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那位珊珊向你報告的嘍?」也就是說,那叫珊珊的女人,當時可能躲在某處偷看。
「正是。」
終於弄明白了。基本上那位珊珊向他報告這件事,不只是因為她的情婦本份,更因為這是剷除異己的好機會。
好了,知道他沒在監視她,再來就是她進門前一直在想的事情了。
「我和朋友卓秀玉的工作因為這件小衝突弄丟了,你能不能幫個忙,跟我們公司說一下。」穎心專心在討論事情上,沒注意到他又靠了過來。
「這簡單,事實上我已經致電給塗總,你同事那邊應該已經接到了通知,至於你呢,就由我來負責。」右臂已俏悄圈住她的纖腰。
「謝謝。」她凝神看著他發亮的黑瞳,還是沒發覺。
「你又欠我一筆了。」他狡黠的笑笑,「這次你想用什麼條件來交換呢?」
「我想?上次也是你想的,什麼時候輪到我想了?」他的眼睛怎麼這麼神秘深沉,而且令人迷惑呢?
俊臉更加貼近她,手臂慢慢收攏中,「再欠下去,乾脆來當我的情婦抵帳好了,勝過你在百貨公司站一天。」
「喝!」穎心為時已晚的想往後一步,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夾在他與沙發扶手之間。她連忙雙手一擋,側頭閉著眼睛喊道:「你果然對我有企圖!」
黎仁業呵呵奸笑,「我當然對你有企圖,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身上花了大量的金錢與精力,不會只為了一聲感謝的,傻女孩。」
穎心用力搖頭狂喊,「我不要!我才不要成為你和山桂哥之間爭鬥的戰利品,更不要成為你眾多情婦的其中一名!」
突然,頭上的烏雲飄走了,她偷偷睜開眼睛,發現黎仁業已經放開她坐回自己的位子,冷峻的表情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剛才是開玩笑的嗎?她是不是被戲耍了?
「下次不要呆呆的站著讓人家打,又不是木頭,不會閃啊!」黎仁業語氣冷颼颼的譏道。
「還有下次?」他的世界怎麼那麼恐怖!
「我有六名情婦,難保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
「她們幹麼要針對我?」怎麼不找這個罪魁禍首咧!莫名其妙!
「因為你是新來的。」
「什麼新來的?我又不是你的情婦。」這點要撇乾淨。
「她們並不清楚。」
「不清楚你就去解釋清楚啊!」這麼簡單還要地來教他。
「我從來不對女人解釋。」
「厚!沒良心的大沙豬、討厭鬼!」又不是要他做苦力,這點小忙也不幫。
「討厭鬼這三個字罵太多次了,沒創意。」
「唉!我沒運動細胞,下次鐵定又被人打著玩。」穎心無比哀怨的撫著粉頰道。
「嗯……」
黎仁業露出一個陰險的微笑,一個計謀在他腦中成型。
「幹麼?」她有點毛毛的問。
「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穎心看著他高深莫測的表情,突然覺得那朵烏雲又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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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烏雲罩頂實在有點對不起人家,畢竟黎仁業安排秦母去接受更專業醫生的治療耶!而且是一毛不取——她早說過為了母親可以臉皮要多厚有多厚了,她應該感激的痛哭流涕才是。
不過,黎仁業有個條件,就是要她陪他去做運動,訓練她的反射神經。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閒了?
「平常看你很忙,難得碰上一面,怎麼現在有空找我出去,你的事業不用管嘍?」她奇怪的問。
「我突然發現花大錢請人,不讓他們辛苦一點根本是浪費。」黎仁業傲氣十足的道。
「哦。」她虛應一聲,心中難免有些懷疑,但為了母親的病,她也管不了這麼多,總之先答應再說。
首先,為了訓練穎心的閃躲能力,黎仁業帶她去打壁球,而每每看著她被球K到鼻青臉腫,他就露出惡魔般的微笑。
媽的!他是出生來克她的哦!為什麼要這樣虐待她?看她受苦他很得意嗎?
穎心常常全身酸痛的趴在床上哀嚎,奇怪自己怎麼不直接拒絕算了。
但是他很有說服力——不,應該說他的眼神很有說服力,只要他用那深具魔力的黑瞳盯著她,久了她就迷迷糊糊的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真是邪門!
由於母親的間診時間安排在早上,穎心運動時間卻安排在晚上,為免病弱的母親舟車勞頓,她們母女倆最後幾乎已經住進黎宅了。
而也因為住進黎宅,母親有人照顧,連半夜遲歸都不用擔心,所以穎心多出來的時間就更多了。
然後黎仁業帶她去運動的時間越拖越晚,後來還帶她去體驗青春。
他帶她去飆車,純粹飆速的那種,不與人針鋒相對,不願她涉險太深;他帶她去飆舞,到舞廳、到PUB,到演唱會,還偷溜進私人舞會去野:他帶她學抽煙、學喝酒、偷摘人家果園的水果、爬學校的圍牆……所有青春時期該體驗的,他都帶她去經歷過一遍,好像要瞬間補足她忙著照顧母親而來不及享受的年少輕狂一樣。
問題是,他怎麼會知道她想做什麼?他是住在她心裡的魔鬼嗎?
「我調查過你。」黎仁業也不怕她生氣,直接就把真相告訴她了。
「調查我幹什麼?」穎心知道自己聽到這種話是該生氣的,但她卻反而有點高興。須知黎仁業這種人是非常高傲的,他肯調查你,表示他看重你,願意為你施捨一點寶貴的時間。這麼想來,黎仁業是很重視她嘍!
「覺得你很有趣。」他只給二句敷衍似的回答。
穎心沒再深問,可是心中卻感到一絲甜,好像這是兩人之間的默契一樣。
一天,兩人去完棒球練習場之後,本想去吃個宵夜,結果卻在餐廳門口巧遇黃山桂和他的友人,穎心一驚,下意識的看向黎仁業,只見他瞇起雙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唷,山桂,改喜歡男人了嗎?」他一臉寒霜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