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無可忍的站起身。
「妳的咖啡還沒有喝。」
「你自己慢慢喝。」她露出了個女王似的優雅笑容,然後離開座位。再跟這個自大的男人多相處一分鐘,她一定會變成一個潑婦。
「齊玉薇,反正妳把話給我帶到!」柴至憲對著她的背影叫,接著吐露一句只有他自己才聽得到的低語,「沒想到妳也有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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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正大再進這屋子的感覺令汪雷覺得有點心酸又有著喜悅,這一次柴小菲幫他開了大門,不需要再用到自己一直留著的備份鑰匙。
「你知道客房在哪裡。」柴小菲擺了一張晚娘臉孔給他看。「這裡不是飯店,不會有人替你提行李,所以你自己辦『住房』就行了!」
「小菲,我要求和顏悅色。」他提出條件。
「我不賣笑!」
「誰叫妳賣笑了?要求一張有笑容的臉孔並不過份吧?」汪雷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妳害我心情惡劣,說不定我的傷勢就好得慢。」
「這借口好爛!」
「我看我還是回醫院……」他一副想打退堂鼓的樣子,反正現在王牌是在他的手裡,他想怎麼打這一張牌都可以。「那裡的護士起碼有『人味』一些。」
「我……會笑!」她咬牙留他。
「那笑一個給我看。」他存心整她。
柴小菲先給了他一個殺人似的目光之後,才緩緩露出一個超級不自然的笑容,上提的嘴角是僵硬的,露出來的牙齒看起來像是要狠狠咬他一口,她真的是在忍耐。
「好假,這笑容好假。」汪雷評論。
「你最好有點分寸。」
「妳也要盡責一點。」他拿起他的輕便行李袋。「陪我去客房。」
柴小菲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好跟著他來到客房,反正只要三天,一眨眼就過去了,如果三天她都受不了,她這一輩子還能做什麼大事。
汪雷扔下了行李,一副疲倦的表情,然後往客房的床上一躺,開始脫掉他的POLO衫。
「你在幹什麼?」柴小菲有些明知故問。她看到他脫掉了上衣,看到他結實、光滑、充滿男人活力的赤裸胸膛,他的體格本來就棒,這兩年依然保持得很好。
「妳明明看到了。」他嘲笑她。
她明確的再問:「你脫衣服幹什麼?」
「我希望妳幫我按摩。」
「按摩?!」她好像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字眼的低呼,一副被侮辱了似的。
「妳以前又不是沒有幫我按摩過。」
「那是以前!」她噴火的眼神直瞪著他。
「小菲,我現在肌肉緊繃,需要好好的按摩一下,如果我早一點覺得自己好多了,說不定不用到三天的時間,便可以提早離開。」他提出了誘餌,希望她會乖乖上鉤。
柴小菲狠瞪著他的身體。
「我身上的每一處妳都摸過、碰過,有什麼好害羞的?」
「汪雷,我真想掐死你,我的手如果能放在你的脖子上,然後……」她想像著掐他的畫面。
他只是翻了個身,悠哉的趴在床上。
她這會兒不幫他按摩好像也不行,只好往床沿一坐,然後應付似的胡亂在他的背上抓了抓,既像是抓癢也像是在刮他的皮膚。
「小菲,有點感情好不好?」他感到不滿意。
「你很囉唆。」
「坐上來吧!」他邀請她。「以前我們不是這樣按摩的,妳知道方式。」
「你以為你真吃定我了嗎?」她用力的抓了他的背一下,立刻在他的背上留下五道指痕。
但汪雷既沒有罵她也沒有吭一聲,好像多能忍似的,這叫她覺得自己很小家子氣,只是要她幫他按摩,又不是叫她躺到他身下任他一逞獸慾,她實在不必如此大驚小怪,於是,她爬上了床,兩腿張開跨坐在他的臀部上。
「對了,就是這樣!」他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你少得意。」但她的雙手開始動,十隻手指在他的背上靈活遊走。
「好舒服。」他笑說。
「我可以幫你找專業的按摩師。」
汪雷立刻說:「不,我只要妳。」
「你只是想折磨我。」
「小菲,誰折磨誰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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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小菲覺得汪雷時時在引誘她、處處在找她麻煩,除了一開始的按摩外,她還得張羅他吃的喝的、陪他聊天,他稍一喊痛,她就得「關懷」、「陪笑臉」,把他當皇帝般伺候。
他當然也會關心她這三天若沒有去公司會不會有什麼事,她沒有回答,只是拿出了手機,而她問他同樣的問題,他也是拿出手機,接著兩人相視一笑,很久沒有這種溫馨相契的感覺,但柴小菲沒一會兒又收起真摯的笑臉,她幹麼和他笑得那麼開心!
第一天算是很平順的過去,當她關好家裡所有的燈、門窗,走進自己的房裡準備睡覺時,看到汪雷就躺在她的床上。
「你走錯房間了!」她不假辭色道。
「我只想在妳身邊躺一下。」他一副坦蕩蕩的表情。
「有什麼好躺的?」
「我保證不會對妳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只是……好久沒這樣了。」汪雷的聲音充滿磁性,他並不打算強迫她。
「你很無聊。」她沒有點頭。
「如果妳讓我躺在妳身邊,那麼,我願意自動減去十二小時提早離開。」汪雷手上的籌碼很多,他是享有主導權的。
「你願意提早十二個小時離開?」
「只要妳肯讓我躺在妳身邊一夜。」
「什麼都不做?」她話講在前面。
「我不會強姦妳的。」
「那……好吧!」她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
「小菲,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
「從你惡意遺棄我之後。」說完,她躺上自己的床,並且馬上抓來床上的薄被蓋住自己的身體,似乎是想杜絕他所有的念頭。本來她習慣穿得很少上床,但是這兩天她決定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以捍衛自己的「貞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