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我,我是來領便當吃的。」有點像混血兒的楊穆,從頭到尾都沒把注意力放在會議上。
「那……」整個狀況都不是周海音所能控制得了的,她不安的把視線轉向杜亞蘭,求助的叫喚著,「董事長……」
該說話的沒說話,不該表示意見的卻突然站起來,拍了下桌子。
「喂!你們鬧夠了沒啊?想整人衝著我來,別鬧她了!」
他們在鬧她?為什麼?
擔心是自己說得不夠仔細,周海音連忙說道:「如果各位股東覺得我說得不夠詳盡,我可以再解說一次。」
「不用說了,他們根本沒在聽,只是來鬧場的而已。」
這會議,說是會議,倒不如說是來對海音品頭論足的,這些人就是他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死黨,「我還真偉大,能讓各位放下工作齊聚於此。」
直到耿雲鵬對她說「他們是專程來看妳的」,周海音才終於明白,自己成了動物園供人觀賞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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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哭了嗎?」幾個帥到不行的男人堵在女生洗手間外頭,嘰哩呱啦的討論著,誰還敢進去洗手間啊!
這狀況,是從周海音衝進洗手間開始的。
「都給我滾開!」
「心疼了喔?」
「如果她哭了,我就宰了你們!」耿雲鵬假裝很生氣,音量也特大,角落有幾個女人悄悄的注視著他們的動靜。
這種事情常發生,只要他們齊聚一堂,就會引起不小的騷動。
「要不要進去關心一下啊?」
「我擔心他太衝動,進去可能會很久才出來。」
「靠!你們狗嘴吐不出象牙來!」耿雲鵬用手臂朝楊穆用力的撞了一下。
「哇!這麼用力,我要是廢了,要你心愛的來伺候我一輩子喔!」
「耶,是不是台灣的女孩都那麼靚呀?害我也心猿意馬了耶,是不是該把重心轉移到台灣,我也去找個台灣新娘怎麼樣?」大明星崔振希,每天被女人追著跑,平常看見女人就害怕,所以當他口出此言,連耿雲鵬都嚇到!
「不准你給我動歪腦筋!」
「有競爭才有成就啊,有什麼關係,難道你怕輸給我?」
「說那什麼鬼話,我怎麼可能輸給你。」
「那就賭一把吧,看是你抱得美人歸,還是花落我家。」
「無聊!」耿雲鵬揮著手,準備進入女洗手間。
「你真的要進去喔?」
「怎樣?有意見嗎?」
「沒啊,我只是要跟你說慢慢來,我們會替你把風的。」楊穆笑說:「就像大學那樣,好懷念那段時間喔。」
「靠,別拿海音和那些女人相提並論。」
看著他怒氣沖沖的走進女生洗手間,楊穆、崔振希、松井浩一三人忍不住的輕噓,「那傢伙轉性了嗎?」
「我常常還以為他冷感,沒女人也無所謂。」
「錯了吧?」
「應該是錯了。」
「看見周海音,連我的心都小鹿亂撞了起來,那傢伙運氣真好。」
楊穆和松井兩人同時瞪向崔振希,沒好氣的說:「朋友妻不可戲,了不了!」
「了,只是有點遺憾咩!」
「有空我們去台灣晃晃,說不定可以碰到。」
「嗯,要去記得找我一道。」
三人分坐在兩旁的地上,津津有味的討論著怎麼到台灣把妹妹,遠遠的一角,杜亞蘭和企畫部經理也討論著火熱的話題。
「我的點子不錯吧?」
「嗯,董事長的點子的確很棒,只是怕耿總裁會反對當我們的男主角。」
「由不得他不答應。」只要扯上海音,他就得乖乖的束手就擒,男女主角都免費上場,配角……她把視線轉到坐在地上的三人,「把他們也列入範圍,秋季的新品廣告可以開始籌畫了。」
「是。」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最厲害,當然是懂得善用資源的人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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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開什麼玩笑?!」耿雲鵬聽到杜亞蘭的最新計畫,眼珠子瞪得很大。眼前的杜亞蘭在他眼中突然變成了吸血鬼。
「這樣子可以省下一筆可觀的人員開銷,有什麼不好?」
「雅芬蘭撐不下去還有雲鵬當妳的後盾,妳只管去請妳中意的模特兒。」
「就是你和海音,當然那三個也脫離不了干係。」
「妳想都不要想!」他生平最討厭被人品頭論足,更討厭像個傀儡似的讓人呼來喚去,人家要你笑你就笑,人家要你哭你就哭,活像個呆子。
「你真是死腦筋!」
牆上掛著一張又一張歷年來的廣告海報,耿雲鵬每走到一張海報前,就提議說:「這個如何?」
杜亞蘭搖了頭,心底只中意他和周海音兩人。
「海音已經答應了喔。」
「別想騙我上當。」
「信不信由你。」
「我去問她。」
「你問了也不會有結果,她說了喔,你是男主角的話她就不演,所以我想你不願意也無所謂,我就拜託振希,他會願意的。」
該死的女人!
「妳給我站住,妳要是敢讓振希當男主角,我就把雅芬蘭給摧毀。」
哇!愛情的魔力真是不可小覷,向來講義氣、重承諾的雲鵬,竟然為了海音不惜要摧毀自己對過世學長的承諾,愛情果然是太可怕了!
「怎樣?改變主意了嗎?」
「我可以答應,但女主角一定要海音,別給我耍花樣。」
「當然、當然!」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想不到連一向精明如狐狸的耿雲鵬,也會因為愛情而變得愚笨,真是太神奇了!
當然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說服了耿雲鵬,還有個女主角還沒有點頭,就算女主角點頭了,配角也要點頭,才能讓一齣戲完美上演。
當然,耿雲鵬也不是真的那麼笨,一時糊塗的時間相當短暫,看見杜亞蘭轉身前的笑臉,他開始懷疑。
「怎麼我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你太多心了,我是老大姊呀,沒道理算計你。」
「最好是沒有。」他耗太多時間在這裡,都不知道海音跑到哪去了,他要去盯人,尤其是振希說了那番話之後,他更覺得有必要採取緊迫盯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