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我那表哥……」齊玉薇微笑的歎道。
柴小菲厲聲問:「妳怎麼確定是他?」
「難道不是他?」她還是笑。
「我真想叫妳出去!」
「別遷怒,跟我沒關啊。」她高舉雙手。
「他是妳表哥。」
「那你們好得要命時,有沒有發自內心的感謝過我呢?」齊玉薇和她討起人情。
柴小菲知道反正怎麼說她都佔不了便宜,所以聰明的閉上嘴,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多的借口或憤怒都是白搭。
「你們『做』了沒?」齊玉薇再問。
「妳找死嗎?」
「吻成這樣了還沒做?」
「妳以為我這麼隨便!」
「妳『寧死不屈』?還是我表哥的『功力』退化了?他明明是……」齊玉薇點到為止。「你們到底在搞什麼?爽快、乾脆一點好不好?」
「妳去跟他說好不好?」柴小菲恨到眼睛瞇成一條縫。「即使他有再多備用鑰匙也改變不了什麼,我的門鎖要換了。」
「這樣就能把他擋在門外?」
「起碼他不能再隨便進出我家。」
「小菲,妳對他還是有感情的。」齊玉薇不怕死的說:「別在乎面子、尊嚴那些的,能得到幸福和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比較實在。」
「全世界我只有汪雷這個男人可以選嗎?」柴小菲非常不甘心的問。
「他是最好的。」齊玉薇的表情恬靜。「小菲,不要違抗自己心裡真正的聲音。」
「妳……」柴小菲不想說話了。
「妳要再去哪裡找一個妳熟悉他、他又熟悉妳,兩個人可以配合得天衣無縫的對象?那半年……妳曾告訴我妳是全世界最快樂的女人。」齊玉薇想喚起她甜蜜的回憶。「妳深愛他啊!」
「所以妳可以知道我傷得有多重。」
「妳要計較就計較現在、計較未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們又不需要回到過去或是活在過去裡。」齊玉薇才說完,就見柴至憲也直闖他妹妹的辦公室。
「小菲,媽要我送──」一看到妹妹的臉和脖子,他像是見到鬼似的。
「哥。」柴小菲暗叫不妙。怎麼會這麼倒霉,居然給她哥碰個正著。
「誰幹的?!」柴至憲明知故問。
「我……」
「柴大哥。」齊玉薇馬上站出來替她解圍,話題一轉,「我是齊玉薇,小菲的……」
「小菲的小學同學,我知道妳。」柴至憲瞄了她一眼,看她那副高雅的打扮,忍不住皺眉。「妳是禍首!」
「我?」齊玉薇大感冤枉。
「哥,你別找玉薇麻煩,干她什麼事。」柴小菲一向是非分明。「而且也不干你的事。」
「難道妳是自願的?」
「我當然不是。」
「那妳是被迫的?」
柴小菲和齊玉薇互看一眼,還是女人比較懂女人。
「總之汪雷要倒大楣了!」柴至憲撂下話。
第六章
誰都沒有料到柴至憲會真的跑去找汪雷算帳,更沒有想到他出手會那麼狠,居然將汪雷打到住院,而更可靠的消息是說,汪雷之所以會傷得那麼重,是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還手,簡直就像沙袋一樣任柴至憲痛打。
柴小菲如果不去一趟醫院實在說過不去,但她又怕碰上汪家二老,所以在齊玉薇的幫忙下,支開了汪家二老之後,她才夜探汪雷。
汪雷的確被扁得很慘,內傷自然是看不到,還好肋骨沒有斷,他的臉看來更糟,唇角有多處裂傷,眼睛有一隻是瘀青的,整張臉看起來像是剛參加過一場激烈的拳擊賽。
柴小菲怔怔的有好一會兒說不上話,這一刻她是該鼓掌還是替他感到難過?
「想看我被打得多慘嗎?」汪雷看到她是欣喜的,起碼這一頓打沒有白挨。
「為什麼不還手?」她質問。
「何必還手。」
「那自衛呢?」
「我想我是欠妳哥一頓打。」
「你不欠他,你欠的是我!」柴小菲慢慢走到他的病床邊,她瞪著他。「該揍你的人應該是我。」
「那妳現在可以動手了。」他攤開雙手。「我一樣不反擊或是防禦。」
「我才不會去打一個已經躺在病床上的人。」
「我真的不介意。」
「我介意。」
他打量著柴小菲,她的嘴角四周和脖子還是有吻痕,但沒有那麼明顯了,想到那一天的情景……若不是她穿著一件緊身牛仔褲,不是那麼容易脫下來,不然他真的會和她做愛。
「我當時忘情得無法控制自己。」汪雷向她懺悔。
「哼,那是獸性!」
「小菲,不要嘴硬了,妳也喜歡我這樣吻妳。」
「你居然敢這麼想?」柴小菲一副被侮辱的憤怒神情。「是你闖進我家、是你用蠻力令我屈服,如果我再高個二十公分、重個二十公斤,我一定會和你拚了!」
「如果妳的感覺這麼差,為什麼要來看我?」
「我怕你會控告我哥傷害。」她一哼。
「我是有這打算。」汪雷淡淡的說。
「你有這打算?!」她是隨口說說,沒有想到他真的有此意,如果他去驗傷,他絕對告得成,再加上他有得是錢請最好的律師,官司打下來的結果豈不對她哥哥不利。
「妳沒看到我傷得多重嗎?」
「那是你活該。」
「那麼柴至憲也活該。」
「你不會真的告他。」雖是這麼說,柴小菲卻開始擔心,憂慮和煩惱全都爬上了臉。
「我對他仁慈,有人會對我仁慈嗎?妳不是就覺得我活該。」他把手臂枕在頭下。
「汪雷,你不可以告我哥!」柴小菲提高聲量。
「我當然可以。」他斷然的道。
「我會更恨你。」
他笑了下。「有差別嗎?」
「我們的梁子已經結得夠深,難道你還要火上加油?」柴小菲這會兒只想到自己的哥哥。「如果他不幸被判刑,那麼很多事……」
「妳想替他跟我和解?」汪雷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這麼委屈自己被毒打一頓也算有點代價。「小菲,我們是可以談條件的。」
「你要談條件?」她本能的想要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