刻的他只想先洗個澡。
映燕回過神,看著他自在的將手插進褲袋內,頎長的身子頗具威脅感,儘管狼狽,但仍未減損他的氣勢。
「浴室在臥房裡。」映燕帶著他走進臥房,指著浴室的方向。
靳嚴瞄了一眼,沒朝浴室走去,卻朝著她逼近。
「你……你做什麼?浴室在那兒呢。」映燕退了一步,他從容的樣子帶著一股霸氣,黑眸專注的讓她心跳加速。
一個不小心,她跌坐在床邊,而靳嚴的動作更快,一個欺身,就將她壓制在床上,擒住她的雙手……
「喂!你做什麼?!」她驚慌的大喊,雙手被制住的她,只能用兩隻腳猛力的踹他,試圖掙脫他的掌握。
「你說過只是來避難的,你放開我!」像是怕他忘了自己說過的話,映燕一邊掙扎,一邊努力的提醒他。
只是,當看到他開始拉扯早已鬆開的領帶時,她的臉色不禁發白。
「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說過不動我的!」映燕不住大吼,連呼吸都要停了。
只是,靳嚴並沒有理會她,仍執意將領帶拆下,再將她的手高舉過頭,綁在床頭鐵架上。
「喂!你這個人……放開我、放開我……」雖然已經被制住,她仍拚命的扭動身子,白皙的雙手因掙扎而出現紅痕。
靳嚴的上半身壓制著她,感覺到她柔軟的身軀,正不停的磨蹭著他。此時肩上的傷口仍隱隱作痛,但她所撩起的情慾,卻更刺激他。
「別動!」他就著她的臉低吼。
他並沒有侵犯她的想法,但若是她再這麼撩撥下去,他可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從來不知道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讓她緊張的喘不過氣。
眼前放大數倍的俊臉,看來有些狼狽,他黑眸中閃耀的光,讓她不禁屏住氣,只能僵直的迎視著他。
「你說過你不會……」兩人對峙半晌,映燕仍試圖提醒他。
「我不想動妳!也沒有動妳的慾望。」如果她能停止磨蹭的話。
「可是……」他為何綁住她?
「我怕妳跑了。」像是看出她眸中的疑慮,他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跟著離開她的身軀。
天!要從一個充滿香味的女人身上離開,實在是件困難的事。
待他起身,他的情緒並沒有因此而冷靜,眸光反而轉為深濃。
察覺到他的視線有異,映燕順著他的目光,臉上又是一陣紅。
「喂!不准看!」她聲音微顫的吼著,因為擔心,也因為羞澀。
剛才掙扎的動作,將她及膝的裙子撩到了大腿處,再差個幾公分,她大概就被這個男人看光了。
看著她酡紅的臉,靳嚴紳士的移開視線。天知道,她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看起來有多誘人。
靳嚴伸出大掌,向著她的大腿處移動。映燕瞠大眼,正打算大叫的時候,只見他很紳士的替她把裙子往下挪,拉回安全的長度。
「呃……謝謝。」肉票還跟綁匪道謝,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她的確由衷感激他沒有乘人之危。
靳嚴不置一詞,面無表情,只是凝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而後轉身往浴室走去。
「喂,你看看衣櫥裡面,我弟偶爾會來這裡住,應該有你可以穿的衣服。」映燕細心的對著他喊,她可不希望看到他還穿著那身沾有血跡的衣服。
他慢慢回過身子,盯著她看的眸光,再次讓她喘不過氣。不過,他還是走到衣櫥前,挑選一件適合他的衣物,再往浴室裡走去。
關上了門,脫下沾血的襯衫,靳嚴咬著牙,簡單的用水清潔傷口,也洗淨一身的狼狽。只是這樣做並沒有轉移他的注意力,他的掌心仍舊刺癢著,似乎在抗議剛剛放棄了一個大好機會……
傷口傳來的刺痛感,讓他的思緒稍稍回籠。他甩去滿腦子的胡思亂想,開始考慮接下來的事。
傷害他的人到底是誰?他該如何找出主謀?
這不是件簡單的工作,勢必得花上許多時間與精力,而這也代表著……他必須與被他綁在床邊的那個女人,再相處一段日子。
思及此,他的唇邊揚起淡淡的笑,突然覺得這倒也不是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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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畢,靳嚴簡單套上一件抽繩長褲,看著尚未處理的傷口,他將臨時找到的外衣夾在腋下,走出浴室。
一打開門,迎上她愕然瞠大的眸子,她先是因為他的裸身而略顯驚訝,後來在看到他的傷口後,神色轉為擔憂。
映燕紅著臉,看著他朝自己走來。
微濕的發,肩上披著一條毛巾,那從容的姿態,讓人忘了他的肩膀上還有道可怕的傷口。
一想到他的傷,她微微的皺起眉來。
靳嚴不語,只是在床側坐了下來,接著伸長雙手,解開她的束縛。
清爽的肥皂香味迎面而來,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感,那身肌理分明的肌肉線條,離她的臉好近好近。
噢……她的臉頓時像著了火般,又熱又燙,嫣紅一片。
水滴順著他的頰,滴落在毛巾上,有幾綹不聽話的發亂翹著,那慵懶的模樣,不禁讓她倒吸一口氣。
映燕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紅唇微微顫著。
感覺手中的束縛被鬆開,映燕趕忙坐直身子,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不過,他們還是坐在同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