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莎?」女人嬌柔的聲音,甜得像化不開的蜜,她訝異的看著門外這一對。
「她喝醉了。」夏誠亞多此一舉的說。
「我知道。」應千綠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這是哪裡冒出來的程咬金,璟莎怎麼會醉倒在他懷裡?
「你是哪位?」應千綠一邊開門,讓他扶著璟莎進門,一邊狐疑的問道。
她比著沙發,讓他將璟莎放下。「就讓她在沙發上休息好了。」
夏誠亞依言將丁璟莎輕柔的放進沙發裡,才回過頭回答她:「我是璟莎以前的同學,今天在路上碰巧遇到。」
碰巧遇到就喝成這樣?
應千緣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可不是她印象中的璟莎會做出的事。
看出應千綠眼中的不相信,夏誠亞沒有多做解釋,拿出名片交到她手中。「如果璟莎醒了,請她打個電話給我。」
應千綠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訝異。
身為文教基金會的募款專員,她對於國內的企業多少有些瞭解,自然知道名片上的公司規模可觀,而這人的職稱又是經理,鐵定是只「大肥羊」,如果能好好「搏感情」,鐵定能從他身上挖到寶,救濟更多需要幫助的小朋友。
嗯,這個男人是璟莎的同學……可得好好利用才行。
「夏先生要不要坐一下?」她咧開和善的笑容,與剛才的防備完全不同。
夏誠亞對於她態度的轉變,並沒有什麼反應,早已習以為常。「不用了,計程車還在下面等我,請妳記得轉告璟莎,叫她明天一定要打電話給我。」他又交代了一次。
今天跟丁璟莎聊了很多,發現她是個挺健談的女孩,從政治到八卦,她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們聊得很愉快,只是還來不及留下她的連絡方式,她就醉倒了。
「沒問題,我會轉告她。」應千綠擺出笑臉,還不忘自我介紹。「我叫應千綠,是基金會的專員,希望有時間能到公司拜訪你。」
夏誠亞微微挑眉,點頭示意,朝門外走去,到了門邊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那個迷糊卻又迷人的丁璟莎。
今天這場偶遇,還真是不錯!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睜開雙眼,丁璟莎發現她睡在沙發上,頭疼欲裂,雙眼沉重的幾乎睜不開,窩在沙發上一晚的結果,讓她四肢酸疼,全身像是被卡車輾過一樣。
「醒了呀?」應千綠正巧從廚房裡出來,笑瞇瞇的走到她身邊,莫名的衝著她笑。
「千綠,是我眼花了,還是妳發燒了?」千綠沒事衝著她直笑,鐵定有問題,丁璟莎撫著欲裂的頭,從沙發上坐起來,腦袋裡一片混沌。
「妳跟夏誠亞的交情好到哪裡?」應千綠大剌剌的在她身邊坐下,一點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切入重點。
丁璟莎愣住了,看了千綠一眼,美麗的眼睛裡寫滿疑惑,像是不明白這個名字怎麼會從她的嘴裡說出來。
「快回魂啊!」應千綠伸手在她的面前揮了揮。「夏誠亞,昨天送妳回來的那個啊,不會忘了吧?」
嚇!
「夏誠亞!」丁璟莎倒抽了一口氣,從沙發上彈起來,終於回想起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對!就是夏誠亞。」應千綠笑得燦爛,心想募款有望了。
不若於應千綠的歡喜,丁璟莎像癱了一樣的重重坐回沙發上,小手沮喪的蒙住整個臉。「怎麼可能……我怎麼真的醉了……」
一想到她竟然在暗戀男人的面前,像個酒鬼一樣醉死過去,她就無地自容,撞豆腐自殺都比現在有面子!
應千綠揚起眉,看著丁璟莎懊悔的樣子,不但沒有稍加安慰,還落井下石--
「妳不但醉了,還醉得很厲害,他簡直是把妳扛進門的,還好妳不重,要不然鐵定嚇跑他!」應千綠跟死黨說話,一向直來直往,從不隱瞞。
「天啊!」這下,丁璟莎真的想跳樓了,不知道從三樓跳下去,會不會死人?
她懊悔的摀住小臉,拍打著自己的兩頰,這叫她怎麼還有臉活下去?
看著死黨捶胸頓足,幾乎想用小手抓花自己美麗的小臉時,應千緣總算良心發現,將名片遞給她。
「用不著沮喪,他對妳還沒失去興趣,留了張名片叫妳打電話給他。」應千綠彈了彈手中的名片,笑容掛在唇邊。
小臉從指縫中露出來,仍是一臉懊悔,接過名片,丁璟莎真是欲哭無淚。
經過昨晚,她哪裡還有臉見他呢?!
丁璟莎挫敗的將名片往口袋裡塞,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老天爺對她真不公平,讓她暗戀個男人幾年就算了,好不容易讓他們相遇,竟讓自己醉得不省人事,也不知道有沒有出什麼糗……
「我去洗臉了。」丁璟莎往浴室裡走去,下垂的肩膀宣示著她的懊惱。
「要記得打電話給他喔!」應千綠看著她的背影喊著,一點也不在意好友的灰白臉色,一心只想著募款工作就要靠璟莎來拉關係了。
「好……」璟莎應得有氣無力,完全沒有打電話的慾望,寧可自己消失在空氣裡……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五十七巷」裡,丁璟莎不停的整理環境,這裡擦擦,那裡抹抹,忙碌的像個不停的小陀螺,讓被她請來的小妹,都覺得不對勁。
「丁姐,我來就好,我來擦好了!」小妹趕忙拿走丁璟莎手中的抹布,再讓「頭家娘」這麼擦下去,她這份工作鐵定沒了。
「沒關係,我來擦,妳休息一下。」丁璟莎奪回抹布,又開始從第一張桌子擦起,像是犯了強迫潔癖症一樣。
小妹的眼淚都快掉下來,怎麼經過一天公休,頭家娘的態度就變得這麼奇怪,難道真嫌她工作不力,要開除她嗎?
殊不知,丁璟莎只是需要藉著勞動來麻痺她的思緒,因為她只要一停下來,腦海中就會出現昨夜可能出現的種種窘況,她恨不得泡一壺濃濃的茶,把自己淹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