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他的語調揚高了些,一個輕巧的使力,就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一張紅得像蘋果般的小臉隨即出現在眼前。
「妳的臉好紅!」夏誠亞皺起眉頭,擔心地說:「妳不會真的破我傳染感冒,發燒了吧?」
丁璟莎尷尬的垂下眼盯著他的胸口,黛眉皺成一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見他胸口、肩膀上的泛紅,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些是她昨夜激情所留下的痕跡。
她真是學壞了,初嘗情慾竟然就有這樣的反應,怎能叫她不臉紅?
「我沒事,」她的額頭抵著他的胸口,不敢抬頭迎視他。
「我看看。」大掌由她的腰際往上,輕巧的撫過她細緻的身軀,引發她不自覺的輕顫,繼而托住她的下顎,讓她被迫揚起頭,望進他黑黝深邃的眼中。
「好熱呀妳!」黑眸緊盯著她,夏誠亞話中有話。
昨夜他像是碰觸到了她最敏感的所在,不只燒融了他,也將她的熱情完全點燃,他被她完全迷惑,身心都得到滿足。
她嬌瞪他一眼,明白他沒有說白的話,心裡很不好意思。
「夠了喔!再說,再說的話,我就要……」
「就要怎麼樣?」他笑問,大手攬住她的腰,將她緊緊貼在自己胸口上,緊密得沒有一絲縫隙。
她不是很豐滿的女人,卻正好適合他的懷抱,像是她天生就該屬於他,這個發現讓他感覺十分愉快。
「我……」她啞口,小臉被激得更紅。
「說呀,妳想怎麼樣?搾乾我嗎?」薄唇扯出邪惡的弧度,他就是喜歡她含羞帶怯的神情,著實讓他著迷。
「喂!」她伸手摀住他亂說話的嚷,臉簡直要燒起來了。
黑眸閃爍著笑意,望進她嬌羞的瞪眸裡,幾乎移不開視線,他貪婪的凝視著她美麗的臉龐。
他像是挖到一塊寶,一塊讓他意外至極的珍寶,光從她的眼睛就能讓他感到滿足,還有一種無言的親暱。
他伸出舌頭,輕舔過她的掌心,她趕忙收回手,瞪了他一眼,小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讓兩人過於靠近。
他注意到她的動作,覺得有趣。「妳的力氣大得過我嗎?」
她皺起眉頭,不知道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索性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用弓肘支起自己的身體,大腿壓住她的下半身,霸道地控制住她的行動,卻也溫柔的沒有將重量壓在她身上。
「嘿……」她倒抽一口氣,這姿勢親密得緊,也讓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兩人仍未著寸縷。
「不行不行,我要上班了……」她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不知所措的望著他。
他作勢裝出受傷的表情,捏了捏她的頰。
「妳真傷我的心,妳是第一個對我說要趕著上班,還跟我說『不行』的女人耶。」
丁璟莎愣了下,對於這句話,她真不知該做何反應。
她是第一個這麼說的女人……那就是說,有許多女人都喜歡賴在他的床上囉?
從他高中的表現就知道,他並不是個專情的男人,不過這一次的相遇太震撼,交往的速度也快得出乎她意料,讓她一下子忘了他的濫情。
夏誠亞並沒有發現她陷入沉思,只是親吻著她的秀髮,用掌心感受她細緻滑嫩的肌膚。
「真不想上班……」他自言自語的低喃,大掌親暱的揉捏著她的頸項,放鬆她僵直的身子。
他的話讓她突然笑了出來,忘了心裡的掙扎。
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每次一遇到她,不是想蹺課,就是想蹺班。
「你還真不長進。」她搖了搖頭。
「我很少這麼不長進。」他老實的說,撩起她一綹長髮,送到鼻尖細聞著,眼角勾了她一眼。「只有在妳身邊才會這樣。」
「很動聽。」丁璟莎笑了,笑得很真誠、很開心。她心想,女人真是好騙的動物,幾句甜言蜜語就能哄得她心花朵朵開,什麼都不計較了。
夏誠亞也跟著笑了,只不過,他笑的理由跟她不同。
他說的是實話,他鮮少會有那樣的念頭,尤其在接下公司的重擔之後,他的責任感總驅使他不斷前進,加班早已成為習慣,夜裡的放縱只是為了放鬆神經,卻不曾真正感到輕鬆過。
然而昨夜,她身上的淡淡馨香安撫了他,讓他一夜好眠,睡得舒服極了,就連現在,他也只想留在她身邊,一點兒也不想離開。
「妳可以請病假,我覺得妳的身體很熱,而我也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他第一次想賴在床上,動也不想動……
呃,該換個說詞,是不想離開床上,而不是動也不想動,老實說,他還挺想「動」的,要不是考慮到昨晚已索歡一個晚上,他還真不想放過眼前這塊「香肉」。
「我才不需要休息。」她趕忙搖頭,雖然很想偷懶,但是她可沒開過蹺班的先例。
「喔!」他拉長了音,斜覷了她一眼。「不需要休息?」
她堅定的搖搖頭,表示她的決心。
「那好!」夏誠亞點了點頭。
「呃?」她納悶的看著他,好?好什麼?
「那我就不客氣了。」他突然笑了,笑得邪氣,也笑得她心慌意亂,她知道他說的「好」,是哪裡好了……
「不行啦!」小手推著他,她身上還隱隱酸疼,她不敢相信他竟然還想……
「我是說真的,我不想讓妳走。」他捧起她的下顎,望進她的眼裡,她的眼睛像夜裡的星子一般閃耀,總叫他捨不得移開眼。
「我說的也是真的。」她笑答,看了看時間,「我該回去上班了,開店會來不及的。」
他的臉又拉了下來,這女人真不給面子,他難得有偷懶的念頭,她卻一點兒也不配合。
「妳覺得,妳能走得成嗎?」他將重量微微加在她身上,黑眸閃著慾望的光。
「夏誠亞……」她嬌嗔的瞪視著他,幾乎不敢相信他的霸道。
「上了賊船,就沒那麼容易下船,妳要走,至少也要問船長同不同意。」他捏了捏她小巧的鼻頭,薄唇印上她的唇,啄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