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心急如焚的她也顧不得什麼禮教了,衝動地伸手想要將他推離這是非地,可是手才伸出去,就被他結結實實地給包覆在掌中。
「你……快走好不好?這樣至少我會知道你好好的活在這世上。」
「何必呢?幹麼這麼委屈的兩地分離,我倒挺想嘗嘗和妳生活在一起的刺激滋味呢!」
唐傲雲笑著說道,他一個抬手,在眨眼間解決掉一個靠得太近的護衛。
「你……」看來他是真的決心想要奮力一搏了。
西門落花忽爾也勾起一抹笑。那就這樣吧!
反正她本就愛他,若是他願意為她捨棄安穩,那她也不怕和他做一對亡命鴛鴦,饒是天靈鷲的勢力再大又怎樣,她就不信憑她和他會玩不過那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
伸出了手,在空中等待著,另一隻大手迅速的伸來握住,牢牢地,一絲空隙也不留。
就這樣,在天靈鷲氣得臉紅得快翻紫之際,他們兩個人同心,兩手交纏,俐落地解決掉一個又一個的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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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在這一團混亂之中,突然響起一記震天價響的急呼,剛被派出去的季副總管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
他人才進來,天靈家的大廳外,已經被團團的重兵給圍住。
天靈鷲一見那些官兵,立刻大喜過望,想來是向來同他交好的知府大人聽到了他天靈家出了事,特地派重兵來助他一臂之力。
「大家住手!」他大聲斥喝,那些半傷半殘的護衛一聽到主子喝令,立時忙不迭的退到兩旁去。
而唐傲雲和西門落花只是氣息略喘,還是好整以暇、不慌不忙的模樣。
「傲雲,我向來待你如子,也一向惜才,雖然今天你鬧出這事兒,但只要你立時收手,離開山海關,我就不同你計較。」
天靈鷲狀似大仁大義的說法,立刻引起一陣不知事實真相為何的鄉親們同聲讚揚。
冷冷地抽起一抹笑,唐傲雲緊握著西門落花的手並沒有在他的「網開一面」中鬆開,反而還握得更緊。「若是我不離開呢?」
「那麼可就別怪我不顧念往日情誼,將你押入大牢之中,這落花怎麼說也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你公然搶親已屬違法,你最好快快離去。」
「哼,我公然搶親違法,那你污蔑我盜取你的銀兩,又藉此逼迫落花和你那不成材的兒子成親,難道就不違法嗎?」
「你……」被他的話給堵得無法反駁,天靈鷺的老臉倏地漲得通紅。
「該死的唐傲雲,你別亂說話,來人啊,給我擒下他,送到知府大人那兒去『秉公處理』。」
原本他以為那些官兵會聽令而行,可是等了許久,卻見他們個個不動如山。
他心中忍不住一急,衝著外頭再次喊道:「各位官兵,這唐傲雲違法亂紀,你們快將他拿下送交知府,事成之後,天靈家重重有賞。」
他的利誘依然沒有得到半絲的響應,只見那些官兵全跟木頭似的杵在那兒。
「你們……」天靈鷲正欲再斥喝,可門邊卻飄來一記威嚴的嗓音——
「誰敢動朕的大將軍?」
來人一身黃袍,身後還跟著唯唯諾諾的知府大人。
大將軍?!
這兒哪有啥大將軍啊?這真是活見鬼了!
天靈鷲的腦袋一時半刻轉不過來,衝著龍澤天說道:「這位爺兒,咱這哪來什麼大將軍,亂賊倒有一廝,我正待拿下他送交官府。」
「天靈老爺,你別亂說話,他可是當今聖上,還不快見駕?」平素與天靈鷲交好的知府大人,見他無狀,連忙提醒。
「皇……皇上……」天靈鷲一愣之後,連忙跪倒在地。「草民參見皇上。」
其餘的護衛家丁、看戲的平民百姓也跟著跪倒匍匐在地,西門落花見狀也要跪下,可卻被唐傲雲扯住。
她疑惑的看向他,只見他好整以暇的道:「他算是妳的大哥,不必行此大禮。」
「是啊,遠驥大將軍,現在倒懂得攀親帶故了起來。」
也不想想自己逃他逃多久,死也不願見上他一面,現在倒是利用得很徹底。
「大哥?!」
西門落花還沒回神,龍澤天已先一步朝著跪在地上的天靈鷲問:「聽說你指控朕的遠驥大將軍是賊?」
遠驥大將軍?!是唐傲雲嗎?
天靈鷲額上冷汗直冒,看來他為了一己的私心,顯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草民不敢。」以往意氣風發的他現在畏縮在地上像只沒膽的老鼠。
「又聽說你想把咱遠驥大將軍中意的姑娘強娶為媳,是不是有這回事啊?」
呃,這……能應嗎?
應了只怕掉腦袋,不應怕也是掉腦袋,天靈鷲簡直是慌了手腳,壓根不知所措。
見狀,龍顏泛起一抹笑,「可雖然你犯了那麼多的錯,咱家的遠驥大將軍還是很寬宏大量,只要你借這禮堂讓朕親自主持婚禮,再借那新房和龍鳳對燭讓新人度過良宵,朕就替他原諒你的一時之過,行嗎?」
這……能說不行嗎?
除了忙不迭的應好之外,他顯然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於是,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瞧中意的媳婦兒和唐傲雲手牽紅緞,皇帝老爺帶笑,坐上了原該屬於他的主婚人位子,司禮人高唱起一拜天地、二拜皇上、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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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帕兒在秤桿兒的挑撥之下,掀了開來。
西門落花的明眸才一對上唐傲雲,也顧不得新娘子該有的羞怯,便忙不迭的問道:「你真的是遠驥大將軍?」
「嗯!」他點了點頭,然後回身拿起擺放在桌上的酒杯,一杯遞給了她,繞過她的手,喝起了交杯酒。
「剛剛那個真的是皇上?」才嚥下略顯辛辣的酒,她又覷著了空趕忙一問。
「嗯。」他再次低應,隨即俯身準備攫取她那紅艷誘人的豐唇,可誰知原本端坐在床上的她卻忽爾跳了起來,指著他嚷——