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穿了,他也只是群蜂追蜜的其中之一,捫心自問,對章玉嬌的感覺,感官上的刺激多於情感因素。
「妳嫉妒她?」邵瀚故意揶揄她,那壞壞的笑臉沒有削減他一分英俊,反而更盡顯魅力。
女子輕跺著腳,一臉無辜地叫屈。
「才沒有呢,人家是為你好耶,怕你被她的外表給騙了,人家掙扎了好久才決心向你透露,你卻誤會人家,害人家好難過喔!」在爾虞我詐的情場中,怕讓人發現她內心醜陋的一面,所以拚命表現得十分情非得已。
邵瀚臂膀一勾,將女子纖細的小蠻腰圈入懷裡,親密的霸氣動作讓女子禁不住輕叫一聲,緊貼著他堅硬結實的胸膛,上下起伏的胸部顯示她的呼吸多麼緊促,內心的渴望在染滿紅潮的臉蛋上一覽無遺。
有哪個女人抵擋得住他無敵的魅力?到目前為止,沒有。
邵瀚很清楚自己的魅力程度,更瞭解手到擒來的獵物有多麼禁不住他的誘惑。
男女之間的愛情遊戲,最迷人處莫過於此。
「那我該感謝你才對嘍?是不是?」他低啞道,鼻尖與鼻尖似有若無地碰觸,唇瓣離她微啟的雙唇僅有咫尺之距,聽得她心跳加快,逗得她心神迷亂,終於敵不住他的勾引獻上一吻,什麼矜持都被拋諸腦後。
激吻之中,邵瀚卻依然能保持理智,不禁暗暗自嘲,在某些時候,他也覺得自己很無情,女人們對他無私地全心投入、獻出自己,但他沉入溫柔鄉的同時,卻清楚的知道自己並未動心。
他在玩,但玩不出火花,只是冷眼旁觀女人們為了他爭風吃醋、勾心鬥角的無知樣。
老實說,這遊戲他有點厭了,也許該是時候去獵些不同的女人了,找一個新鮮感持久、不會這麼快就讓他覺得膩的女人。
離開章玉嬌是必然的結果,這女人外表艷麗,但內心乏味,腦子裡除了情啊愛的,擠不出一些有內涵的東西,話題不是繞著逛街、衣服、指甲油,就是三姑六婆的無聊八卦,稍微跟她聊一下其它事情,太深奧的她還聽不懂,而且最近頻頻向他暗示想婚的念頭,更是令他反感。
他二十五歲,玉嬌才不過二十歲,二十歲的女人就有結婚的念頭?真是瘋了!想用婚姻綁住他,那是不可能的。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另一個讓他想甩掉章玉嬌的主要理由,便是她太沒個性了,凡事千依百順,令他感到十分乏味。
無人察覺地輕哼一聲,嘲諷的笑意船過水無痕地在他眼裡一閃而逝。
正好,他在這裡的工作也差不多結束了,明天就要回北部總公司,他打算今天告訴玉嬌這件事,也順便提分手,畢竟有那麼多男人在追她,只要讓她明白他沒結婚的念頭,相信她會接受的。
忽地,眼角瞥見了熟悉的身影,他驚愕地推開懷中女子,望向立定在眼前的章玉嬌。
她的出現出乎他意料之外,因為離相約的時間尚有一個小時。
他驚訝,她更如受雷擊,場面失控。
她情緒崩潰,眼淚在流,心在滴血,事實擺在眼前,深愛的男人背叛了她,用這種殘酷的方式向她提出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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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報紙、雜誌上,三天兩頭報導名人婚外情、藝人劈腿之類香辣懸疑的八卦新聞,增添了老百姓的生活樂趣。
曾幾何時,這種事情也降臨在自己身上,章玉嬌過去連想都沒想過。
自從曉得男友瞞著她與別的女人劈腿後,她活像患了失心瘋,成天失魂落魄。而那個男人卻過分地只說了一聲對不起,隔天便離開小鎮,連一句交代都沒有。
她傷心欲絕,原本想從朋友那兒得到友情慰藉,卻正好聽到她們在背地裡取笑她,說她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只女王蜂任人膜拜,如今總算也嘗到失敗的滋味了。
她震驚之餘,才恍然大悟昔日那些所謂的知心密友,原來都很嫉妒她的美貌及擁有的一切。
「這是她的報應,誰叫她搶盡了大家的鋒頭,動不動就賣弄她的臉蛋和身材,活像個狐狸精!」
「要不是她把阿忠給迷走了,阿梨的初戀也不會完蛋,所以被劈腿是活該哪,這叫老天有眼!」
躲在暗處的章玉嬌全身僵硬,聽著平日與她情同姊妹的朋友說出這番話,心若刀割。
她們還說了一堆她的缺點,批評她穿著暴露、有臉蛋沒知識、有身材沒氣質,只會以美色誘人,一點水準都沒有……直到這時她才明白,這些朋友是如此看待她的。
她無法向朋友求援,只好去找從前追求她的男人們,冀望能聽到他們說一些鼓勵及安慰的話,說這不是她的錯,她依然很好,是邵瀚有眼無珠,才會負了她……
豈知,她無意中聽到他們對自己的評語,竟是那麼不堪。
「娶阿嬌?哈,你沒聽過娶妻當娶賢,老婆當然要找溫柔乖巧又會洗衣煮飯的女人,阿嬌人是美,不過只適合收來做情婦……」
「情婦」二字如五雷轟頂,劈得她久久不能言語,只能傻傻地躲在門外。
那些曾經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們,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大談她的事,話題只繞在她的胸部有多大、聲音多嬌嗲、腿有多修長上頭,並猜測她的床上功夫一定也厲害到家。
她心冷了,在街上盲目無力地走著,努力避開人群。家人只會安慰她很快就會交到更好的男朋友,對她根本起不了作用,而朋友的實話更無異是雪上加霜。
他們不懂邵瀚對她有多重要呀,她是如此地深愛他,除了他,她什麼都可以不要呀!
當她回神的時候,已站在樓高六層的頂樓上,俯視著地上聚集騷動的人群,淚水早已模糊她的眼。
「啊……我不要活了啦……」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無視於警方的勸阻,現在不管說什麼,都無法改變她一心尋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